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寵妃 妃寵不可 161
    目送走堯元軒之後,堯天浩欲意接炎知藍母子進宮,過那個沒有自由的公主生活,可是,炎知藍才不稀罕,她左推右拒,最後找了個借口,要等天浩皇帝正式佈告天下,她是幻月國失散二十年的公主身份,她才正式入住皇宮,以安天浩皇帝的心。

    而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說,反正,她是極不想再進那個不是人住的後宮。

    堯天浩依依不捨,在臨回宮前,將一塊純金雕造的金牌塞給炎知藍,說是有了這塊金牌,她可以隨時出入皇宮,去看望他,接過這塊金牌後,只看到天浩皇帝由禁衛軍嚴密護送,返回皇宮去了。

    看著他真得走遠了,炎知藍長長的鬆了口氣,整整折騰了她三天,終於可以光明正大逛大街,回王府,見蛋蛋,她一臉迫不及待的興奮樣,趕著回八王府去見她的小寶貝,三天沒有見到蛋蛋,想他想到快要發瘋,至從有了蛋蛋,就沒有跟他分開超過三天,這一次,一定把冷靜的他給嚇著了吧。

    一想到這些,炎知藍完全把一張臉氣得一會兒黑,一會兒綠的堯元武,忘得一乾二淨,更別提昨天相約的事,她急著跑向鋼牙,牽過韁繩,正準備上馬,就被氣得想要掐死她的堯元武拉住,質問她為什麼昨天落日時分,沒有應他的約,而是跑來找堯元軒等等這一系列追根就底的問題。

    炎知藍不願意回答他,故意裝傻充愣,跟他打馬虎眼,這傢伙一跟她見面,就老跟她鬥嘴,爭吵,好像一見面不鬥不吵,這日子就沒法過,生活就失去意義似的。

    不過,要是讓她拿捏別人的性格,炎知藍也許沒有多少把握,要是拿捏堯元武,炎知藍可以說是信手拈來,所以,她才敢在他的面前耍盡小花樣,沒大沒小比嗓門,閒來無事鬥個嘴,日子輕鬆又閒趣。

    在堯元軒面前,她就不一樣了,規規矩矩,文文靜靜,話不多言,因為那個人實在是太厲害,太深沉,心眼太多,她根本駕馭不了他,就連靠近他一點,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狂亂不已,心律不齊,整個人都失去了平時的自信與驕傲,嫣然像個聽話文靜的乖乖女,言詞謹慎,需要老去猜想他的心思,考慮他的感受。

    這是兩種不同的心境!

    被禁軍帶到東郊的皇家陵園,冰冷空蕩的石宮,無比的陰涼,這裡只有犯了錯的宮娥太監會被貶到此處,替皇家看陵園,今生就得葬送在這個會被人遺忘的地方,孤獨一生,淒涼一生,而如今,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一位如此高高在上的王爺,會被貶到這裡來守園子,抄經誦佛。

    秋夜已至,外面的風冷陰陰的,窗外的落葉飄絮絮的。

    這是堯元軒在這裡的第一個晚上,空蕩的石宮,只有一張冷冰冰的硬床,一張朽舊的長几書桌,桌上只有一盞微亮的風燈,以及一張神龕,神龕下放著一些供拜物件,便再無其他任何一樣裝飾的物件,這裡嫣然就像一座囚宮,看上去淒淒涼涼。

    可是,堯元軒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不介意身份的落差,反而是他一身精緻華貴的黑袍,玉帶,金底靴,襯得他跟這裡的一切是那麼格格不入,此刻,他正坐在那張朽舊的長几桌前,雙膝微盤,右手提筆,藉著右手邊,那盞微亮的風燈,凝神撰字,心念專注的抄寫經書,以度亡靈。

    「四爺!如意燙了一壺酒,您先喝一杯,暖暖身子。」突然,不知不覺,一個白衣女人出現在堯元軒的身後,她就是江湖上人見人怕,鬼見鬼躲,百花宮宮主—玉如意,如此的她卻在面對堯元軒時,聲音極其溫柔,身姿無比嬌媚。

    她先是為專心抄經的他披上一件絨袍,跟著,她帶來的一名隨從端了一個燙酒的暖爐放在一旁,另一名隨從則是將幾碟美味的菜餚奉了上來,一切放好後,她們倆靜靜地退了出去,獨留下玉如意與堯元軒兩人。

    堯元軒的目光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正在抄寫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對她們一律視而不見一般,冷漠的態度卻並沒有傷到玉如意,他一向如此冷傲,而她早已習以為常,甚至被他這種冷傲氣質深深吸引。

    堯元軒沒有說話,一如往常,惜字如金,接過她奉上的暖酒,一飲而盡,右手沒有停下,依然在抄最後的那一行經文,他只有見到炎知藍的時候,才會盡力卸下這股讓人害怕,讓人緊張的冷傲氣息,使她不會感到他難以近人,而對其他人,他沒有任何顧慮,我行我素。

    接過堯元軒退還的空酒杯,玉如意溫柔的臉,噙著一絲恬靜的笑容,一邊拿出暖爐裡燙著的酒壺,為他續上一杯驅寒意的燙酒,一邊輕聲試著問:「四爺,這麼做,值得嗎?」

    玉如意知道他明白她指的是什麼,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纖纖的惋惜意味,她是在替他覺得不值。

    輕繚的落下最後一筆經文,堯元軒噙著一絲邪魅的笑,似乎挺滿意這一切的表情,動作優雅的放下手中毛筆,一點也看不出他因被貶而氣惱,這讓玉如意深感意外。

    抬頭,望著拱身送酒的玉如意,堯元軒的心情極好,面無惱色,冷酷如常,她衝他盈盈一笑,只有在他的面前,玉如意溫柔百態,媚眼如絲,不失女子嬌媚軟香之氣,他輕合眼簾,深緩吸著她身上飄來的軟香,以及冒著白氣的燙酒清香,兩種香氣混在一起,形成另一種獨特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緩緩睜開眼簾,接過她續來的酒杯,輕酌淺品後,他才不急不慢的道:「怎麼?你也吃她的醋了?」因為,在堯元軒的心目中,以對她的瞭解,她不是像馮黛黛那種女人,眼見短淺,行事過激,她一向善解人意,心寬眼闊,不然,那麼龐大的百花宮,怎麼會聽令於她一個弱質女人呢?

    她自然有她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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