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誤會了,就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吧。
原來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好像很想很想他。
比曾經第一次帶著這個身體離開辰隸一個星期還要想念。
想得她的心,她的人,都疲憊難當。
而她身後好像守護者一樣的辰隸,更是魂不守舍地站在那裡,漆黑如墨,深沉得如寒潭的雙瞳好似選定目標的箭一般靜靜地看著她孤寂落寞的背影。
近在眼前,咫尺天涯,便該如現在這般情況吧……
在意她,卻必須把她埋在心底,偷偷地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孤寂的背影……
她難受,他跟著難受;她開心,他亦開心……
而現在,她那憂傷失落的容顏早在兩天前,便出現在她的臉上。如現在這樣,他一直站在她的旁邊或身後,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她的無視,他傾盡三年的心……
基雪閉上眼,伸開雙手,好似空中自由翱翔的鳥兒般,將要展翅飛翔……
任寬鬆的衣袖被風鼓動著,任沒有被挽起的髮絲被晚風吹亂著,隨風起舞。
鼓動著的白色休閒服,亂舞而動的三千青絲,有著傾世的憂傷的眼眸,清俊秀氣的容顏,決塵而去的冰冷氣質,
好似將要隨風而去的仙女,縹緲透徹得決然而蒼涼。
看著辰隸連呼吸都忘了,心都痛了,情也涼了下去……
「雪……」辰隸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他怕,很怕看見現在這樣的她,隱忍而決絕。
「辰隸……」基雪閉著眼,嘴角露出幾許釋然的笑來。
痛,也不過如此!
與其一直在這裡用痛苦來麻痺自己,不如用行動來忘卻。
而現在,只要讓自己足夠的能力讓活下去,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呢?
「你……怎麼了?」辰隸輕輕地問道,在早已西沉的太陽落幕時分中,他的話與吹拂而來的風混在一起飄向了遠方……
怎麼了?
我怎麼了?
基雪疑惑地回過頭看著辰隸,她怎麼了?
「我怎麼了嗎?」她什麼也不能,幽幽失落的語氣,將在霞光中的青山綠水也一起宣染成幽深暗遠……
基雪回過頭,看向另一側的山坡,清明的眼,不再是往日的澄澈無憂,
傷感的目光,如一把利劍剜進辰隸心裡。
讓他本已暗沉的眸子更為幽深。
遠山若黛!翠松似劍,美女英雄,注定只會是一段淒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