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和你玩命 第5卷 第211章:水落石出
    等待答案的過程實在太長,長得讓俞秋影呼吸都覺困難。她不明白,這個答案,敖天鈞為什麼要考慮那麼久。他明明,曾經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她的這一份承諾。

    敖天鈞:「哼,你就真的以為,和你上床,生孩子,我就那麼的希罕?」

    「你?」她的手已經開始抖。

    「和你上床,和你生孩子,是因為我想,才是願望,至於你這麼賤的送上門的,我不希罕。明白了嗎?」

    「明白了,你不想了。」她頭垂下,就連髮絲都有著卑微的無奈。

    「外面,想和我上床,想幫我生孩子的人能擠爆這間夜總會。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只希罕你一個?」

    「我知道了,你不希罕。」她咬了咬牙

    「你一次一次的出賣我,要我的命。現在走投無路又來求我,俞秋影,你會不會太沒骨氣了?」

    「是,我出賣你。那是你罪有應得。我還真恨,那份資料要是真的,我今天就可以到監牢裡探望你,不知道有多痛快。」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對不起,也沒一句。我告訴你,我敖天鈞沒了誰都一樣過……」

    當然,你沒了誰都一樣過。

    不管是楊果,還是俞秋影,你都能親手把她們殺了,包括肚子裡的孩兒。

    她比從前還倔強,剛剛還卑微的臉容如釋重負的輕笑:「我還真怕你答應了呢。如果這輩子都得做你的洩慾工具,生子機器,我還不如陪媽媽一起死了。其實,這樣也好,媽媽有我陪著,總不至於太寂寞。」

    他定神望她,冷冷的回答:「我敖天鈞既然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反悔。我那天,能把你,把你……我就沒想過要回頭。」

    「好,敖天鈞,我這輩子和你,就這樣吧,哈哈哈……恩斷義絕。」有淚從眼睛裡流出來,刺刺的痛著,她以為是血,摸了摸,才想起要微笑。

    終於,此生,可以不再愛。

    他不由自主的去扯了扯她的手,瞥見她冷漠倔強的神色,那一雙眸子裡裝的,從來都只有恨,不曾有愛嗎?

    「俞秋影,你不要後悔。」他惡狠狠的,手卻顫抖著。

    她仍舊微笑,從容得甚至不給他一句駁斥。

    敖天鈞,從此以後,我和你即是路人。一句話,一個笑容,一分感傷,我都不會再留給你。

    敖天鈞的指甲深深的扎進自己的皮肉裡,閉上眼睛,面前只有無盡的陰暗,他的人生, 紛繁複雜,萬紫千紅,卻都被那一縷黑暗打成破碎。

    駱風拍拍他的肩,故意和他說了幾句冷笑話。但是,敖天鈞一句都不接,只是低頭喝悶酒。

    過了很久,敖天鈞才抬起頭,被酒醺紅的臉淡淡的笑道:「阿風,我這才發現,做惡人真是他媽的爽。」

    「唉,真的爽?」駱風歎氣,等到酒醒了,就不爽了。

    「爽,爽得不得了。呸,去他媽的情深義重。阿風,我發現,愛情,根本就不是我們兩兄弟玩得起的。」他一發力,手中的杯子被摔到牆角頃刻粉碎:「我發誓,我敖天鈞,再也不玩……愛情。」

