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小女友 第2卷 58 險惡用心
    她道:「你還是不要知道吧。」

    她沒有告訴我,轉身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像吹過臉頰的潮濕的冷風,讓我心裡酸酸的生起一股涼意。

    望著她飄然而去的背影,我喉節哽動,想衝她喊出幾句話來,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終於也背轉身走向和她不同的方向。

    回到家裡,我問凌眉:「你給湘菲介紹的男朋友是誰?」

    凌眉笑笑:「怎麼,你也知道這件事了,湘菲告訴你的?看你那酸酸的樣子,是吃醋了還是捨不得?」

    我沒心思理她的玩笑,還是那句話:「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不玩笑了,很認真的道:「既然湘菲自己都沒告訴你,你還是不要知道吧。」

    媽的,真是死黨,穿同一條褲子的死黨。

    還記得那次我在辦公室門外問湘菲,那個特別的日子到底是什麼日子時,湘菲也大致是這樣回答我的,凌眉都沒告訴你,我湘菲自然也不會告訴你。

    我心裡很不爽,我發誓,這件事從此以後我都會隻字不提,再也不向凌眉過問自討沒趣。

    第二天,星期日,凌眉沒在家裡陪我,也沒讓我陪她。她獨自出去了,也不知道她是要去什麼地方。

    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很無聊。

    很想去梅艷那裡,卻總擔心發生什麼,不敢像凌眉「出差」那幾天那麼放縱。

    我實在忍不住,試著撥通了梅艷的電話,然而她卻沒接,直接把它掛掉了。

    我心裡疑惑,是什麼讓她不方便,連我的電話都掛。她可一直是期待我的電話的。

    在屋裡踱來踱去的想,也不得結果。

    漸漸煩燥不安,去窗前向外面眺望了好多次。

    天空陰沉沉的,雖然沒像昨天那麼下雨,但我卻看不到任何希望。

    小區有車輛和行人進出。過盡千帆,都沒有奇跡般的出現梅艷讓我眼前一亮的身影。

    實在忍受不住這種煩躁的煎熬,我打開電腦,搜索一本好久不曾看過的網絡小說,是今何在的《悟空傳》。

    那天馬行空的想像,朦朧詩意、卻又充滿哲理的語句,讓我讀來有些費解,多次停下,思考,心底有著莫名的對宿命的悲哀。

    漸漸忘了時間。

    門外有人敲門,起初我以為是隔壁,後來聲音越來越重,並聽到有人「改之!改之!」的喚我的名字。

    那聲音聽上去竟酷似梅艷。

    這怎麼可能?

    我心裡狂跳,我以是為自己看小說看得意識朦朧,產生了幻覺。

    我伸了伸懶腰,把眼睛從電腦上移開,用手輕輕揉了揉,去看窗外。

    窗外依舊是高樓和天空,雖然霧濛濛,卻如我的手掌一樣真實。

    「改之,改之!」

    那個聲音還在喚我!

    我忙起身,急急的走向客廳打開門,門外站著的竟真是梅艷。

    她有些擔心的眼睛一下子發出喜不自勝的光芒,她說:「你怎麼半天不應聲呀,害得我心砰砰直跳,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然後一下子衝了進來,用背把門砰的一聲靠過去關上,撲到我懷裡,緊緊的擁著我,瘋狂的吻我。

    我回吻著她,激情猛烈燃燒,腦子裡產生了幻覺,竟以為這不是我和凌眉的家,是大慶村梅艷那間簡陋的出租屋。

    我無法自抑,緊緊擁著她不斷後退,並將她摔倒。

    我急切的伸手去解她的扭扣的時候,才發現在她身下不是大慶村那間出租房裡的木床,而是凌眉購置的豪華沙發!

