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王妃 滴淚成珠 月亮惹的禍二
    看著凌然沉默不言,離歌心中一痛,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他還在祈求點什麼?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離歌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帶笑容問道。

    凌然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他的表情雖然是在笑,但是卻在告訴她,他的心裡在流淚。

    如若說這個世上她還欠了誰的情,那麼除了他,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殤月已經找到了他的另一半,雲淅已經離開,那麼還能有誰呢?

    蕭楠嗎?真可笑,她似乎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希望,從知道他的心意的那一刻起,她除了拒絕還是拒絕。

    權利真的會使一個人變心嗎?凌然沉默不語,蕭楠如此,南宮傲更是如此,甚至致她於死地。

    可是她該怎麼去解釋離歌,以鳳國人對他的擁戴,只要他願意,那個帝王的位置,他定能坐穩的,可是他卻沒有去爭。

    「你為什麼不去爭那個位置?」凌然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個位置束縛了我的人生,我的行動,我何必去要。」離歌一聲苦笑,他現在是自由了,可是也失去了擁有她的資格了不是嗎?

    若然還在那個位置上,他也許還能利用權利將她留在他的身邊,可是就算是可以他也不願意去做,他要的是她的心。

    「站在那個位置個,俯視天下,不是很好麼?」凌然依舊不解,女人想要的很簡單,事關風月不是權利,而對於男人來說擁有了權利便是擁有了一切,為了權利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所愛。

    「高處不勝寒,我沒有那個宏心壯志,我只想與自己心愛的人風花雪月。」離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凌然,然後轉過頭去抿了一口酒。

    那一個眼神讓凌然的心中蕩起一絲漣漪,她何曾不是想要一個靠得住的人一起看細水流長,從前的她希望是與心愛之人,現在的她只想要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不管自己愛不愛,她都願意相伴一生。

    她終於等到了,可是也失去了,那便是雲淅。

    上天總是在給你打開一扇窗的時候,關上另一扇窗,而那扇窗外沒有來得及看到的風景注定了是錯過了。

    凌然將手伸了過去,阻止了離歌不斷往嘴裡灌著酒的手,眼眸中全是憐惜。

    曾經她希望自己被人憐惜,殊不知有時候男人也是需要被人去憐惜的,刻的凌然很想知道他會不會是自己的另一扇窗。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寂寞還是因為動心了,此刻的凌然真的很想接受離歌,所以她不想放過他面上絲毫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假。

    凌然在觀察離歌的同時,離歌也在看著凌然,二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沒有人想要先開口說話。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離歌忍不住往前靠了靠,凌然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避開。

    離歌的胸膛不斷的起伏,只要再靠近那麼一點點他就能親到她的臉她的唇,可是他卻沒有了這個勇氣,遲遲不敢靠近。

    眼前的人對他來說一個容易打碎的夢,他怕自己太過靠近,會人醒眾夢破。

    他的猶豫凌然看在眼內,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任何的表態,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裡正在想著什麼。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離歌再次靠近了一分,二人幾乎肌膚相接,凌然依然是沒有躲開。

    離歌的心跳得更加利害了,只再靠近一點點,只要一點點……鼓起勇氣再次靠近了一分。

    可是凌然卻退了回來,靠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提起酒壺朝離歌晃了晃:「這燒刀子性子很烈,喝慢點,不然很容易醉。」

    離歌的臉上全是尷尬,想到自己剛才的情景,還是忍不住灌了一大口酒……

    可是這一口的酒還沒有來得及下嚥,唇便被吻住了,頓時失去了呼吸的空氣。

    回過神來後,凌然已然離開他的身旁,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伸出手指拭了拭嘴角溢出一的一小點烈酒,嬌笑道:「說了這個酒很烈,要慢點喝,為什麼就是這麼不聽話呢?」

    光噹一聲,離歌手中的酒壺落到了地上,被摔成了幾瓣。

    凌然剛想說些什麼,整個人便被離歌一把扯了過去,落到了他的懷裡,雙唇被他狠狠的吻住,不留下一絲縫隙。

    凌然只是稍微愣了愣便欣然的接受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的配合讓緊張得有些顫抖的離歌頓時放心了下來,他以為她會一把將他推開的。

    離歌的吻依舊是那麼的生澀,只會努力的吮吸著她的唇,在她配合之後放輕了力度,也許是怕太過用勁弄疼了她。

    凌然微微一笑,舌尖輕輕的挑開了他的唇齒,進入了裡面緩緩的將他帶動起來。伸手探向了他微微顫抖著的身體,解開了他的衣裳……

    衣衫紛飛,二人從椅子上來到了床上,赤誠以待。

    離歌的眼內全是霧水,庶住了眼眸,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凌然,怎麼看也覺得不真實。

