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絕戀 第3卷 雷霆怒終化和風雨 微末功難償累積惡 97-1
    雍正在水木明瑟住了一個月之後,便移駕萬方安和。雲惠因為依然是宮女身份所以還要承擔役使。這日晚上輪到雲惠當值。她不禁對自己說:「真正的考驗就要來了!如果我再見他依舊能做到心如止水就萬事OK了!」

    於是雲惠邁著堅定的步子走向雍正的上房。雲惠剛一進屋,便看到皇上拿著一本書站在窗前認真的看著。就在看到雍正背影的一剎那,雲惠知道自己完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愛皇上的。是一種三百年後的愛,真切的愛,自私的愛!

    雍正沒有抬頭的叫道:「來人,傳雲惠!」

    雲惠輕輕的走過來跪下說:「奴婢雲惠……」說到這裡雲惠對自己眼淚的不爭氣有些氣憤。

    雍正聽到雲惠的聲音有些哽咽,忙說:「快起來。」說著自己坐到一側的炕上說:「過來。」

    雲惠調整了一下情緒來到雍正面前跪下。

    雍正用手輕輕的捏住雲惠的下巴抬了起來。只見雲惠消瘦很多。臉色也有些蒼白,眼睛浮腫,面上似有淚痕。雍正不禁心疼的問:「怎麼啦?雲惠?身體哪裡不適?」

    雲惠看著雍正,她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神一定是非常哀怨的,她不想這樣可是她無法控制自己。

    雍正看著雲惠的雙眼,見雲惠不說話,便溫柔的笑道:「來!」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腿。

    雲惠倔強的說:「不!」

    雍正意外的看著雲惠,隨即又想到:雲惠對自己說「不」早就是家常便飯了。於是釋然的一笑說:「過來,聽話!」

    雲惠這才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她又想到,這幾天數個女人曾經坐在這條大腿上!她不禁感到一陣噁心。

    雍正拍了拍自己的腿催促道:「過來呀!」

    雲惠冷冷的看了看他,抽出手帕鋪在雍正的腿上才坐了上去。

    雍正不解:「這是何意?」

    雲惠把頭轉向別處說:「這一個月有太多的人坐過這裡,我嫌髒!」

    「你!」雍正勃然大怒用力一推,雲惠摔到地上。卻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用那種冰冷憤恨的目光看著雍正,一言不發!雍正氣道:「起來!」

    雲惠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雍正把腿上的手帕扔到一邊說:「過來!」

    雲惠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坐在雍正的腿上。

    雍正意外的說:「這會兒怎麼聽話啦?」

    雲惠冷冷的說:「回皇上,奴婢只是奉旨行事。」

    雍正把手放在雲惠的腰上,雲惠沒有任何反映。雍正氣道:「你到底怎麼了?」

    雲惠心想:看看!他根本不明白我怎麼了!也就是說他召幸那麼一群人都是很正常的!

    雍正氣道:「說話啊!」

    雲惠突然覺得很委曲,自己這一個月以來,身心倍受煎熬,而人家卻沒事兒人一樣!雲惠扭頭沒有說話。眼睛卻充滿了淚水,雲惠拚命的咬著嘴唇吸著氣,不讓眼淚掉下來,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雍正最看不得雲惠這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他的胸中突然生出一股怒火,這怒火立刻化為一種衝動,一種佔有的慾望。

    雍正將雲惠橫抱了起來,直奔寢宮。一路上萬方安和的宮女太監們驚訝得都忘了行禮了。雍正完全不理會內侍們的驚訝,竟自向寢宮走去。

    雲惠在雍正的懷裡不停的掙扎,可是雍正卻緊緊的抱著她怒道:「不許亂動!」

    雍正將雲惠直接放到床上,回手放下帷幔。他粗暴的撕開雲惠的袍子。扯掉雲惠的肚兜,把繩子都扯斷了,在雲惠的後頸上留下一道勒痕!可是雲惠卻沒有絲毫的反抗和掙扎。任由雍正為所欲為。

    一時,事畢。雍正躺在雲惠身邊喘著粗氣。雲惠依然是一動不動。雍正轉過頭,卻見雲惠的臉上滑落一串淚珠!再看雲惠的頭髮散亂,衣服被扯得一塌糊塗!表情是那麼楚楚可憐!

