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親我試試 紅塵奢戀 一槍生死
    軒轅夜手一鬆,牌子差點沒有握住,他的眼神落在宵風的身上,又緩緩的滑向他口袋裡的手,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他在算計他的同時,他也在算計他。

    軒轅夜將牌子收回去,若無其事的笑了一下:「老六,你這麼精於算計,恐怕連對鍾喻夕的感情都是算計去的吧?」

    宵風目光一寒。

    軒轅夜從他那轉瞬即逝的眸光變化中捕捉到了什麼,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宵風卻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輕輕做了一個手勢,頓時,黑暗中隱藏的身形鬼魅般的飄了出來,風魔的忍者見狀立刻將軒轅夜護在後面反撲了上去。

    宵風和吉田退到一邊,吉田在逆光中看了他一眼,宵風的側臉跟剛才比起來竟然少了幾分凌厲多了一分憂患。

    他的拳頭緩緩的鬆開,掌心是濕潤的冷汗,被風一吹,瞬間蒸發成了一片冰冷。

    吉田見狀,心中突然有了一個讓他後怕的想法,他低聲問:「殿下,難道那塊牌子是真的?」

    宵風凝了他一眼,微點了下頭。

    他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那裡面只是一部手機,手機上還墜著一條手工繡的手機鏈,哪有什麼牌子。

    調遣令牌只有一塊,獨一無二,根本不存在什麼當初做工失敗的殘次品。

    一切都是他編造的謊言。

    他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就賭軒轅夜的多疑與他自己的鎮定。

    沒有人看到,他在說那番話的時候,放在口袋裡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因為一旦軒轅夜不信,真的發動了X飛鷹,那麼他們今天一定會葬身在這裡。

    身後的戰鬥正酣,他緩了會神,才和吉田一起加入到了戰鬥中。

    而同時,鍾喻夕和白芷正快速的往山上跑去。

    穿過一片片林子,遠遠的就能聽見前方傳來的槍聲,兩人對視一眼,加快了腳步。

    「小白。」鍾喻夕忽然停下來拉著她一起躲進一處灌木叢,三四個士兵正提著槍從她們的面前跑過。

    白芷反握住她的手,緊張的問:「他們不會有事吧?」

    鍾喻夕低垂下眼睛掩飾住那份慌張,她現在必須要冷靜,慌則亂,亂則不成事。

    「小白,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不知道是什麼,我也很害怕。」

    「夕夕……」

    「可是我們現在一定要鎮定,先找到他們再說。」

    白芷點點頭,兩人見那士兵跑遠才從樹叢中鑽出來,尋著他們的腳印跟了過去。

    「不行,我要去找六哥。」流謹推開一個無月派來攔著他的人。

    「七殿下,夜帝吩咐,不能讓你亂跑。」無月的手下盡職盡責。

    「別管我」他見推擋不開,心中靈機一動,指著那人的身後說:「夜帝。」

    那人不知有詐,回頭去看,他立刻一掌擊在他的頸後。

    順著原路一路開槍一路返回,很快就找到那個廢棄的工廠。

    此時裡面的激戰已經結束,雙方都是損失慘重,幾乎已經沒有可以站立起來的戰鬥力,吉田也身中兩刀,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也因為流血太多而躺倒在角落裡,此時目光正定定的看著面前針鋒相對的兩個人。

    兩個同樣雍容尊貴,氣宇不凡的男人,雖然此時已經滿身血跡,衣衫狼狽,但那從骨子裡泛露出來的絕代風華卻比恆星更加耀眼。

    他們打退了最後一個敵人,同時轉身用槍指著對方。

    殺氣瀰漫的破舊廢工廠裡只有兩個人孑然獨立,筆直的槍口,幽深的黑瞳,一瞬間靜如雕像。

    死了的人早已經沒有了知覺,活的人卻連大氣也不敢喘。

    這片可怕的沉靜終於被軒轅夜所打破,他慢慢的收回槍,幽幽說道:「老六,既然現在只剩下你我,不如我們來玩一個古老的遊戲。」

    他扔掉手裡的槍,從地上撿起兩隻左輪,一隻扔給宵風。

    宵風沒有說話,只是也扔掉了手裡的槍,接過了他扔來的左輪。

    「這把槍有五個彈巢,你我同時放一顆子彈,然後我們各有五次機會擊殺對方。」他率先在五個彈巢裡裝了一顆子彈,用手一轉,彈倉快速轉了幾圈之後縮了回去。

    子彈只有一發,所以每一次按動扳機都有可能發出這顆子彈,他們這是在賭,賭誰先發出這顆子彈誰就贏。

    宵風也將槍裡多餘的子彈卸掉,只留下一顆裝好,靜靜的重新將槍舉了起來。

    軒轅夜臉上還帶著一抹笑意,「老六,我們終於要面對這一天。」

    「該來的躲也躲不掉。」宵風面色不變,兩人輕鬆的口氣好像根本不是在面對生死,而只是一場無所謂的賭博。

    「老六,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最強的對手,你真的沒有辜負我。」

    「你也是。」

    兩人說完這句話,同時扣動了扳機,兩聲空響之後,空氣裡又恢復了一片死靜。

    「看來我們的運氣都不好。」

    軒轅夜無所謂的一笑,直視著他問:「到了這個時候,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問吧。」

    「當初在千魚島,我用鍾喻夕來威脅你放棄江山,你是因為早就知道金耀太的人會來,所以才那麼輕易的答應,是不是?」

    「是。」

    軒轅夜像是鬆了口氣,手按在扳機上:「你也不比我高尚到哪裡去。」

    同時,雙方又開了一槍,依然只是悶響,珵亮的左輪飛速轉了一圈後只留下陣陣硝煙的味道。

    「第二個問題。」軒轅夜緩緩開口。

    「被雪狼圍攻的時候,你選擇自己留下來,是因為你篤定了,鍾喻夕一定會去找你,而我一定會去找鍾喻夕,所以你才敢用自己的命賭一把,我和你都喜歡賭,只不過我喜歡賭別人的命,而你更喜歡賭自己的命,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鍾喻夕被你感動,將我視成狼心狗肺的惡人,是不是?」

    宵風表情不變,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是。」

    鍾喻夕的腳步驀然被這個字生生的卡在原地,剛才恨不得自己會輕功的雙腿現在一下變得千金重。

    白芷心疼的看向她,她們好不容易找到這裡,卻聽到這樣的對話。

    千魚島的事是白芷親身經歷過的,就連她也被那時的宵風感動,曾經她還在極力勸阻鍾喻夕離開宵風,卻在那次事件後改變了主意。

    可是,誰會想到,宵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他事前算計好的。

    這讓鍾喻夕怎麼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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