    很害怕這還是一場夢,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撫向凌然的臉,想要確認她的真假。

    可是凌然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有些時候雖然是他開的頭,卻由不得他主動……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床幔也同時被彈了下來,庶住了床上的那一片曖昧。

    緊接著便是檀木床的不停顫動,隱約能看見裡面人影的起伏,伴隨著一聲聲的輕吟……

    這個酒真的很烈,他們似乎真的有點喝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身疲力盡才停止。

    一張薄絲被庶住了二人裸露的身體,只露出了鎖骨以上的地方,離歌將頭埋在了凌然的頸窩似睡非睡,修長的手環著她的腰間。

    而凌然則輕輕的拍著他的肩,似在哄著愛人入睡,陷入了沉思。

    這一本應是彆扭的現象,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讓人深思。

    凌然越發覺得自己與這裡的人格格不入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覺得女人主動是理所當然。這種事情,不論是在楊昊的時候,抑或是南宮傲都沒有出現過的。

    眉間的花骨朵突然變得灼熱,凌然皺了皺眉,抬手摸了上去……

    「怎麼了?」本就淺睡中的離歌疑惑的看向凌然,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停止了拍拍。

    凌然輕輕的掀開了眉心的那一片與膚色無異的庶蓋物,露出了一顆血紅色的花骨朵,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從粉色變成了紅色,如今更是更加的妖紅。

    「花骨朵?!」離歌詫異,伸出手指輕輕的摸了上去。

    這如刻在皮膚一樣,有著明顯的紋路,卻是被刻的更加的鮮活,似是真的一樣。

    「你不會就是羅曼國要找的那個聖女嗎?」離歌驚訝的說道。

    凌然皺了皺鼻子道:「我也不清楚,反正聽說他們要找這樣的人,我就把它庶起來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動靜,說不定已經找到了吧,所以我庶起來還是挺明智的。」

    「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他們要找的就是你呢?這種感覺好強烈。」離歌伸出手緊緊的摀住了自己的胸膛,感覺好強烈。

    凌然同時也感覺到了,這種感覺很強烈,也緊緊的摀住了胸口,與離歌面面相覷,同樣在對方的眼內看到了驚訝。

    突然,凌然的耳朵微動了動,驚道:「不好!」

    可是反應還是有些慢了,來人已經從窗戶跳了進來,單手一揮,庶住二人的床幔便開始無風自動了起來,露出了因吃驚而坐起來了的兩人。

    來不及穿衣服的二人只好用絲被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裹住。

    來人沒有看鳳離歌一眼,而是將目光停在了凌然的身上,當看到她眉心的那一顆血紅的花骨時心頭一震,屈膝跪了下來。

    「老奴無心冒犯聖女,請聖女大人恕罪。」來人正是羅曼國大祭師。

    今夜的她越發察覺到聖女的存在,她首先去的是柳如冰的寢宮,可是卻沒有感應到絲毫屬於聖女的氣息。

    於是她跟著感覺一直走,不停的走,終於找到了這裡,而那種強烈的感覺就是從這裡發出的,急於尋找的她不打招呼便闖了進來。

    還冒昧的掀開了人家的床幔,打攪他人的好事,實是罪過,雖然她還是五千歲的老處女,但是這些事情,她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你……先轉過身。」猶豫了片刻,凌然開口說道。

    人家是一國的大祭師,地位不會很差,而且她都已經道歉,她也不好說什麼。

    可是她總不能光著身子問她事情吧,況且還有離歌呢。

    大祭師聽話的轉過了身,背對著凌然,等待著他們穿衣。

    可是這刻的凌然卻開始尷尬了,因為他們的衣衫根本就沒有在床上,而是散了滿地。

    「那個,要不你先出去吧?」凌然商量道。

    「不行。」大祭師拒絕出去,她好不容易才尋找到聖女,而聖女的能力應該不會比她的差,要是一個不小心跑了,她上哪哭去。

    聞言,凌然的臉有些發黑:「我們的衣服都在地上,你不出去,我怎麼穿衣服。」

    「呃……老奴幫你撿過來。」大祭師微微一愣,回過神來手中的權杖一揮,躺在地上的衣服就這麼向凌然與離歌飛了過去。

    因為是背對著他們,方向不是很好,衣服全都蓋在了凌然的頭上。

    將衣服從頭上取了下來,將屬於離歌的那些遞給了離歌,黑著臉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待完全整理完畢,凌然才坐在床邊上,道:「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是,老奴遵命。」大祭師轉過頭來,看著凌然眼睛微閃,還是有些尷尬。

