下堂小王妃 娶錯新娘 156章:同歸於盡雙雙墜涯
    凌萱兒面朝窗戶而坐,揚著臉讓照進屋裡的陽光灑在上面。每天的這個時侯,她都要坐在這裡曬會太陽,青婷說,剛吃完藥要多曬曬太陽,這樣對眼睛有好處。

    雲初靜靜的看著,身後有人走近他都沒有察覺,直到對方出聲,他才回過神。

    「不進去看看她嗎?」青婷提著個籃子站在雲初的身後。

    雲初聽出是青婷的聲音,沒有回頭,「我已經看到她了。」他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而今看來,她在這裡很好,青婷把她照顧得很好。

    這麼想著,雲初回頭,摸著青婷的頭,溫柔的說道,「青婷,謝謝你,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還需要人照顧,卻這麼懂事,倒懂得照顧他人了。」

    青婷高傲的抬起頭,一臉得意,「那當然了,我爹爹生病時也是我照顧的。」

    雲初點頭,再遠遠看了一眼凌萱兒,對青婷道:「你先在這裡照顧她,我明天會再來的,若我明天沒有來,你就去御王府找上官翊。」

    「可是萱兒姐姐不想見他呢!」青婷有些苦惱的樣子,既然上官翊沒有和安平公主成親,那萱兒姐姐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為什麼還不想見他呢?

    雲初在心裡罵凌萱兒笨蛋,他罵了別人,他自己呢?不也是笨蛋?

    「你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好,其他就別管了。」她不是不想見上官翊,而是怕上官翊看到她這個樣子會討厭她。

    在雲初轉身的瞬間,青婷拉住了他的手,「雲大哥要去哪裡?」

    「去一個必需要去的地方。」輕輕拿開青婷的手,雲初頭也沒回的走出林子。青婷站在後面,將那個背影看了許久許久。

    在雲初正好上獨木峰時,上官翊剛從仙靈廟下來,他想找到楚凡天在京城藏身的地方,暮雪已死,凌萱兒又離開了,雲初也找不以,只有駱芙惜可以幫他了。

    拿到駱芙惜為他畫的獨木峰地圖,上官翊便往獨木峰而去。

    來過了一次,對上山的路記得很清楚,雲初一路都是用輕功走的,每到一個轉盤處都是直接躍到上面一層,走到半山腰時,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花彌半躺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還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好似等了很久一樣。

    雲初輕哼一聲,定定的站在那裡看著她。

    對於花彌,他其實很佩服她的演技,從揚州再到京城,來回數次,他居然都沒有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雲公子,花彌等你很久了,現在才上來。」花彌笑著起身往雲初身邊走過來,雲初一劍往前,讓她老實的站在一米之外。

    花彌先是愣了一會,才又輕笑,「雲公子這是做什麼,你我也算是老相好了,何必動刀動劍的?」花彌試著輕輕推開放在她脖子處的長劍,卻不能撥動分豪。

    「我可不記得我和你有什麼相好的?」

    「你們男人都這樣,喜歡人家的時侯嘛,都甜言蜜語,嫌棄人家的時侯就將往日的情份撇得一乾二淨。不過,我不怪你,你不過也是個俗人。」

    花彌的話著實讓雲初反感在心,「我可不記得有對你甜言蜜語過。」甜言蜜語,他這輩子還沒對一個女人說過,「我找楚凡天有事,你不想死的話就讓開。」

    花彌身子往前微傾,劍峰已經抵到了她的皮膚上,「你下得了手嗎?」

    雲初握劍的手一緊,一劍往前刺過時,花彌一個翻空閃開,兩眼微瞇著,陰險的盯著雲初,「果真毫不憐香惜玉,好,我今天就會會你。」說著,已從腰間抽出佩劍。

    雲初在下,花彌踩在樹上。

    起初,雲初只守不攻,在花彌的招勢用得差不多時,他只是一招便將她制住。

    花彌坐在地上,雲初的劍就在她的喉嚨處,她微抬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成者王,敗者寇,要殺要剮請便。」

