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帝君俏皇妃 美人回眸 072 定數
    沁兒今日還算挺配合的,也沒怎麼鬧就讓皇帝給餵了大半碗藥湯,嘴裡都是苦澀味,忍不住便直皺細眉。

    忽聞苑子外傳來一番騷動。

    有侍衛怒喝「什麼人」。

    皇帝放下手裡的湯藥碗,撇頭看著凌公公,「看看出什麼事情了。」

    「是皇上。」

    片刻後,凌公公帶著一人走入,「回稟皇上,侍衛在內苑抓到了寧妃娘娘,不知她鬼鬼祟祟在門外徘徊張望什麼。」

    「寧妃?」皇帝一怔,「帶上來。」

    沁兒回過頭去,幾日不見,這寧妃不復之前的光鮮華麗,衣衫滿是灰塵污垢,頭髮耷拉著七零八落,臉色很不好,眼神卻依然如刀。

    「噗通。」給侍衛們推著跪下,寧采兒仰頭看著桌上只剩一點的湯藥,心裡得意,忍不住放肆地笑了起來。

    皇帝惱怒,問她,「你笑什麼。」

    寧采兒恭敬地伏下,給他磕頭,抬頭盯著他時,眼中一片得瑟,「皇上殺了我忠心耿耿的老父,想不到這麼快就要得到報應了,臣妾心裡高興呢,迫不及待想瞧瞧皇上痛不欲生的表情呃。」

    「放肆。」楚慎反手一拍桌子。

    凌公公便眼疾手快抽了寧妃一記耳光,喝止道,「不准對當今聖上無禮,寧妃,你已經被皇上打入冷宮,如何逃出來的?」

    寧妃被凌公公下狠手,抽得口角流血,神情中夾雜著幾分得意,哈哈大笑道,「我出來,自然是為了看這個賤人怎麼死的?」

    她使勁揮開兩名押著她的侍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瘋癲大笑,眼神裡透著一股子不為人知的狠勁與毒意,「你這個賤人,當日為何不淹死在池子裡?太后老太婆對你太仁慈了,她應該下狠手的嘛。還讓你這麼幸運地保住了龍脈,哈哈,不過現在不要緊了,一切都成定局了,賤人!」

    楚慎氣得臉色發白,一手指著寧妃,「口不擇言說什麼?給朕掌嘴!」

    寧妃重新被兩名侍衛抓住押跪到地上,凌公公執著戒尺,「啪啪」甩上她的嘴,一下連著一下,沒多久便把嘴給打破了,血滲了出來,肆意橫流。

    沁兒閉了閉眼,扭頭不看。

    楚慎見她面色不好,便揮手讓人止了,心煩地不想再看。

    凌公公便道,「把寧妃帶回冷宮,好好看管。」

    寧采兒掙扎著站起,血水橫流的嘴還止不住張開大笑,「不行,我還要留在這裡,看你們悲慘的樣子!」

    不對勁呀。

    都老半天功夫了,怎麼那個賤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面色如常,依然這麼紅潤?她為什麼不腹痛刀絞?

    才想著,沁兒突然臉色一變,伸手摀住小腹,反手抓著楚慎的外衫,嗚咽著哼了一聲。

    楚慎忙摟緊她,低頭問,「怎麼了?」

    寧才人可勁兒地笑了起來,笑得枝花亂顫,渾身來回打哆嗦,「報應,報應來了吧,哈哈!哈哈!你吃了這碗藥,很快就會滑胎,很快就會失去小皇子。皇上的龍脈,只有我腹中這個,哈哈,哈哈……」

    笑得像個麻風發作似的,四肢不住抽動。

    楚慎聞言,又慌又怒,「啪」一下將藥碗掃在地上,摟著沁兒站起怒斥,「你這個賤人,你做了什麼?」

    「皇上為了這個小賤人,這麼狠心將我們母子打入冷宮,臣妾當然不會讓你們有一天好日子過。哈哈。你們想逍遙快活,門都沒有!」她咬牙切齒地虎著一張臉,用力揮了揮手,肆意大笑,「我要你們跟我一樣,嘗盡苦痛。尤其是你!你這個賤人你根本不配給皇上生孩子,你早該死了,你那天就該死!」

    楚慎勃然大怒,一個箭步衝到寧妃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你這個賤人胡說八道什麼?」

    一轉頭,又慌了神似的,上前抱住沁兒,摟到懷裡不迭聲地叫,「沁兒,沁兒,你怎麼樣,很痛麼?御醫,快去叫御醫。」

    雲沁有點痛苦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凌公公便慌亂地往門外走,與正要進來的甜兒「彭」地撞了一下。

    「我沒……沒事,不用忙了。」雲沁揉著自己的肚子,用力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怎麼情願地開口說道。

    「沒事?真得?可你剛才不是還痛得透不過氣來?」他又驚又喜地摟著她,任憑她掙扎也不鬆手。

    沁兒揮了揮手指,沒好氣地道,「我回頭再跟你說。」

    邊說話邊推開他,揉著自己的小肚子走了。

    片刻後,沁兒神清氣爽地走回來,張太醫已經到了,楚慎忙讓她把把脈,自然沒什麼大問題,還給張太醫叨念了兩句,無外乎是皇上你別搞得緊張兮兮的,微臣早上剛來過,現在又來?

    最難以置信地是那個寧妃。

    她簡直快把眼珠子給瞪掉了,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望著沁兒,手指指著她,顫聲問道,「你沒事?你居然沒事?你剛剛明明腹痛難忍的啊?」

    「我能有什麼事?」沁兒實在沒什麼精力跟她煩。

    楚慎一把將她摟到懷裡,動作輕柔地幾可掐出水來,伸手蓋上她的腹,鬆了口氣問道,「你故意嚇唬朕?」

    「誰有那個心情嚇唬你。」她也實在不怎麼高興跟他講話,推了推他的身子,給他箍得緊緊的掙脫不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寧妃用力搖搖頭,眼睛瞪得比茶碗還大,「我明明在那瓷罐裡放了落胎藥,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沁兒挑了挑眉。

    「瓷罐?您是說之前小膳房煮的那個瓷罐嘛?」甜兒好笑地皺眉,上前回稟道,「那是奴婢吃的藥。」

    「什麼?」

    「奴婢今日起來就覺得嗓子不太舒服。正巧張太醫為娘娘日行號脈,離開的時候見奴婢面色不好,就順便給奴婢把了把脈,讓奴婢去太醫院領了些驅風散熱的藥回來煎著喝。」甜兒搖頭笑了笑,「娘娘的安胎藥,奴婢們不敢懈怠,寸步不離地看火,早就煎好送來了。至於寧妃您下的那瓷罐,只是奴婢的驅風散熱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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