    雍正不禁一陣心痛,他伸過手臂把雲惠的頭輕輕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說:「雲惠,你答應過朕,心中之事要盡對朕言,你忘了嗎?」

    雲惠呆呆的說:「沒有,只是,只是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

    雍正納悶道:「何事錯了?說出來,朕會原諒你的。」

    雲惠苦笑一聲說:「奴婢錯在真的把您當成了黃真!」這句話說得如此悲切,任是誰聽了都會動容!

    雍正驚訝道:「你的意思是朕變了心?」

    雲惠把頭轉向床內側:「難道不是?」

    雍正坐起身說:「朕決沒有,朕與你在雙星之下所發誓願如在耳邊!」

    雲惠也坐起身來她本想追問皇上,既然誓言猶在耳邊,為什麼又接連寵幸別人?可是她的耳邊卻突然響起《紅樓夢》中的句子:「我知道你心裡有妹妹,只是見了姐姐便把妹妹忘了!忘了!」雲惠呆呆的想:原來這個時代也有用情至深的男人——曹雪芹!同是這個時代的男人,為什麼曹雪芹就如此懂情?

    雍正看雲惠呆呆的不說話,便問:「雲惠?雲惠?」

    雲惠突然笑了兩聲說:「皇上!奴婢終於明白了,明白了黛玉心中的無奈和悲苦!」

    雍正更加不解:「黛玉是何人?」

    雲惠一擺手說:「您不必知道!奴婢知道了,皇上心中有奴婢,只是見了別人就把奴婢忘了!」說著便起身下床,也不顧自己衣不蔽體,呆呆的光著腳向外走。雍正見狀也突然跳下床來,光著腳,一把抓住雲惠問:「你是為朕這一月召幸她人之事?」

    雲惠回過頭淡淡的說:「奴婢什麼也不為了。奴婢錯了。皇上召幸何人是皇上應有的權力,奴婢沒有資格過問!」

    雍正硬拉著雲惠坐回到床上說:「朕不願與你提起。皇后聯合宗人府及內臣諸人,向朕進言,說雲惠專寵絕非朝廷之幸。朕是為了保護你,保護我們之間的相聚時光才如此為之。朕亦無可奈何。」

    雲惠隨口便說:「那晚皇上已經注意到了穿針的宮女……」

    「朕也是常人,朕即使應付皇后也要挑個看得過去的呀!還有皇后從秀女之中選出來的。雲惠,朕不想再多做解釋。你若不明朕心,朕亦十分失望!你是朕的知己怎可不明其中就裡?」雍正氣餒的坐在床邊上。

    雲惠聽了雍正的話,知道雍正說的應該都是真的。這麼長時間了,皇后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自從上次皇上把自己當著諸妃的面,從她面前抱走,她應該就一直懷恨在心。皇上的舉動應該也算是合理的。這裡畢竟是皇宮,皇上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雲惠洩氣的說:「以後您提前告訴我,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其實我也知道我不該生氣,因為這樣不賢惠、不可愛,可是我真的努力過,我做不到!或許我的愛太自私了?」

    雍正聽了這話,臉色緩和了許多。他拉著雲惠的手,讓雲惠坐到自己的腿上輕聲說:「沒有任何人可以坐在朕的腿上,除了你!」

    雲惠認真的看著雍正說:「皇上,您把話說明,別讓我又空歡喜一場!」說到這裡又滾落兩串淚珠。

    雍正輕輕的吻在雲惠的淚痕上說:「朕不敢對你說,誰知不如早說了!朕怕你難過特意躲出去,怎知還是令你如此傷心!那日,朕明明是讓珠兒命小太監去問你要點柏樹汁來,誰知竟變成了讓你親自送來,朕明白這是珠兒有意讓你看到她得寵於朕的,那天以後朕便命其隨居翊坤宮了!雲惠,朕是皇上只能如此,你能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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