    雲初將劍收回,就在花彌以為他放過她時,揮劍便挑向花彌的手腳,一時,血漸當場。

    「啊……」花彌大喊著,雙手緊緊握成拳,只喊了兩聲,聲音便小下來,習武之人的聲音會有內氣散出,顯得與一般人不一樣,而一旦廢掉武功,從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來。

    雲初只是廢了花彌的武功並沒有取她的性命。

    「你好自為知。」雲初收劍入鞘,轉身繼續往山上而去。

    花彌獨坐在地,狠狠的瞪著雲初的背影,怒吼道:「雲初,今日你不殺我,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雲初聽到她的話,只是淡淡一笑,已經將她的武功廢了,他沒必要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當雲初來到山頂上時,楚凡天就坐在屋子的門前等著他,在他的身後,有二十餘名屬下。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只不過,沒想到來得這麼晚,你應該早一點來的,那時侯我身負重傷要殺我很容易,可現在,憑你一已之力,上得了這山,你以為你還下得去麼?」

    「我從來不想趁人之危。」

    楚凡天聽後哈哈大笑,「人,有時侯不能太講道義,否則是對不起自己,雲初,我其實一直很佩服你,也很欣賞你,既然我們不能站在同一條船上,那麼就只能是敵人。」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以前是,現在更是。

    「作為男人,有時侯要拋棄很多東西才行,比如說女人,女人沒有幾個有心的,碰巧遇上一個有心的,也會有無奈的時侯,如為了一個女人而讓自己丟掉性命,怎麼想,都不值得。」

    「是嗎?十年前,你怎麼沒想通呢?」雲初輕笑,絲毫不為所動,如能幫萱兒拿到靈芝,又為暮雪報仇,他丟掉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十年前!楚凡天最痛性的就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是他的一塊傷疤,任何人提起都像在揭他的舊傷,再次讓他傷痕纍纍的暴露在空氣中。

    但提起的人多了,他倒也漸漸習慣了不少。

    「你今天是為兩件事而來,一是為了千年靈芝,二是想為暮雪報仇,但這兩件事情都是不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的一條命能換一件事情,你會換哪件?」

    楚凡天一手托著一朵靈芝把玩著,在他面前的小籃子裡,還有兩朵,他的手上居然有三朵靈芝,也就是說,除去劫來的兩朵,他本身就有一朵,可上次在山上,他卻說沒有。

    雲初怒瞪著他,已經亮出了自己的劍,他今天來,不止要拿靈芝,還要連帶取他的性命。

    楚凡天微一抬頭,站在他身邊的二十餘名屬下紛紛上前將雲初包圍著。

    這二十餘名屬下只是留守在獨木峰上的普通弟子,武功相對來說不是很高,雲初基本上一招就能解決掉一個,十餘招過後,那二十餘人全部倒地成屍。

    楚凡天拍著巴掌從凳子上起身,「功夫不錯。」

    雲初擦掉劍上沾到的血,勾嘴一笑,「你不是早就見識過了?」

    「那就再來見識一次。」說著,楚凡天撥劍而起,將放在他面前裝有靈芝的小籃子放到了懸崖邊,「想要的話,自己去拿,哈哈哈……」

    「哼!先將你解決了,再拿也不遲。」

    與楚凡天已經交過手,對於他的武功路數有一定的瞭解,而楚凡天對雲初也同樣如此,想要打敗對方,只能出其不意。

    上次與楚凡天交手時,雲初有些招勢沒有使出來,這會,他也同樣靜觀其變,他上次可以保存實力,那麼楚凡天也可以,為了萬無一失,不能輕舉妄動。

    一時,兩個人都像是在比耐力,誰沉不氣,誰就會輸。

    為了讓楚凡天先使出至命的招數,雲初將自己至於危險之中,故意倒退了十餘步後,這個時侯,如果楚凡天的劍夠快夠穩的話,那麼雲初就會有一半的機率中劍。

    而楚凡天確實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只不過,他沒想到雲初是故意的。

    他一個旋身,將劍旋轉著直直朝雲初刺去,這一招,是在上次交手中雲初所沒有見工過的。

    這一劍果真夠穩,但卻不夠快,雲初有幸躲過了這一劍。

    一般來說,至命的武功招數一劍落空會再起一招再起一劍,而楚凡天也不例外,雲初剛一閃開,他再起一劍又追了過來,只是,剛剛那一招,雲初就已經看清了他的路數,一個反身,身子往後彎下的同再往身側揮向楚凡天的胸口,楚凡天閃避不及,胸前的衣服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兩次都失手,楚凡天顯得有些心慌意亂,反觀雲初,則是沉著穩定。

