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王妃追夫跑 第2卷 原來如此
    「臣妾給王爺請安,王爺安好。」不知道自己又穿到了哪個王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行什麼樣的禮儀,腦袋也是一片空白,只想到了《還珠格格》中的場景,情急之下顧雲舒學著清朝的請安禮儀,只可惜身邊沒有手絹,只有捏著手指,做做樣子。  

    「你這是做什麼?」獨孤泓可不是穿越的同胞,見了顧雲舒這樣的行禮方式確實古怪,心下不禁疑惑。  

    「臣妾給王爺請安呀,難道臣妾做的不對?」完蛋了,這次一定穿幫了,顧雲舒心想。  

    「只是我有些不習慣而已,先吃點糕點吧。」獨孤泓心裡慌慌的,直覺告訴他,這次把這個女人打劫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而且他一定會後悔,其實他現在就已經開始後悔了,他堂堂的平津王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現在他竟然會屈尊降膝的親自替別人端糕點,而且完全沒人強迫他,全是他心甘情願的。  

    「有吃的?太好了,餓死我了。」見到吃的比見到她親娘還親,完全忘記了形象,接過糕點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有沒有水喝,這個太干了。」有了吃的還要喝的,生活挺愜意的。  

    「小心燙。」遞上一杯熱水,獨孤泓善意的提醒,好像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王妃一般。  

    「王爺,皇上宣您上朝,似乎有緊急之事。」  

    「你有事啊,那你先去忙好了,不用擔心我的。」顧雲舒自作多情的為獨孤泓考慮。  

    拂面一笑,獨孤泓心情甚好,「照顧好她,不得怠慢。」對身邊的人交代完畢,獨孤泓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院中。  

    「姑娘,小的是王府的管家,姑娘有什麼需要盡可吩咐小的。」王爺很少對一個女人如此,更沒有把任何一個女人帶回過王府,現在對這個女人這麼上心,看來有情況。管家也是王府的『老人』了,對獨孤泓的性子抹的也是相當的清楚,眼下這個女人樣貌身段皆屬上品,是王爺喜歡的型,只是這個吃相……未免有寫太難看了。  

    「姑娘?你是在叫我?」埋頭在美食之中,偶爾的聽進去一句話,卻讓顧雲舒雲裡霧裡了,她不是王妃麼?沒有道理管家不認識王妃的。  

    「小的正是在與姑娘說話,不知姑娘可有何吩咐?」  

    「你確定你是王府的管家?」顧雲舒不確定的問。  

    「小的的確是王府的管家。」  

    「你不認識我?」指著自己,顧雲舒更加不解。  

    「小的與姑娘平生素未謀面,如何識得姑娘?」  

    「不是,不是,你不是王府的管家嗎?那你不應該不認識我的。」  

    「小的愚鈍,不明白姑娘是何意,王爺先前從未帶過任何女子於府中,姑娘是第一個,小的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姑娘。」管家如實回答。  

    「不對,王爺說我是他的王妃,你身為管家怎麼會不認識你們王爺的王妃。」  

    「王妃?我家王爺尚未娶親,何來的王妃?」管家所言確實不假,只是他家的王爺是這麼說的嗎?看見顧雲舒不太高興的表情,管家意識到自己多言了,興許是王爺承諾過這位姑娘什麼,說不定她便會是未來的平津王妃。「姑娘莫要怪罪,興許姑娘是王爺認準的王妃,王爺此番去朝,說不定正是為了姑娘的事情。」  

    管家說對了一般,獨孤泓進宮確實是為了顧雲舒的事情,只不過不是為了平津王妃,而是為了璃王妃。  

    「你家王爺封號為何?」顧雲舒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一直都是自己稀里糊塗的,並非搞清現在究竟是什麼朝代。  

    「我家王妃乃北玄國平津王,姑娘不知道?」管家著實搞不清顧雲舒在想些什麼了,一時說是他家的王妃,現在又問王爺的封號,難道她根本就不正常?王爺只是一時起了憐憫之心才會將她帶回王府?  

