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皇后 夢迴長安 第六十四章 醉若成歡相思去
    去掩紅閣交代了扶風一些事情,她便易容回到了燃燼居。

     因為下人都知道扶風是主子的得力助手,也就沒有多加阻攔。

     她蓮步輕移,捧著一疊賬簿優雅的進入書房。

     小緋版「何景言」淡然的一手翻著賬本一手解開身上的服飾:「扶風,這月收益不錯啊。」

     「是,主子。這幾日宮中大人們來的多。」景言也不含糊,輕鬆一扯就除了衣物卸了妝。

     倆人一邊正經的談著生意情況,一邊麻利的換了妝。

     正鬆了一口氣,忽聽的屋頂傳來三聲輕輕地敲擊聲。

     兩人臉色均是一變,知道是暗影提醒她們劉詢來了,連忙回過神來平靜了語氣繼續商議生意。

     小緋已經易容作了「扶風」:「主子,那掩紅閣六月的賞紅會您還去玩麼?」

     「恩……」何景言猶豫著還無法確定,畢竟自己還出不去。

     門外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二人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一驚。

     『扶風』自然是趕快將他迎了進來:「黃公子請坐。」

     劉詢也不客氣,一撩袍子就坐下了。

     景言清清嗓子開始裝嫩:「三爺~這幾日在宅子裡實在是悶得慌,小女子就想著出去逛逛~~」

     潛台詞就是,麻煩您放我出去吧大爺!

     「可以。」

     「呀~」她眼睛一亮:「真的?」

     「我會全程陪同。」他冷不丁加了一句。

     「呃……三爺您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景言說笑了」

     「這個,貌似我是掩紅閣的老闆,應該沒有什麼需要陪同的……」

     「到時我來接你。」

     他也不容她多說,撂下一句硬邦邦的話就甩袖子走人了。留下何景言和『扶風』在那裡抽動著嘴角:什麼人啊這是!

