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親我試試 紅塵奢戀 你跟了他
    手被他按著,身體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感覺渾身的毛孔都緊張的縮緊,偏偏流謹還在一旁說:「喂,鍾喻夕,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看到太子殿下也不問好行禮。」

    她遲疑了一下,將聲音盡量放得輕鬆:「太子殿下好。」

    軒轅夜沒有吱聲,只是握著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她吃痛,吸了口氣,不敢再說話。

    還好,一陣鈴聲傳來,侍者端上了第一盤菜。

    「殿下請慢用。」

    隨著鈴聲的遠去,菜餚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氣。

    「我來猜猜這是什麼?」流謹摸索著伸出手,摸到盤子,從裡面捏起什麼東西,長長的,滑滑的。

    他放到嘴邊嘗了下,立刻眉開眼笑的說:「是通心粉。鍾喻夕,你嘗嘗。」

    鍾喻夕哪裡敢動,從黑暗裡小心的窺探軒轅夜的反應。

    看不見他的臉,只是一個大概的位置,他已經抬起手伸向那盤菜,似乎嘗了嘗,緩緩說:「還不錯。」

    流謹嘿嘿笑了兩聲:「鍾喻夕,快嘗嘗啊。」

    鍾喻夕嗯了下,手在桌子上摸索著,剛伸出一半就被另一隻手握住。

    她氣極,軒轅夜根本就是有意的,他沒想讓她吃飯。

    「我要上廁所。」她不滿的對流謹說。

    流謹邊吃東西邊說:「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嘴上說著,但還是叫來了侍者,侍者在前,帶著鍾喻夕來到衛生間。

    裡面的燈光忽明忽暗,只夠勉強看到腳下的路。

    鍾喻夕一邊洗手一邊說道:「什麼破餐廳,一點都不好玩。死流謹,早晚找你算帳。」

    她對著鏡子比劃了一個弄死你的手勢,臉上凶巴巴的模樣還沒來得及褪去,就看見鏡子中昏暗的燈光裡飄飄忽忽的站著一個人。

    要不是她心臟的承受能力日益強壯,她一定會大喊一聲「鬼」

    這裡是女廁所,他有沒有搞錯。

    他手伸到後面,鎖上了門,隨著落鎖的一聲脆響,鍾喻夕急忙轉過身子。

    陰陰鬱郁的光線裡,他的神情也隨之變得捉摸不定,那半隱於黑暗裡的側臉帶著種高深莫測的深遠。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下一步就會離開這裡。」他的聲音低沉而魅惑,隨著他慢慢的走近而越來越清晰。

    鍾喻夕緊緊抓著冰涼的理石面,別開頭。

    「你已經跟了老六是嗎?」他扳正她的臉,讓她可以直看進他的眼眸,裡面像是夾了些破碎的光亮,閃了幾下後就要被熄滅。

    她垂下眼眸,心中有些難過,最初的最初,她幾乎在他身上傾注了所有少女的熱情,卻在被他傷得遍體鱗傷的時候不得不小心的藏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懵懂的初戀已經變成了一段回憶,但他卻突然像是醒悟了什麼,在她已經不準備再等的時候,他又追了上來。

    她始終在前進,而他始終在追,他們之間總有一段不可觸摸的距離,除非她願意停下來。

    她不是無心的人,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可以看到,感覺到。

    但是,都太晚了。

    她不會停下來,她的心早就交給了另一個人,毫無保留,全全部部的交付。

    「你最終還是跟了老六。」他像是在自問自答剛才的問題,眼神裡受傷的情緒那樣的明顯。

    她幾乎要伸出手將它們撫平。

    他卻已經上前一步將她擁進懷裡,他用了那麼大的力道,她幾乎是撞在了他的胸膛上,胸口一陣悶痛,她還沒來得及出聲,他忽然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她今天穿了件長袖淺粉色的休閒寬鬆T恤,裡面搭了件薄背心,此時被他用力一扯,背心的肩帶被扯在了一邊,露出圓潤的肩膀以及雪白的胸口,她又驚又怒,失聲道:「你瘋了。」

    他卻依然緊緊的抓著她,眼神像被什麼東西死死的盯住,落在胸口上那些細密的吻痕上面,這還是前天晚上宵風製造出來的愛跡,雖然此時已經淡了許多,但依然像梅花一樣朵朵綻開,向人展現著那裡曾經受過怎樣的親密。

    他的手慢慢的箍緊了她的肩膀,一點點的用力。

    鍾喻夕認為自己要被他捏碎了的時候,他忽然頹廢的垂下頭來,剛才眼裡的驚痛一瞬間全化成了無邊的孱怯與悔恨。

    他將頭埋在她肩膀上,聲音幾乎是帶著一種哽咽。

    「夕夕,我錯過一次,就從此萬劫不復了嗎?你連一次機會都不打算再給我了嗎?」

    鍾喻夕突然間湧上一陣酸意,他此時羸弱的樣子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她沒有辦法再責怪他,不是她殘忍,而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抬起手,猶豫了很久才撫上他的髮絲,「結束了吧。」

    結束了?

    「不。」軒轅夜突然推開她,向後退了兩步,眼睛裡充滯著血絲,看了她良久才蒼然一笑:「我不會放棄的,除非我死了或者是他死了,只要活著,就沒有定局。」

    「軒轅夜,你何必這樣,你明知道已經不可能了。」鍾喻夕朝他喊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一直退到門上,絕望的安慰自己,「為什麼他什麼都跟我搶,搶江山,搶女人,我喜歡的他都要搶。」

    鍾喻夕閉上了嘴,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這個男人已經陷入到了一種極端,一種無法自拔的極端。

    她身子一軟,扶著後面的洗手台才勉強站住。

    刺耳的關門聲傳來,一瞬間將心裡的某些東西擊得粉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頹然的滑下去,蹲在地上無力站起。

    軒轅夜回去的時候,流謹不由問他:「鍾喻夕呢?」

    「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沒事吧?」流謹抓起身邊的外套,「我去送她。」

    軒轅夜沒有阻攔,而是走向旁邊的桌子。

    「決定好了?」軒轅冷一邊辨別著手裡的吃食是什麼,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一切都按照原定計劃進行。」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同時在黑暗的遮擋下,也看不見表情。

    但軒轅冷的眼睛卻在黑暗裡發出一種冷銳的光芒,豁然說:「我知道了,是蓮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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