    噗——  

    剛喝進口中的水悉數吐了出來,濺了管家一臉,但是獨孤泓有話在先,他也完全搞不清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一時之間不好發火,只得忍著一肚子的火,盼著他家的王爺早些回來。  

    「他是獨孤泓?」吐完口中的熱水,顧雲舒就差沒蹦起來。「我沒穿,我沒穿,我還在這,真是太好了。」手舞足蹈的顧雲舒完全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管家這回更加確定了她是王爺憐憫心下撿回來的可憐人。只是王爺,您能不能撿一個正常人回來呢?撿了個這麼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高興之餘,顧雲舒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若真是獨孤泓,那麼就說明她現在身處北玄國,還在他的王府之中,她自己給自己安了一個平津王妃的頭銜,他更是那晚被她偷窺的負心漢。  

    「王爺的名諱小的不敢提及。」言下之意,那人正是獨孤泓。  

    「完了完了,我先走一步了,等你們王爺回府時勞煩通報一聲。」明明是被蒙面人給劫持的,怎麼會跑到獨孤泓的王府裡,她可不會認為獨孤泓會以身犯險化身為蒙面人去營帳中劫持她。  

    「小的認為還是請姑娘自己只會王爺的比較好,王爺的性子小的清楚,若是姑娘就這麼走了,王爺一定不會饒了小的,這王府上下也都會跟著遭殃的,還請姑娘仁慈些。」要是就這麼讓你走了,我這小命也差不多沒了,為了我的小命也就只有對不起你了。  

    「這……」顧雲舒本就是心地善良耳根子軟,聽了這話後就更加不好意思離開了,要是因為她一個人連累了府中所有的人遭殃,她可沒那麼狠的心,只是這個獨孤泓,怎麼和辰楚揚一樣的變|態。還是說王爺都是這麼的變|態?辰楚蕭那個王爺是穿越同胞,只能算是半個王爺,所以排除在外。那這麼說來,『是王爺就變|態』這果真是一個定理。  

    「既然這樣那我就等獨孤泓回來好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小的這就去替姑娘準備廂房。」  

    「有勞了。」  

    「姑娘客氣了,請姑娘跟小的走。」  

    管家迷惑不解的在前面帶路,心中甚是詫異,這女子現在看起來又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王爺這次唱的究竟是哪一齣戲,都快要把他給搞糊塗了。  

    北玄國皇宮御書房中,孝仁帝滿面愁容,獨孤泓面色輕鬆的坐在下座。  

    「不知皇兄召臣弟來所謂何事,臣弟不問朝堂已久。」  

    「皇弟,你與朕雖非一母所生,卻都是先皇的子嗣,先皇也曾有心傳為於你,只因種種原因朕才能坐在這龍椅之上。」說起往事,孝仁帝眼中竟有星星淚光。  

    「皇兄無論文韜武略皆在臣弟之上,是不二的皇位人選,臣弟自認無能與皇兄相提並論。皇兄找臣弟前來所謂何事還請皇兄明示,臣弟雖不才,也定當竭力替皇兄分憂,共建我北玄盛世皇朝。」客套話誰都會說,就看誰說的真,誰說的假。  

    「好,有臣弟這句話,朕心甚慰。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必多說客套話了,皇弟以前戰功顯赫,與月辰國的蕭王並非戰神王爺。眼下,辰楚蕭正率兵親征,我軍節節敗退,若是這一仗輸了,我獨孤家祖先的基業就要毀在朕的手中了。皇弟,你我身為獨孤氏的後人,理應一同守護江山,朕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皇弟的身上了,祖宗的基業能不能保得住就全都看皇弟了。」得到獨孤泓的保證,孝仁帝也不再客套,說出了自己的用意。  

    「皇兄,臣弟惶恐。」獨孤泓連忙跪地,做出一副不安的樣子,「父皇在世時臣弟就已經交出了兵權,那種戰場生涯臣弟早已厭倦了,戰場不適合臣弟。而且這麼多年了,臣弟一直過著悠閒自在的生活,早已疏於兵法武功,再也不是當年的戰神王爺了,可能要辜負皇兄一片濃情厚意了。」獨孤泓說的情真意切,讓人很難不去相信。  