    在這樣生命對決的時侯,最忌的就是心慌意亂。

    「你輸了。」雲初話一出口,劍已經刺入了楚凡天的胸膛,鮮血馬上噴洩而出。

    「未必。」楚凡天咬牙說出一句,身子往前傾,一撐揮出,那一掌正中雲初的胸口,雲初後退了兩步,一股血氣直往上衝,經過喉嚨吐出來。

    由於楚凡天往前推了雲初一掌,他身上那把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後背,只差一點,連劍柄都看不見了。

    這樣的舉動是很危險的,雲初沒料到楚凡天會用這一招,才會實實的中了他一掌,好在楚凡天已經受重傷,推出的那一掌只用了三四成的功力,若是全力,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楚凡天奮力將劍拔出,身子晃了兩下,以劍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去,雲初也好不到哪裡去,那一掌已經打得他氣血亂竄,如不抓緊時間調息,恐怕有性命之憂。

    見自己手上握有兵器,而雲初赤手空拳,楚凡天舉起劍便逼近雲初,雲初節節後退,直到退到懸崖邊,已無退路……

    「是你輸了。」眼看著劍就要刺到雲初了,楚凡天揚起勝利的笑。

    劍已經到了跟前時,雲初一個空翻落到楚凡天身後,再伸出一腳踹向楚凡天的後背,楚凡天大喊一聲,身子便往下墜。

    雲初捂著胸口站起身,休息了片刻之後,才搖晃著走到懸崖邊,彎腰拿起懸崖邊的小籃子,還沒等他站起身,腳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低頭,便見楚凡天掛在懸涯邊,他臉上的笑,和地獄的鬼沒兩樣,「要死也要抓個人當墊背。」

    沒等雲初回過神,楚凡天手下一個用力,雲初便滑向懸崖,在他身子往下掉的時侯,他奮力將手中的籃子往上拋去,一時,三朵靈芝拋向半空,其中兩朵拋到了懸崖邊,一朵跟隨著雲初的身子落向懸崖……

    山頂上的打鬥剛平息不到一刻鐘,上官翊就趕到了。

    倒在地上的二十餘條人命讓上官翊知道,有人上來與楚凡天決鬥過。

    當他在懸崖邊看到雲初隨身攜帶的寶劍時,才知道上來的人是雲初,只是,這會,他的人呢?還有楚凡天也不見蹤影。

    上官翊撿起雲初的劍,劍上已經被血染成一片紅色,而在劍的兩頭,分別躺著兩朵靈芝,上官翊也一併撿了起來。

    「呵呵,你倒好,做收漁翁之力。」花彌滿身是血的爬在地上,她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她的武功剛廢,她應該要做的是包紮好傷口,再好好的調息,而不是這樣的費神費力,可她武功沒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上官翊回頭,在瞧見花彌的樣子時,差點沒認出是她,當看到她衣角的那朵月季時,才明白過來,「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還不都是你們男人害的,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花彌坐在地上,她現在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其實早就爬到山頂了,楚凡天和雲初的打鬥她也看到了,在楚凡天掉下山崖後,她拼了命也想站起來將雲初推下山崖,可她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初去拿靈芝,可老天真是長眼啊,楚凡天居然沒有掉下去,他掛在了一棵樹上,所以,他慢慢的爬上來,再將雲初一起拉了下去,在看到這一幕時,她足足笑了三分鐘。

    「我倒覺得你是自作自受,好好的琴妓你不做,偏偏要當楚凡天的一顆棋子,你又何必?」對花彌,上官翊沒有太多的感覺,與她的交清,也只是淡如水的交情,看到她這個樣子,除了有些好奇,倒沒有其他的憐憫之情。

    「哈哈,我自作自受。」花彌大笑著,手指著懸崖邊,「那他們呢,比我更自作自受,兩個人打了半天,還不一樣墜崖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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