    說完,悠悠的坐下,搶過駱風手中的酒杯,又喝了一口,低低的道:「這酒,為什麼喝不醉?」

    一腔苦楚無處發洩之際,唐家民卻非常得意的走了進來。

    「鈞哥,我知道了一個大秘密。」

    「什麼大秘密?」駱風只是隨口問問,唐家民常常大驚小怪,做事略顯輕浮,他和敖天鈞的氣場如此低落,唐家民居然還一點兒感覺不到,活該不理他。

    唐家民心中苦悶,被虛弱的存在感痛苦折騰之下,哼道:「是關於俞秋影為什麼要幫紀任華出賣鈞哥的秘密。」

    聽到俞秋影這三個字,兩個人凌厲的眼神齊齊向唐家民望過來了。

    唐家民今天逮著機會,拚命表現:「紀任華大概半個月前,也就是俞秋影突然在記者面前狂奔的那一天,從明悅酒店側邊的街口撿了一個女人回家。」

    「撿了一個女人?」

    「是的,據說當時,那個女人很潦倒,在明悅酒店門邊窺視了很久,最後,不知怎麼的,被紀任華捉上了車。聽說,是紀任華親自捉上去的,而且那個女人顯然還掙扎過。」

    敖天鈞面色凝重:「後來呢?」

    「後來,俞秋影就偷我們的資料,要送給紀任華啊?」

    駱風看出唐家民故意買關子,一個空啤酒罐扔過去:「有話快說。」

    「我要求獎勵。」

    「唐家民……」

    唐家民心中憋了一股勁,你們這一次都不讓我查俞秋影,鈞哥還說要讓俞秋影自生自滅。好了,我查到這個驚天秘密,你們居然敢吼我。

    敖天鈞又氣又急,駱風抓了抓他的肩膀:「唐家民,那個女人就是俞秋影的媽媽嘛,這個,我和鈞哥早就知道了,嘻嘻……」

    誰知道唐家民比駱風還囂張:「媽媽?是媽媽,但不是俞秋影的媽媽,是那個人的媽媽。」

    駱風火大,一巴掌拍向唐家民的後腦:「玩什麼繞口令,快說,不說,剦了你,親手……」

    唐家民臉皺得像苦瓜乾一樣,明明想邀功的,卻被威脅了。

    你們可以利誘的。

    敖天鈞正一腔鬱悶無處發洩,把手中的杯子一摔:「唐家民,你說不說?不說,我做了你。」

    唐家民委屈得不成話:「鈞哥……我。」見駱風又要發火,他趕忙轉正題:「被紀任華捉了的那個女人,是少奶,楊果的親生媽媽。」

    「楊果?」駱風驚叫,暴躁的敖天鈞已徹底失去語言能力,只懂得緊緊的盯著唐家民。

    「嗯,她叫楊柳青,就是15年前,在少奶10歲生日當天,瘋顛後被趕出俞家的少奶的親生母親……楊柳青。」 唐家民一邊說,也一邊好奇的問:「可是,為什麼俞秋影也說楊柳青是她的媽媽?楊柳青和俞炎章只生了一個女兒啊,俞光志和二女兒都是前妻的孩子。怎麼可能還有一個女兒?而且還與少奶長得那麼像。奇怪了。」

    駱風都懶得理唐家民了,扶住了差點跌倒的敖天鈞:「楊柳青是楊果的親生母親,如果她,她也是俞秋影的母親,那麼……」

    駱風一點一滴的分析,過去恍似明晰的一切,變得如同一幕笑話。

    「俞炎章當年極其疼愛楊柳青,卻突然趕她離家,多年來不聞不問。對楊果,一步一算計,甚至沒有半分父女的情份。想必,楊果10歲那一年,俞炎章知道了一個不能接受的秘密,才會導致楊果母女直接被趕出家門。楊果墜江的時候,我們花了很長的時間去尋找,但是,始終死不見屍。我們判定她已經死亡,只是基於常情,認為在水流如此湍急,又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楊果不可能生還。但是,俞秋影自從出現後,便一直刻意的接近你。我們只當是因為敖天揚的指使,但是從沒想過,俞秋影可能就是楊果。」

    唐家民愣了一愣道:「可是,那份DNA報告不可能是假的啊。俞秋影和俞炎章都沒關係,她怎麼可能是少奶?」

    敖天鈞全身都在顫抖:「我一直都迷信那份DNA報告,認為,俞秋影既然不是俞炎章的親生女兒,就絕對不可能是果果。可是,我從來沒想過,如果俞炎章根本不是果果的親生父親呢?」

    「啊?那就是說,即使俞秋影是少奶,她和俞炎章的親子血緣關係也是不成立的。啊啊啊……」唐家民凌亂的叫嚷。

    「如果,果果是楊柳青與他人的私生女,那麼,她和俞炎章的DNA報告就根本不可能成立。那麼,我一直所相信的,我所相信的……」

    駱風:「如果今天我們猜測的正確,楊果和俞炎章根本不是父女,俞秋影就可能是……楊果。」

    「果果,果果……小影就是果果,她一定是果果……」敖天鈞低喃著,癡癡傻傻,腦海裡的回憶接踵而來。

    那一年的大榕樹下,他坐在門欄心急的等加班賺外快的她。她回來時疲憊的臉讓他心酸,那一刻,他心底裡只有一個聲音:楊果,我要娶你。

    他娶了她,在午夜時分敲開駱風的門,搶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手指。她與他洞房花燭時,羞澀的少女情懷。她在他抱著舉過頭頂的時候笑得像花兒一樣甜,她被他帶回家中,望著高雅堂皇的敖家大宅,才記得問他:「你叫……敖天鈞?」

    她就是這麼傻的一個女子。毫無機心的跟著他的腳步。他跑得太快,她追起來便很慘。他想停下來等等她,身邊的環境卻越來越不可控制。

    她心酸不已的痛哭,看著他與紀韻晴親熱,執迷的抱著他問:為什麼?

    那麼的痛,她墜下5號橋時悲傷絕望的眼。她從他的眼前墜落,從他的生命裡缺失了2年。

    回來時,她音容不改,卻只是淡然的笑:「對不起,敖先生,我真的不是你的果果。」

    對不起,果果,是你,原來真的是你。

    原來,這就是你「無緣無故」的恨,原來,這就是你欲愛不能的苦,原來,這就是你要復仇的痛……

    我做了什麼?

    果果,這麼多年,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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