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親我試試 不要被撕裂 溫暖
    夜,她正睡得迷迷糊糊,似乎聽見身邊的人正發出低低的呻吟,她一下子坐起來,伸手去摸他的頭,他在發燒。

    而且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冷。」

    鍾喻夕趕緊將他身上的衣服緊了緊,然後又脫了自己的羽絨服蓋到他的身上。

    這樣堅強的一個男人,只有在意志最薄弱的時候才會表現的這樣無助,他斷斷續續的喊著冷,蒼白的臉上完全沒有血色,性感而薄削的唇在微微顫抖著。

    她捧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哈著氣,一點點的將他冰凍的皮膚呵暖。

    他還是冷,已經開始哆嗦起來,身體上的傷加上發燒帶來的症狀在不斷的折磨他。

    鍾喻夕聽說,重傷下的人一旦熬不過高燒的這個夜晚,就會死。

    她將他的手緩緩的放下,然後走到洞口將那些樹枝弄得更隱蔽了一些,她的小紅帽還掛在外面的樹枝上,用來做為別人找到他們的標識。

    藉著微弱的雪光回過頭,她看著他蹙緊的眉頭,然後伸出手一點點的將它撫平。

    這個男人,他在權利與她之間選擇了她。

    這個男人,他在自己的性命和她之間選擇了她。

    他平時少言寡語,性格冷情,他為她做的一切甚至從來不說一個為什麼,但他只是默默的做了。

    鍾喻夕的心像是春天的冰,一點點的融化,一點點的回暖。

    她慢慢的解開上衣的扣子,冰冷的空氣像是游魚般躥了進來,冰冷了四肢百骸。

    脫掉了上衣,她又脫去了裡面的羊絨衫、襯衫,最後將內衣也一起脫掉。

    渾身赤/裸的女孩,兩靨含羞,膚弱美瓷,那剔透的皮膚絲毫不遜於外面的雪色,卻染上一抹淡淡的粉紅,因為寒冷而微微顫抖。

    此時此刻,無關情/色,更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在這寒夜裡如水墨畫般鋪陳開來。

    她躺在他的身側,將他胸前的衣服解開,然後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環抱住他。

    伸手將兩人的衣服蓋到身上,蓋成了小山一樣。

    他的身體這樣冰冷,卻在她的溫暖下漸漸的有了溫度,他不再喊著冷,而是有些小霸道的用手摟緊了她的纖腰,毫無縫隙的貼近。

    他在她的懷裡安靜的沉睡,汲取著她的凝香。

    鍾喻夕摟著他的頭,他柔軟的髮絲輕輕的拂過她的皮膚,帶來一陳刺刺的癢麻。

    她想:言情小說中這麼狗血的橋斷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看來是受小言的毒害匪淺啊。

    想著想著,自己就笑了出來。

    一夜安靜,他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不是貪戀她的懷抱,一晚上都沒有換過姿勢。

    又是一天的清晨,外面的風雪依然沒有停,岩石前被堆積起了高高的一塊。

    鍾喻夕還在睡夢中,突然覺得有道目光似乎正在毫不避諱的注視著她。

    她猛的睜開眼,就和那潭深水般的眼睛對上。

    那眼睛裡似笑非笑,帶著幾分玩味,帶著幾分……疼惜。

    「你……你醒了。」她要坐起來,可是渾身無力,雖然只是斷了一根肋骨,但是耗了大量的精氣,再加上沒怎麼吃喝,所以便使不上力。」

    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將她按向一個堅實的懷抱。

    他擁著她說:「再睡會。」

    她滿臉羞紅,因為在彼此的衣服下面,她全身未著寸縷,還那樣緊緊的貼著他。

    而且他明明是樂此不彼,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咳,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該說點什麼,比如:昨天晚上,我只是給你取暖之類的。

    剛要開口,他便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唇上起了層皮,硬硬的摩擦著她的柔軟。

    她在他的吻裡更是脫了力道,癱軟的倒進他的懷裡。

    不是很久,她聽見他清晰的喘息聲。

    然後身子一震,他別開頭,張嘴吐出一大口血來。

    他不但受了極重的外傷,內臟也應該被損壞了。

    「宵風……」她緊張的喊出聲。

    他搖搖頭示意她沒事,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跡。

    他現在竟然連吻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重新躺回到乾草上,他凝視著懷裡的人,嘴角淡淡的笑著:「你為什麼會來?」

    一提起這個,她就來氣,瞪著他說:「你是一個瘋子,你明明打不過那麼多雪狼。」

    他無所謂的笑笑:「我不是還活著嗎?」

    他點了下她的鼻子:「擒賊先擒王,我殺了雪狼王,它們就怕了,其實狼和人類一樣,都是欺軟怕硬的……咳……咳……」他話沒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鍾喻夕急忙替他撫著胸口順氣,「別說話了。」

    他搖搖頭,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我怕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一定會有人找到我們的,你不會有事。」說出來後,她自己都不太確定,已經過了快兩天了,但是依然沒有人來找他們。

    「他不會來找我,我瞭解他,換做我,我也不會找的。」

    鍾喻夕心裡一陣難過:「你們不是兄弟嗎?為什麼要弄成這樣?非要有一個死掉才開心嗎?」

    他看了她半天,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老天待我不薄,竟然讓我還能見你一面,昨天晚上醒來,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我狠狠的掐自己,直到掐得感覺到了疼痛,我才確定,這是真的,你確實在我的身邊,這樣真實的存在著。」他將她摟得更緊一些:「我當時想到一句話。」

    「什麼?」鍾喻夕好奇的問。

    「死而無憾。」

    她怒道:「烏鴉嘴。」

    他卻突然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夕夕,如果這一次,我能死裡逃生,答應我,做我的女人。」

    「你一定會沒事的……」她輕巧的避開,顯然一時還無法接受他的這個問題。

    「答應我。」他重複。

    她低下頭,心中躊躇不定,如果是宵風的話,一定可以吧,他會好好的珍惜她,愛護她,而且,她是真的被他感動了。

    試一試吧,鍾喻夕,試著跟他交往,也許,他就是那個你想要的人。

    她將頭低得更低,喃喃的聲音輕輕傳來:「讓我想一想。」

    總得保持點女生的矜持吧,不能這麼快就答應。

    他眼裡掠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揉揉她的發頂:「如果明天早上醒來,你主動吻我,就算是答應了。」

    她害羞的嗯了一聲,將頭埋進衣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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