    看著這個活了五千歲的老妖精,凌然的臉有些發黑,雖然知道她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眉心的那顆花骨,才這樣子的,可是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為何稱我為聖女,還有……別隨便認主子,我家可沒有你這麼老的僕人。」凌然沒好氣的噴道。

    大祭師的嘴角抽了抽,她很老麼?怎麼看也只是風韻猶存好不好:「不止是因為聖女大人眉間的神花,還因為聖女的身上的神聖氣息,這種氣息平常人無法感受得到,只有老奴才可以。」

    「你是狗鼻子啊?」凌然小聲嘀咕道,想了想再次問道:「你還是走吧,我不是你們的什麼聖女。」

    她一個土生土長的南宮國人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神秘的的羅曼國人呢。

    「是不是,只要聖女跟老奴往羅曼國一走,便得之了。」大祭師恭敬的說道。

    「要是去了回不來了怎麼辦?」凌然翻了翻白眼。

    大祭師嘴角一咧,傳說中不是說聖女很偉大的麼?難道上任的祭師騙了她?

    這個聖女明明就跟這個世界的那些貪生怕死的人一個德行嘛。

    「那個,去了應該是可以回得來的。」大祭師不自然的咳了咳。

    天啊,原諒這個不會說謊的老女人吧,她只要說一句:去了不會死,可以回來的。想信就連柳如冰也去試一下了。

    這個應該讓凌然相當的懷疑,因為大祭師也不敢肯定,想了想,凌然道:「去了要做些什麼?」

    「只要你的一滴新鮮的血與一滴傷心淚就可以了。」大祭師說道。

    凌然疑惑了,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危險啊,為什麼呢?

    「可是這樣也不會死人啊?為什麼你不能確定能不能回來呢?」凌然疑惑的說道。

    咳咳~大祭師再次清了清嗓子道:「因為不是普通的傷心就可以了,還要滴淚成珠才可以,而且還要聖女自己走進天池才可以,在那裡你的所有屬於你的記憶將會回歸你的腦海中,那些傷心的,煩惱的……一個也不會少。」

    「因為記憶太多,所以如果不是神體的話,可能……大概會爆體。就算是聖女也是有點危險的,因為要有強大的意志力去支撐。」

    本來聽到前面的那一段,凌然搓了搓手,還真有躍躍欲試的心。

    可是聽到後面的一段,凌然頓時就蔫了,她能不能先把壞消息說出來,讓人白高興一場。

    滴淚成珠的淚她有,而且還有兩顆,離歌的脖子上也帶有一顆,血嘛……用羊脂玉瓶裝住也能保鮮好幾天,可是親自己去就免了吧。

    「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我也可以跟著去看看,但是不進那所謂的天池行不行?」凌然打商量道。

    聞言,大祭師噗通一聲再次跪了下來,悲傷的說道:「聖女啊,不去那裡,你怎麼可能會有傷心的淚呢?要知道天池裡如果再沒有水,羅曼國的所有的植物便會枯萎,羅曼人也就再也無法生存了,只能再度封印了。」

    「其實,你說什麼,我真的不明白。」凌然想了很久,也沒有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她說的所有的東西,她都不明白,一切都太過詭異。

    「只要你跟老奴去了,你就會明白了,這繫著百萬羅曼人的生命啊!」大祭師一陣哀歎,大有凌然不答應她便淚奔當場的可能。

    「好吧,我答應你去,可是我還要把這邊的事情給處理好了,不然我放心不下。」想了想凌然道。

    不知為何,聽到大祭師如此說,她的心會有一陣刺痛,好像那些可憐的羅曼人都是自己的子民一般。

    「聖女啊,你還有什麼事啊?」大祭師哭喪了臉。

    「你不會連我的身份都不知吧,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凌然皺起了眉頭。

    大祭師搖了搖頭:「不知道,老奴只是尋著聖女的氣息而來,別的一概不知道。」

    暈死,居然是這種回答,好吧,她服了!

    凌然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指著門口道:「你從這裡出去後記得走大門,出了大門,看看門牌上寫著嘛東西!」

    「哦,好的,不過……我還是跳窗吧!」說完,大祭師從窗戶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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