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狂妃 皇宮煙雨 突變疑雲
    感受著腰間那只有些炙熱的大掌,淺白渾身的一震,心下大驚,反手就欲將他扇飛,卻是感覺到了眼眸處的景象顛倒傾斜起來,那些個人都直直的跪在地上。

    淺白收回自己想要扇他的手,身上的所有動作便也停止了。

    雙腳立地,後知後覺的望向腳下平坦的地面,自己適才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姿勢見他們的?

    原來歪的不是他們,而是她自己本身!

    丟人!真是臉都丟盡了!

    「上,將她帶上大殿!」一聽淺白親口承認,也不管先前她說出的話語,侍衛頭領立刻一馬當先的率領著一眾精兵呼嘯而上。

    「慢著,沒想到你們佑正皇朝的人如此蠻野,竟是不顧本太子的薄面,就要在本太子面前將人帶走?」溫香軟玉在懷,獨孤冥並沒有迷失進去,而是怒斥了大煞風景的禁衛隊們。

    「咦?」侍衛首領本來已經起身的身子、邁開的腳步一下頓住,看著兩人相攜相擁的樣子唏噓不已。

    何時這丞相府的無情成了北澤皇朝的人了?難道是內奸?

    「多有得罪,但是聖上及傳無情上殿,請太子不要為難屬下。」侍衛首領猶豫著,最終還是俯首說出了最終的決定。

    無論是什麼人,什麼情況都要將無情帶回去,這是皇命難為!

    「為難?有多為難?本太子自會親自帶無情覲見!不消爾等在此大膽放肆!」看著那一眾看似聽令,實則未能聽入心中的禁衛隊,獨孤冥怒目而視的吼道。

    「是!遵命!」看見北澤太子怒吼,禁衛首領諾諾的說道。

    這可不是誰都能得罪的起的主,現在能做的只能是這樣了!

    「哼!」一聲冷哼,獨孤冥轉過頭去,不再看視詳裝鎮定的他們。

    不過就是歐陽月的一套說辭,見著他北澤太子竟是依然這麼拚命,看來這歐陽月還真是調教有方。

    不過!獨孤冥看著一眾禁衛隊面上的焦急難堪和那種極盡掩飾自己內心中的慌亂的眼眸,這事情恐怕是不小!

    擔憂的獨孤冥垂下眼眸,掃視著懷中的人兒,深黑的眼眸中有著三分的驚訝,三分的困惑,其餘的都叫那初初的深情所替代。

    淺白神情正經的在腦海中回味著方才兩人的奇怪對話,總覺得有這一點點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思量著那其中的暗示與內容,頭歪歪的看向獨孤冥。

    卻是正好撞上了獨孤冥黝黯不明的眸光,藉著地上依然在閃爍的光焰照耀,這次是真正的看清楚了獨孤冥寒眸中所包含的意味。

    癡狂?神情?擔憂?狐疑?期許?

    那是怎樣的一雙眸子?竟是這麼的豐富多彩,就像是身旁的燭火都幻化為了那剎那間便燃燒殆盡的殘灰一般,那一顆顆的火星四射,僅僅足以為了他那雙眸子憑添一些些的眼底光芒而已。

    萬物都是死的,只有這雙眸子是生的!

    「好看嗎?」不期而遇的撞入淺白的眸中,一絲炙熱自腹間升起,獨孤冥望著淺白的一雙眸中生出一簇簇的火光,啞聲的問道。

    「嗯!」好不容易感覺周圍像是被人問話了一樣,淺白不明所以的聽話的答道。

    「嗯?」一聲話語還未擲地有聲,淺白的飛快反應便自覺地運營開來,狐疑的追問道。

    「哈哈!」獨孤冥身影微微一震,暢快的大笑出聲。

    心中因為那一個淺白回應的「嗯」而愉悅不已,那一聲不自知的聲音如何的曼妙,如何的迷人,相信就連聲音的主人都不會知道。

    那一聲話語就像是天上仙女的輕聲呢喃一樣,含著各種的磁性,蠱惑著他堅如磐石的內心。

    淺白看著自己不知被環抱了多久的身子依然在獨孤冥懷中,而且還是這麼曖昧的姿勢,當下就是一個狠推。

    不料衣帶正好就與獨孤冥的衣服糾纏在一起,不消說,衣服頓時發出「噗」一聲。

    外衣給了唐婉,中衣這麼一撕開,瞬間的就露出了其內的雪白裡襯,瞬間晃花了所有在場人的眼。

    「這無情是多麼的騷情?男子漢大丈夫的竟然在我們面前公然的調戲北澤太子?」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我瞎了,我瞎了!」

    「剛剛我們是從那邊來的嗎?」

    「恩恩,那條路,就是那邊啊!」

    一眾侍衛驚見如此,一向見慣了太多的突發事件,反應自是最快的,立刻的就蒙住了自己的眼,有些更是所幸轉過身去,向著附近的樹林望去。

    無論這個無情究竟是南宮羽丞相的侍衛,還是北澤太子的,咳咳,情人,他們都是不能得罪的,現在雖說是命案在身,但是說不准聖上念在別人的面子上就會放過他也不一定。

    總之,一句話:看得見也要做瞎子!

    在皇宮大殿,不比自己屋內,不是凡事好奇觀摩就好的,而是凡事都不知曉,裝傻充愣,做瞎子聾子最為上策!

    淺白本身自備的長達數十年訓練而來的應變力,根本就不容她放鬆戒備,早在衣服被掛住的時候就心知肚明了現在的結局。

    但是,此刻衣服撕裂她卻不閃不躲的,就這麼裝作驚嚇在當場一樣,雙目緊閉,四肢低垂。

    獨孤冥懷疑她就是淺白公主,那麼她要的就是證明自己的機會,而這個不像意外,卻勝似意外的場景,現在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時機!

    腦海中想著先前在南宮羽的府邸險些被歐陽月強暴,南宮羽說死說活的硬要她在內襯裡面穿上這長長的裹胸布。

    她一個十四歲孩子的身體,胸前本就發育的不慎良好,現在這麼一裹便真的是一馬平川了,隔著內襯這麼看下去絕對會認為是男子無疑。

    心中有所計較,淺白就這麼僵直的呆愣在當場,等著獨孤冥的觀看。

    「夜半風涼,別著了涼,穿上!」獨孤冥俯身在淺白的身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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