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和毛德全回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小玲見常在心屋裡的燈亮著，逕自帶著毛德全推開了常在心的門，常在心正兩眼發呆的躺在床上，見小玲帶著毛德全走了進來，小玲紅著眼圈小聲的問：「你能告訴我這是為啥嗎？」
床上的常在心一笑說：」這也正是我想問那混蛋的，為什麼那天平白無故的就襲擊我！「
毛德全說：」那他說了嗎？「」要是說了我還能殺他，那混蛋竟然油鹽不進，我氣不過就給了他一刀，我要讓他知道，這個社會上從來都是有欠有還，敢打我一頓，我就干給他一刀！「」那你想過你自己沒有，要是萬一那混蛋死了你去不是要去坐牢，為了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就斷送了自己一生，你覺得划得來嗎？「毛德全想一個老者一樣，語氣委婉的說。」哼，想那混蛋那種人，死一個少一個，我這是為人類除害呢？說不定人家感謝我還來不及呢？「常在心一臉的無所謂。
小玲沒說一句話，退了出去。窗外已經漆黑一片。」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毛德全湊過身子問。
、 常在心目光盯著房頂上的燈光，對於毛德全的話似乎沒聽見一樣，毛德全沒在意，繼續問了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那混蛋沒死，你要是現在去自首還來得及！最多判上幾個月勞改下就出來了，你要是跑的話，那可就要跑一輩子了，你總不會為了那麼一個混蛋躲一輩子吧？再說就是你肯，那也划不來，人家好了照樣在紅旗下大搖大擺的曬著太陽，你卻要想黑夜裡的蝙蝠一樣，見光就躲！這樣做，不值得，聽哥一句勸，快去洗洗，你瞧你一身的血，洗乾淨了，明天一早，哥陪你去派出所！」
常在心目光依然盯著房頂上的燈光，一動不動。
門這時再次被推開了，小玲走了進來，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捏了一筆錢，她走到常在心的跟前，眼圈一紅，嗚咽的聲音說，「這裡有兩萬塊錢，你拿著它走吧！」
常在心收回了目光，目光如同一道光一眼，從小玲的臉上掃過，半響才笑了笑，「走？走去哪兒？我看走進監獄才是正道！」
小玲眼圈一紅：「不管去哪兒都好，只要不留在這兒，你能走多遠走多遠！」
常在心突然一笑，語氣有些曖昧的說：「我走了你怎麼辦，不會是嫁給那個傻子吧？」
小玲身子一震，沒答話。眼淚猶如洪水一般流在了臉上。」你走吧，趁著警察還沒來抓你，你有多遠走多遠，就當我沒見過你！「
外面漆黑一片，黑得似乎什麼也看不見。
院裡突然有「咚」的一聲，三人身子一震，院門兒被人打開了，緊接著屋門被猛地踹開，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們，一個穿制服的警察：」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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