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媛媛如釋重負，沒敢回頭，迅速地退回到更衣室，怦地一下關上了門。
「哎呀，這麼合適，不穿真的太可惜了呢！」影樓小姐嘖嘖連聲地惋惜。
「她穿什麼都好看。」沒有必要露給別人看，養別人的眼！
「那倒是。」
媛媛換了裝出來，直接朝影樓外走。
她本就心神恍惚，鬧了這麼一個烏龍，越發沒了興趣。
「媛媛，去哪裡？」劉偉誠追上來。
「偉誠，我想回家了，改天再來試吧。」媛媛婉轉地解釋。
「這家的都不喜歡？」劉偉誠遲疑了一下，還是體貼地點了點頭：「那好吧，抽個時間，換一家影樓再挑。」
婚期只差一個多月，為了籌備演奏會，他的時間很緊，很難抽出時間。
可是，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他不希望給媛媛留下遺憾。
他願意試著學習去配合她的情緒。
「你決定就好。」媛媛拉開車門上車。
「媛媛，」劉偉誠皺眉，微感詫異：「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她的情緒很不對，失魂落魄的。
「沒有麻煩，也沒有生病，我很好。」媛媛疲倦地靠到坐墊上，擠出一個敷衍的笑：「只是擔心演奏會上會拉你的後腿，有點累。」
她的琴技本來跟他就相差甚遠，最近手受傷，又疏於練習，更加不安。
「你太緊張了。」劉偉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只要看到他，就會想起皓睿，腦子裡不由自主就會想到明明的話。
一邊安慰自己不會這麼巧，一邊又忍不住愧疚。
萬一懷孕了呢？她怎麼面對劉偉誠？
以前他態度冷漠還好，現在看著他這麼積極的籌備他們的婚禮，她怎麼可能不心虛？
或許因為他是教授，她還是學生的關係，她對他總是有一種畏懼感？
「媛媛，」見她不吭聲，劉偉誠試圖緩和兩人的氣氛：「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嚴肅了，所以有點怕我？」
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他希望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表現得更隨意一點。
「不是的，」媛媛勾著頭，很小心地選擇著措辭：「我只是，習慣了。」
習慣了那個冷靜淡漠的劉偉誠，也習慣了兩個人之間平淡似如水的關係。
所以，還是維持原狀就好吧，不要對她太好，更不要對她溫柔。
只有那樣，才不會讓她的罪惡感來得更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