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讓朕輕薄一下 宮闈卷:奪嫡相爭血染衣 第162章 南越王子
    次日大概半日的車程,就到達南越的都城——上京。

    一路上走過去,引得不少南越的百姓駐足觀望,大抵是早聞西周朝有一名女子為官,懂得一手驗屍好本領的原因,人特別的多。

    到達皇宮之時,已經是接近凌晨,恰巧南越的皇帝準備了大宴。

    蘇青斂去了所有的哀傷,掛上那副平靜的微笑,與夜楨楨,夜墨三人同行,走到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

    阿只站在夜墨的肩頭,搖晃著尾巴,觀望著這個新環境,卻也安分,不吵人,就是全身通紅,寶藍色的眼睛有些嚇人。

    不見南越國的皇帝,卻見一個著白袍的男子滿面笑意的走上前:「本王代表父皇歡迎各位來賓光臨我國。」

    夜墨頷首,「王子殿下盛情難卻……」

    白袍男人恭敬的回了一個禮,同時輕喚一聲:「三爺。」

    夜墨同樣回一禮。舉手抬足間都透著一股大氣的高貴,一看就非池中之物。

    蘇青瞧著,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南越國的王子殿下——郁痕。聽聞一個文武雙全的男子。

    七歲作詩,八歲拿弓封王,十歲就上戰場隨著皇上打天下。想著不禁唇微揚,上前一步:「南越國比想像中更是大氣,可稱繁華之都。」

    郁痕聞話,將眼神投向了蘇青,卻瞧見面前的女子,面色微白,大抵是幾日的舟車勞頓。清秀的五官中透著股一般女子不會有的風華,「想來,這位就是虞姬大人。西周的八王妃。」

    「王子好眼力。」蘇青淡淡的笑了笑,同時拉過夜楨楨的手:「這是西周的四公主楨楨。」

    郁痕挪動眼神,在瞧見夜楨楨之時,眸中閃過驚艷,有禮的作揖:「小王見過楨楨公主。」

    「楨楨見過王子殿下……」夜楨楨紫水晶般的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極其靈動的一個女子。

    「請各位尊敬的貴賓入座上席……」

    「多謝。」

    夜墨,蘇青,夜楨楨依次坐下來,再是御前侍衛冰冽。

    幾經的寒暄,嘮叨,一場大宴在無趣之中過去。當晚郁痕將三人按在了皇宮中的行館休息。

    南越的皇宮與西周不同的是,佈局,擺設,南越更多的佛教飾品,而且處處都透著檀香的氣息。

    是夜。蘇青獨坐在涼亭裡,看著亭下引出的水源,點點的滴到小河流裡去,水叮咚之聲,特別的清脆。

    夜楨楨到臥廂不見蘇青,奇怪的出去看看,走到園子裡,恰巧看到一壇開得艷麗的花朵,雪白雪白的,甚是美麗。

    走近一看,才發現竟然是曇花,也就白色的雪色曼陀羅。曇花的時間十分的短,楨楨瞧著,恨不得馬上拿個相機拍下來,卻苦於這是萬惡的古代。

    「你也很喜歡它嗎?」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楨楨嚇得手僵了一下,抬眸才發現是白日裡見過的郁痕,站起身,靦腆的笑了笑:「是啊!她很美,不過花期太短,而且往往開在夜間,很少有人發現它的美。」

    郁痕伸出手,輕輕地擺弄著那一壇的曇花,錦白的袍子,與花一般白,他置身在那裡,看去就像天使!

    對!

    一個擁有溫暖笑容的天使。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五官之中透著一股英姿。

    「倘若楨楨公主喜歡,小王可以讓你回西周之時,帶幾株回去。」郁痕轉眸,嘴角含笑。

    夜楨楨聽著,眸光輕轉,驚喜的問:「真的可以嗎?」

    「當然……」郁痕頷首,看著面前這個如精靈般的女子,他的手竟然想要伸出去觸及,因為她太不真實。

    「好啊!謝謝你……不過你一定不要忘記了。否則,我會向你要的。」夜楨楨開心的蹲下身,閉上雙眼,輕輕地嗅著花香。

    郁痕輕頷首,呆呆的望著,她抬眼,一剎那,兩道眼神相撞,她立馬低下頭,絞著手指:「楨楨要回房了……」

    「嗯。小心路滑。」郁痕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已經轉身,如精靈般逃竄的消失在了眼前。

    夜墨遠遠的看著這個場景,眸色微寒,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蘇青的聲音卻微微的響在身後:「他好像看上楨楨了。」

    「絕對不行!」夜墨想也沒有想,立馬生生地打斷。

    蘇青挪步至他的跟前,「倘若楨楨喜歡呢?你也要阻止嗎?」

    夜墨語塞,呆呆的看著她。這是一路上來,她對自己說得最對的話,卻是為了楨楨,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自己這樣的冷淡。

    「夜深了,三爺早些休息吧!」蘇青沒有得到回答,輕掃了他一眼,就轉身想要離去之時。

    他冰冷的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虞姬……」

    蘇青輕掃他的手,瘦得能依稀的看見殷綠的血管,而且冰冷入骨,慢慢地抬頭:「三哥,請不要直接喚我的閨名。你始終是三哥……」

    她像是故意的提及。他的手不得不慢慢地鬆開,「什麼時候你對我如此的冷淡?」

    「你是三哥,我是弟熄,按禮就應該如此。有什麼不妥嗎?」蘇青背對著他,聲聲平靜,冰冷。

    「沒有不妥,夜深了。注意身體。如果吃不習慣這裡的食物,說一聲。」夜墨壓抑不住,想要關心她的舉動。

    她輕嗯一聲,不語。徑直回到了臥廂,推開門,一片冷冷的風吹過來,她的身體好涼,好涼。

    心也好涼好涼……

    為什麼要這麼的敏感,發現一些本應該忘記的事?

    為什麼要這麼的傻,如此的逃避,然而這是什麼感覺,怎麼會這樣的牽扯著心,有時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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