    我終於記起自己身在何處。

    我忙從梅艷身子上起來,並向身後望了望,門雖沒來得及返鎖,卻依舊關得嚴嚴的,並沒有第三雙眼睛。

    我回頭。

    梅艷躺在沙發上,急切又陶醉的閉著眼睛,泛紅的臉上寫滿幸福的期待。

    然而,我再也沒勇氣繼續下去,我擔心的問:「艷,你怎麼來了?」

    梅艷很不捨的睜開眼睛,道:「是凌眉叫我來的。」

    我非常不解,道:「怎麼可能?」

    她從沙發上慢慢坐了起來,眼神還有些迷離,道:「本來凌眉叫我跟她一起去參加個什麼活動的。走在路上她忽然發現口袋裡竟裝著你的手機電池,這才記起,昨晚半夜醒來時,看見你的手機電池早已充滿卻還沒從電源上撥下來,便起身幫你撥了,隨便扔在梳妝台上。當時睡意朦朧,也沒注意,哪知竟然扔進了她放在桌上的敞開的口袋裡。你的手機又只有一塊電池,時間有些緊,她實在來不及親自幫你拿回來,便叫我給你送回來了。」

    怪不得梅艷不接我的電話,估計她當時正在凌眉身邊。

    凌眉的理由看似很充分,可無論是放在她身上還是我身上卻都不合常理。

    她這段時間是對我比以前溫柔體貼,但她畢竟是個不拘小節事業為重的人。我也不他媽是美國總統,時時要等待別人向我匯報本拉登的去向。不就一塊手機電池嗎?外面那麼多公用電話亭要聯繫還能找不著辦法?

    她何以要搞得這麼隆重,讓人給我送回來?

    而且偏偏叫梅艷,而不是湘菲,或讓我自己去拿?

    我忽然更加警覺,我對梅艷道:「艷,這事沒那麼簡單,我想一定是凌眉故意的,她大概開始懷疑我們了。」

    梅艷有些擔心,也四周看了看,低聲道:「不會吧,我雖然天天和她在一個公司,可我從沒露出個破綻。再說,凌眉好像也不是那種小心眼隨便猜疑的人。」

    凌眉不愧是凌眉,她雖然好強自負,把錢權看得高於一切,讓她的同事或競爭對手嫉恨,但她一旦用心去交往或者欺騙的人,都會對她生出無限好感,以為她有多麼光明磊落,善解人意。

    比如湘菲。

    現在又多了個梅艷,她那晚來我們家後,都差點被凌眉的假象感動得退出了。

    我注視著那扇關得嚴嚴的門,說:「不,艷,你聽我說,你不瞭解凌眉。」

    梅艷幫我把手機電池上好,過去一把拉開門,道:「改之,你看看哪裡有人?沒有誰在旁邊監視我們,你真的多心了。凌眉她真的是抽不出身,又加之確實怕你著急。」

    我看看門外,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光禿禿的四壁,就算她是高級間諜,也無處藏身。

    我關過門,又跑到窗前,望樓下,沒看到凌眉或是湘妃的影子。

    我忽然想,也許凌眉真的沒有遠遠的跟在梅艷身後轉來,或是讓湘妃暗中監視。她支開梅艷,只有一個目的,去和李浪約會。

    這似乎更合理一些,我如醍醐灌頂,心中所有的疑雲全都閃開。心裡卻痛得厲害。

    媽的,她都和李浪在野外風流快活去了,我憑什麼不和梅艷在家裡也大幹一場!

    我一把緊緊的摟過梅艷,又一次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剛要去解她的衣服,我的手機鈴聲便響起了。

    像昨天在紅旗河溝公交站那樣不合適宜。

    可是此時,我和彼時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彼時看到湘菲的號碼只是覺得麻煩。

    而此時還沒看到號碼,卻早已無限擔驚,連梅艷也在我身下睜開眼睛,不再陶醉和期待,變得如我一般慌亂。

    難道,凌眉讓梅艷送手機電池回來,真的如我先前所料一樣,懷著要誘惑我和梅艷上當,暴露我們於無形的險惡用心?

    而我們偏偏中了她的計?

    難道,此時打電話的不是她,就是湘妃?

    她或湘妃,是不是正在我和梅艷所看不到的什麼地方,把手機貼在耳邊,眼望天空,高高揚起的臉上佈滿惡毒而得意的笑?

    我從梅艷身子上匆匆的爬起來,顫抖著把手伸向那一邊震動一邊唱個不停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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