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毒後 心如止水 200
    聶瑤珈令自己平靜一些,「給你一個機會,說,皇上為什麼要你來監視本宮,他是為了什麼。」

    恬末低下頭:「奴婢恐怕逃不過懲罰了,因為我只是個辦事的,根本無法知道皇上是怎樣想的。」她是個什麼身份,怎能與皇上分享心事?

    「你說得也對,罷了,你走吧。」聶瑤珈走到床榻邊坐下,不再理會她。

    恬末向她跪拜之後,靜靜的離開。

    景心殿

    恬末向皇上請罪,欒傾痕並未責怪她,只是把她調到了另外的宮裡。

    在場的薜晚煙與司徒冷望著恬末離開,司徒冷說:「求皇上責罰,末將早就查到是合胡部的人,是連妃指使的,可是卻沒有及時告訴皇上。」

    「你怎麼想的,朕知道,不怪你。沁國怎麼樣了。」

    「沁國還是老樣子,加緊訓練兵卒,駱殿塵似乎想更快的與我們開戰,正在做最後的準備了,還有,糧草不斷聚集起來,依末將判斷,可能戰事年後就開始了。」

    聽了真讓人毛骨悚然,戰爭一旦開始,生靈塗炭,千里橫屍,那個場面多少年未見了?現在,也沒有人再站出來,提議交換質子來阻止戰爭了,水到了一定的溫度就要沸騰。

    欒傾痕點頭:「我們也要做好準備,秘密運糧草過來,通知各軍營,做好隨時調兵的準備,還有,把所有住在邊境附近的百姓遷住別處,誰也說不準,我們能打進沁國,還是沁國打進我們國內。」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駱殿塵實在強大,全歸功於他那顆野心,在心的指使下,他步步步為營,只想稱霸天下。

    欒傾痕自認也不是什麼委曲求全的人,與駱殿塵不相上下,只是論起野心,倒沒有他那麼強烈,因為現在,他有想保護的子民,還有……

    薜晚煙上前:「皇上……今年除夕,晚煙想在宮裡過,不知可不可以。」

    欒傾痕有些納悶,不過晚湮沒有雙親了,他笑著點點頭:「好,皇宮隨時歡迎你。」

    薜晚煙微笑,看了司徒冷一眼。

    司徒冷眼角顯現笑意,又有些不好意思。

    欒傾痕觀察到兩人的不同,心中猜測到什麼,不禁笑起來,「好了,既然晚煙要在宮裡,這樣吧,司徒冷,你也是在宮中過年,想必也沒有時間準備新衣年貨吧,就讓晚煙幫幫你吧。」

    薜晚煙微微低下頭,司徒冷吞吞吐吐的說:「呃……謝皇上……那,那就麻煩薜姑娘了。」

    薜晚煙輕輕說,「不謝,能為將軍做些事,晚煙不覺麻煩。」

    「好啦!你們退下吧,好好過這個年,年後還有非常殘酷的事等我們呢。」他合上桌上的地圖。

    三更已過,欒傾痕畫完了聶瑤珈的畫像,在旁邊題了字: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幾句詩雖與他現狀不同,但是同樣的心境,卻在詩間襯托出來。

    林公公看過,感歎一聲,自古帝王皆薄情,可他卻看到了欒傾痕,還有駱殿塵對一個女子同樣的執著。似乎他們之間,卉國與沁國之間,聶瑤珈已經成為戰爭的引子和理由之一。

    欒傾痕待畫墨跡乾透,小心的捲起來,用金色的繩子繫好,區別於其它紅繩,放在瓷瓶中也易找到。

    「皇上,太晚了,歇息吧。」林公公勸道。

    「你先退下吧,朕要去一個地方。」他單獨出去,忘記了穿披風。

    深夜的寒氣侵蝕著他的身體,可他毫無察覺,登上了新建成的拈花樓的樓梯,看著拈花樓基本已經建成,只差外部修葺,他撫摸過欄杆,眼神一會兒憂傷,一會兒喜悅。

    ……

    眼見離除夕還有二十天時間,人們卻沒有過年的喜悅,因為宮裡傳言,戰事就要來了,除夕夜會不會是最後的晚餐?

    兩國軍力差不多,很難斷定是誰贏,是誰輸。

    聶瑤珈聽了這些,心中覺得沉悶,經過拈花樓,發現幾天不見,它已經建好了,花費了多少人力才在這麼短時間內建好的?她登上樓去,打開了房門,裡面還和從前一樣,讓她彷彿回到從前。

    墨亦匆匆進宮,與林公公一直在說著話,好像很緊急似的。

    聶瑤珈從樓上窗口看到,墨亦緊張什麼呢?

    景心殿

    欒傾痕躺在床上,身上蓋了三層被子,屋裡放了兩個炭盆,宮女不斷往裡面加炭。

    墨亦進來,坐下為他把脈,眉頭是緊了又緊。

    林公公急切的問:「王爺,怎樣?」太醫都說要慢治,吃藥才可慢慢好,可是見到皇上病情越來越重。

    「皇上有喝藥嗎?」若是喝藥的話不應該加重的呀。

    林公公看了看欒傾痕是否清醒著,小聲說:「皇上喝掉時總不讓人在旁邊,回來收碗卻看到是空碗啊。」皇上怕藥味,他是知道的。

    聶瑤珈此時進來,看到床榻上病著的欒傾痕,「藥呢。」聲音很低,大家卻都聽得見,一位宮女剛好端進來。

    她接過碗,走到床榻前,「你們都出去吧,我來讓他喝藥,還有,只到他康復為止,我都會在這裡餵他喝藥。」

    林公公首先帶領宮女退出去,墨亦望著她:「皇后,你自己也要小心點,風寒是很容易傳染的。」

    「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她微微一笑。

    墨亦放心的離開,也許,真的只有聶瑤珈可以讓欒傾痕乖乖喝藥了吧。

    聶瑤珈搖了搖他的身子:「皇上,醒醒。」

    欒傾痕微微睜開眼睛,眼中充滿血絲,他看清聶瑤珈,蹙眉:「你怎麼來了。」不想她看到自己這樣的病態。

    「當然是要你來喝藥啊,你是不是偷偷把藥倒掉了,以前我以為你不怕藥苦,現在我才知道,你餵我的同時,自己也在承受著不舒服的感覺。」她將湯匙遞到他嘴邊。

    欒傾痕撐起身子,倚著枕頭,嘴唇沾了點藥汁,眉頭皺起,忽然別開了臉。

    聶瑤珈看他不喝,乾脆自己喝了一口,對上他的唇,將藥汁送到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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