     計劃上台表演的那一期賞紅會是六月下旬,卻不想在五月初的時候,事情忽然有了變化。

     那日頭一批啟程的商隊回了京城,除了帶回了眾多番邦的好玩意兒,還從吐蕃運 了整整兩大桶葡萄酒。

     這可高興壞了何景言,轉頭就叫了扶風、蕭望之還有紅緞、紅鱗,正巧碰見門口的「黃三爺」也一併給叫了進來。

     兩大桶葡萄酒,三碟花生米,幾個人就圍著院裡的石桌開懷暢飲。

     古代的葡萄酒的濃度是不可小覷的。葡萄酒的製法無需蒸餾,一般釀製三個月後酒精濃度就可達到百分之三四十。

     五月的夜晚清風微拂,明月如鉤,再加上美酒佳人,眾人自然是把酒言歡。就算是一開始因為劉詢在場的不自在,也被酒精給弄沒了。

     扶風任何時候都是保持著儀容姿態,不過這次似乎有點兒……

     「主子,我是真的醉了,喝不下了。」扶風臉頰醺紅,擺擺手表示拒絕。

     「真正喝醉了的人哪能說自己醉了呢?」景言果斷一杯酒推倒她面前:「來來來,扶風乖~~~哎,這就對了~~」

     生生又給扶風灌下去一大杯,被灌的人搖搖晃晃最終趴倒在桌上。而肇事者卻很哈皮的抿了一口酒,享受無比的讚歎了一聲。

     一旁紅鱗看不下了:「主子您哪能這麼欺負扶風姐姐?!」

     「嘿嘿,」她擠眉弄眼的看著紅鱗:「我也覺得老欺負扶風不好。這麼著,你替她好了。」

     紅鱗臉色大變,看著她端了一碗酒就要灌自己便忙不迭往紅緞身後躲。

     「紅鱗乖,你自己都說了那你還躲什麼?」

     紅鱗淚眼汪汪:「主子,我錯了……」我就不該冒皮兒去幫扶風姐。

     「噯~錯了就罰你一杯!」

     「那……我、我沒錯!」

     「錯了還狡辯死不認罪,再罰!」

     「我……」紅鱗已經快哭了。

     「你?你是還想多喝一杯?」

     「!!!!我喝!」紅鱗真的哭了,無限委屈的灌下三杯酒,一雙醉眼哀怨的看著自家的無良主子,三秒鐘後,白眼一翻直直倒下去會周公了。

     何景言癟癟嘴,真是不能喝~忽然奸笑兩聲轉眼看著紅緞不說話。

     紅緞無端的打了個寒顫,察覺到主子的恐怖視線,她很自覺的低頭喝酒,幾杯之後成功自己把自己灌倒。

     景言歎了一口氣,真真是不好玩……抬眼看看還清醒的兩位男士,她艱難的吞,了一口乾沫。

     這倆,不好對付……

     她一腳踹翻睡死的紅鱗坐到兩人中間,嘿嘿乾笑:「這不是只有咱三了麼,要不,喝著?」

     蕭望之自然知道師妹不把所有人灌倒誓不罷休的破脾氣,連忙給劉詢斟酒:「主子,嘿嘿……」

     她心中歡喜萬分,還是師兄對她好!得意的晃晃小腦袋,悠然開了尊口:「小女子一介女流,怕是和二位沒的比~~」

     蕭望之聽她這麼一說,馬上就垮了臉,又來了……

     果然,她接著就是一句:「那就我一杯你們三杯,可好?」

     蕭望之不自覺的看向旁邊的終極boss,試圖拿他做擋箭牌廢除這霸道規矩。

     孰料劉詢面不改色仰頭就解決了三杯。

     何景言樂不可支的沖師兄挑挑眉:「你家主子都同意了,你還不喝?」

     「喝!」他咬咬牙,知道逃不過。

     酒過三巡,蕭望之那個沒用的廢材就尿遁了。留了倆最熟悉的陌生人相對無語。

     冷場冷的尷尬,最終還是她熬不住猛地灌下一杯酒壯膽:「著實無趣,不如我跳一支舞給三爺助助興吧。」

     揮手命人從房裡取了舞衣。月光皎潔,她著了一身寶藍雲昆流煙錦,歌吟婉轉,長袖飛揚,一時間月下飛花彷彿盛似天仙。

     「宛如天仙。」

     劉詢起身站在她身後一步之處,晚風從她的髮梢掠過他的鼻尖,他的聲音在微涼的晚風裡平淡而柔和。

     她一個詫異,腳步一絆整個人向後倒去,穩穩被他接在懷中。

     不知是月亮太溫柔還是酒意正濃,懷中女子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就那麼看著他,勾引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在櫻桃般潤澤的唇上輕輕一印。

     腦海中猛然想那日她爬在自己懷裡熱辣纏綿的一個深吻,他猛然收緊雙手將她扣在懷中。她很安靜,他輕易的撬開她的唇,刷過貝齒,邀她共舞。

     一個飛身將她抱進臥室,壓到在軟塌上。錦繡鸞鳳中,他手指一勾,就輕而易舉的解開了腰上的結帶,紗衣順著弧度緩緩滑落。

     景言早就喝的半醉半醒,似乎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身子酥軟一片,除了低低的呢喃之語,並沒有多大反應。

     再次加深吮吻的力度,女子的呼吸果然開始慢慢急促,帶著甜膩的鼻音,唇齒間都是溫熱的酒香,染的床榻間一時春色暗渡。只是她眼中迷茫渙散的目光,突然閃過一絲冰冷。

     果酒的香甜還在瀰漫,混著苦澀的迷亂氣息,她在迷離醉意中,雙手緊緊纏定那人的脖頸,撫摸那人外衫零亂時裸露的強壯背肌,汗水粘膩,髮絲絞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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