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親我試試 殘局 在搞冷戰
    鍾喻夕捧著手機,看著屏幕一點點暗下去,她咬著唇,心裡有絲絲的抽痛。

    他跑去哪裡了,一晚上都沒有消息,她打過電話間接的問過流謹,流謹說他沒有回養心殿,手機不接,短信不回,她真的很擔心。

    他們彼此都沒有談戀愛的經驗,所以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他的方法就是逃避,他習慣於潛伏在黑暗裡,用厚重的殼將自己層層裹住,這樣的結果就是越陷越深,漸漸的與黑暗溶為一體,最後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

    鍾喻夕將手機放到一邊,讓他冷靜一下吧,如果他自己走不出這個暗區,誰也幫不了他。

    過了兩天,鍾爸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平時注意飲食,就不會再犯,鍾喻夕再三叮囑他,他一個勁兒的點頭說好好好。

    屋子裡堆滿了軒轅夜派人送來的補品,有很多都是珍貴的藥材,是別的國家元首前來訪問帶得禮品,她不得不承認,他的心思很細膩。

    「唉呀呀,小夜真是個好孩子,要把我這個老頭子補成營養過剩嗎?」

    「老怪你別臭美了,這些東西都要送回去。」

    「啊?」鍾爸十分不捨的抱著其中的一件:「留一件不行嗎?」

    鍾喻夕堅決的點點頭,「不行。」

    這個時候,她不能收軒轅夜的東西,她不想誤會進一步擴大,將這些東西一一重新打包好,她找了輛車子給拉了回去。

    而她自己則起身去找夜帝。

    她找他不但是要警示他,更主要的,她覺得他似乎知道一些什麼她所不知道的又很關鍵的東西,比如說,他是不是櫻國人?他為什麼會對她的事這麼關心?還有,他和宵風倒底是什麼關係。

    許多許多的迷團,她覺得,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解開。

    按照銀卡上的地址,她找到了夜帝所說的地方,這是一個獨門獨戶的二層小院,隱在一大片建築的後面,周圍有很多種這樣結構的房子,層層疊疊的。

    他的屋子前後都種滿了櫻花樹,櫻花剛過落花的季節,地上還鋪滿了殘敗的花土。

    看到櫻花,她莫名的覺得很熟悉,因為國王陛下喜歡,她自己似乎也很喜歡。

    走上去敲了敲院子的鐵門,許久才有一個五十多歲管家模樣的男人前來開門。

    他說著正宗的櫻國語言,態度十分謙和,問她找誰。

    鍾喻夕向他點頭問好,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問了,夜帝不過是他的外號,可是他真正的名字,她……不知道。

    見男人的眼神有了猜疑,她立刻將那張卡片拿出來,說是找這個卡片的主人。

    「少爺?」男人皺了皺眉:「少爺他不在這裡,他昨天剛去櫻國。」

    他口中的少爺可能就是夜帝,鍾喻夕急忙問:「那他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男人搖搖頭:「少爺喜歡自由,從來不規劃時間,所以,他願意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

    「那請問,他是櫻國人嗎?」

    男人警惕的看著她,搖了搖頭:「對不起,這個無可奉告。」|

    鍾喻夕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只好怏怏而回。

    正好皇宮裡打來電話,說是陛下早晨有發燒的跡象,她趕緊收拾了東西趕了回去。

    皇醫已經來看過了,開了些藥。

    國王見她一頭汗的小跑著進來,不由笑起來,對著身邊的慕楠說:「慕楠啊,你看喻夕,後面是不是有什麼人追她?」

    總管執事慕楠在一邊笑了笑,叮囑她一句:「小心點。」

    她調皮的吐吐舌頭。

    「陛下,你的身體不好,怎麼還在工作。」她皺著眉頭,將他面前的工作本推到一邊,整個皇宮裡,除了她之外,沒有幾個人敢這樣擅自改變國王要做的事,國王對她的寵愛只是日益加深。

    「好好好,喻夕一發脾氣,我這個老頭子可不敢再工作了。」

    鍾喻夕笑著給他捶著肩膀,「要勞逸結合嘛。」

    「嗯。」國王喝了口茶水,歎了口氣:「看來我是要退位了,這些事應該交給晚輩們去做了。」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對於外面的風起雲湧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連一邊的慕楠都變了臉色,國王要退位,那麼太子的爭奪會更加激烈,接下來又該是一場怎樣的血雨腥風,他不敢想像。

    鍾喻夕給他捶肩的手不由的放慢,她腦子裡快速的掠過兩條影子,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們兩個會怎麼做,只怕是想更快的除掉對方吧。

    她不想看到那一天,無論是哪一方失敗,她都不想看到,她無法預知未來,但這樣的結局,她承受不了。

    「陛下,您還年輕,皇子們可都仰仗著您呢。」鍾喻夕只能這樣說。

    「是啊,陛下一直受臣民的擁護,這個國家的希望可都寄托在您的身上。」慕楠也急忙在一邊跟著鍾喻夕規勸。

    國王笑了笑,放下手裡的茶杯,「不服老是不行的,現在的年輕人個個都幹勁十足,跟他們比起來,我快跟不上節奏了。」

    鍾喻夕和慕楠相視一眼,神色都很凝重。

    從萃華殿出來,正巧碰上幾位皇子來看陛下,走在前面的是軒轅夜,他看到鍾喻夕,笑了笑,走上來問:「陛下的身體怎麼樣了?」

    鍾喻夕恭敬的向他行了禮:「只是發燒,現在已經退燒了。」

    「沒事就好。」他點點頭:「你忙去吧。」

    「是,太子殿下。」

    她低頭退到一邊,等著他們幾個人過去,雖然低著頭,但眼神還是有意的掃向太子身邊的宵風,他看了她一眼,兩人的眼光在空中撞到,她像是觸電般的又趕緊將頭低下。

    從那天到現在,他們已經有三天沒有說過話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如果不是,他為什麼不找她,心裡悶悶的不舒服,嘴巴撅起老高。

    「喂,鍾喻夕,你的嘴巴可以掛油瓶了。」流謹經過她的身邊時,戲謔的說。

    鍾喻夕狠狠白了他一眼,他衝她眨眨眼。

    「老六。」後來的三殿下追上前面的宵風,帶著三分驚訝七分意外的問:「聽說千島國的市長帶著女兒來皇宮說親,真有這回事啊?」

    說親?

    鍾喻夕猛的抬起頭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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