    「唉,朕早已料到皇弟會有此一說,難道真的是天亡我北玄?」孝仁帝掩面而泣,心中悲痛不假。  

    「這倒也未必。」  

    「哦?皇弟有何高見?」  

    「臣弟聽聞辰楚蕭與辰楚揚同時鐘情於相國之女顧雲舒,而顧雲舒於數月前嫁與辰楚揚為妃,而現在辰楚揚與辰楚蕭皆在軍中,若是皇兄能擒的顧雲舒作為籌碼,不怕辰楚蕭與辰楚揚不降。」獨孤泓只知道顧雲舒此人,並不知道她究竟樣貌如何,更加的不知道被他打劫去的那人就是顧雲舒。  

    「今早有探子來報,說是敵軍中一名女子失蹤,辰楚蕭與辰楚揚也離開了前線,難道那名失蹤的女子正是皇弟說的顧雲舒?」  

    獨孤泓心中一驚,今早只有他一人前往月辰國的軍中打劫了一名女子,難道她就是顧雲舒?傳聞顧相之女才華橫溢,顏傾天下,可沒傳說她武藝也冠絕天下,那個被她打劫去的女子雖然貌美,卻絕不是顏傾天下,而且她的吃相也不是一個大家小姐會有的吃相,最重要的是她有著超群的武藝,她真的會是顧雲舒嗎?  

    「這個臣弟就不知道了,皇兄還是多加查探的好。」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獨孤泓只有附和著。  

    「若是那名失蹤的女子真的是顧雲舒,皇弟有何想法?」抓住了獨孤泓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孝仁帝一切遵循獨孤泓的想法。  

    「假作真時真亦假,我們不妨就渾水摸魚,用李代桃僵之計,從顧雲舒的身上下手,在他們找到線索之前用一個假的顧雲舒吸引他們的視線,逼他們退兵投降。」獨孤泓毫不留意的說著,雖然無心於北玄國的生死存亡,不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身為平津王一天就得裝一天。  

    「依皇弟之言,這件事誰去做比較好?」  

    「既然是李代桃僵,必然是假的,當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臣弟不才,這件事就由臣弟請命為皇兄分憂,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皇弟能有這份心那是再好不過了,朕即刻擬旨封皇弟為護國王爺。」  

    「為皇兄分憂,為國家出力乃臣弟分內之事,名利這東西臣弟並不看重,皇兄的好意臣弟心領了,就不必的費神擬旨封賞了。」  

    「好,有臣弟與朕共保這江山,朕有何懼?」  

    孝仁帝滿心的歡喜,全然沒有注意到歡喜的背後是致命的打擊。在那不久之後,北玄國將於這個世界上消失,成為一個歷史的印記。  

    輕蔑的笑容隱匿在獨孤泓的嘴角,笑容之下儘是藐視之意,脩然的起身,「如果皇兄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那臣弟便先行退下了。」  

    「皇弟何事如此著急?你我兄弟二人好長時間沒見面,今日不妨就在宮中陪朕一起用膳可好?」  

    「皇兄美意臣弟心領了,只是……」獨孤泓啞然失笑,臉上卻是為難之色。  

    「臣弟有何為難之處不妨直說。」孝仁帝一心只想著巴結好獨孤泓,盼他守住自己的江山,倒也沒有注意獨孤泓的異樣。  

    「說出來怕皇兄笑話。」獨孤泓自嘲到。  

    「你我兄弟間有何笑話,皇弟但說無妨。」  

    「臣弟前些日子偶遇一位佳人,如今佳人正在家中,不怕皇兄笑話,臣弟心裡惦記著佳人,想早些回去。」  

    「原來皇弟心中念著佳人,這麼說來朕今日召皇弟進宮倒是朕打擾了皇弟的美事了。朕也不是不解風情的人,既然如此皇弟就速回府中罷,可別冷落了佳人。」聞言,孝仁帝心中大喜。在此之前,他一直派人暗中監視獨孤泓,上報曰,平津王流連美色,不務政事,今日試探一番,果然不假。  

    「多謝皇兄體諒,臣弟告退。」說了些許場面上的話,獨孤泓退下。  

    「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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