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後 關關雎鳩 昨日總總心深種(2)
    龍殷似是沒有看到淺音的異色,低沉開口道:「此詩類乎戲曲的『道白』。自誇有一處世法寶,這就是與世無爭、息事寧人。 『與世無爭』並未直接說出,而通過詩中人活生生的語言,『相打長伏弱,至死不入縣』來表述。被人欺負到極點,卻死也不肯上縣衙門申訴,寧願吃虧,這是進一步寫『相打長伏弱』,連『忍無可忍』的意氣也沒有。

    此詩隨處可見弱者的烙印,散發著生活氣息,而『相打』、『伏弱』、『打官司』都來自生活。此詩表現出人物處境雖卑微而不自知其可悲。

    此詩表面看起來難登大雅之堂,卻實實在在的刻畫出了一個甘居弱小、不與人爭的小人物形象。

    這首詩真實中略帶誇張地寫出了世人行為和心理上的某種通病,令人忍俊不禁,於笑中又有所反省。

    值得特別指出的是這首詩可作兩種理解。既可看作是正經的、勸喻的,又可以讀為揶揄的、諷刺的。但作正面理會則淺,作反面理會則妙不可言。

    這首詩如作勸人忍讓看便淺,作弱者的處世學問之解剖看,則鞭辟入裡。

    此詩是從平素對生活的敏銳觀察和積累中擷取來的。它本身不惟真實,而且典型。

    此詩和你之前所作的那一首詩一樣寓意深刻,比一語破的、鋒芒畢露的諷刺之作更耐讀,如此直通人內心的詩詞不是好詩,又能稱得上是什麼?」

    淺音覺得煩躁異常,壓著脾氣,溫聲說道:「民女記得皇上當初似是很不喜歡此詩,您不也因為這樣,當場就撂了民女的牌子嗎?」

    「朕為什麼撂牌子,你不是最清楚嗎?」低沉的開口,龍殷斜睨了淺音一眼,淺音接觸到龍殷銳利的視線,不禁震了一下,蹙眉說道:「自古以來聖意難測,皇上的心博大如海,您的心思又豈是民女隨意便可猜測的?」

    龍殷臉色陰沉莫測,皺起眉,語氣冰冷:「你故意作這樣的詩詞無非就是希望朕撂你牌子,放你離宮,朕當時也不過是順你心意罷了!」

    受不了室內的壓抑,淺音開口問道:「皇上既然已經作出決定,為何在最後關頭出爾反爾?」

    龍殷的臉上沒有表情,溫雅如常,沉吟了一下,他低笑出聲道:「淺音,你以為朕當真捨得放你離宮嗎?」

    淺音怔了一下,她耳尖的聽到龍殷說的是『捨得』二字,她和龍殷真正見面不過才四次,兩人並未深交,可是他卻用了「捨得「二字,難免不令淺音怔忡,她腦海中不期然的想起她剛醒來時,龍殷的那聲「錦瑟」,淺音不禁越想越心驚,覺得有什麼事情好像早就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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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完,明天中午一更,晚上一更!見諒!墨急於修復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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