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雲之飛刀問情 正文 第十二章 鑄刀
    沒有細想與凌戰天關係的海帆也能猜出其實凌戰天和李帆並沒有他口中說的那麼親密,可是對於凌戰天的好感卻也讓海帆迅速認可了這層關係。(如果凌戰天和李帆的關係夠親密,那麼也不會不知道李帆娶的是和浪翻雲交情匪淺的左伯顏的女兒了。)不過與凌戰天處好關係還是有很多好處的,要知道浪翻雲在幫裡是精神領袖,而凌戰天很長一段時間裡才是真正操作的舵手。

    回到家裡,看到左詩已經開始在廚房裡忙活,海帆也沒有打擾他,獨自進到屋裡坐下之後,將這一個月來陪伴他的長刀橫在膝上。

    從一開始海帆也沒有想過在長刀上下多大的功夫,只是從現代社會回到這裡,長刀是他接觸武功的第一個交匯點,現在自己已經能夠修習飛刀,那麼在長刀上的練習也會放到一邊了。

    新的開始也就意味著拋開了以往。

    海帆不聲不響的坐在那裡,腦中反覆迴盪的是一些話:飛刀,托身於暗器,而小李飛刀則讓飛刀從暗到明,讓對手看著手中的飛刀卻又無從遁跡,這是飛刀小成的標誌,而小李飛刀的極致是威懾。

    飛刀在什麼時候最有威力——在手中未發的時候。

    只是要想練到這一個境界,固然需要將飛刀練到名器的地步,更重要的就是要有人在為飛刀揚名,也就是說,只有讓大家都知道對敵飛刀的下場才是大成的標誌。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是一種境界,更是一個個對手鮮血才鑄就的輝煌。

    目前的海帆在堅定了目標之後,也深深的知道這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

    和左詩一同用過晚飯之後,海帆又來到一個月來練功的地方,這個見證過他汗水和辛勤的地方,給予海帆太多的鼓勵。

    收穫的時節總是以辛勤的付出為基礎的。

    現在海帆一門心思都放到了飛刀上,可是當他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有多麼的尷尬,自己現在還沒有飛刀在手,也就談不上練習了。

    左詩看到回家後的夫君一臉愁容的不聲不語,知道夫君是有什麼為難事了,只是這一時間也插不上嘴,想要開解開解卻又無從開口。

    海帆現在考慮的是盡快打造出飛刀來,只是雖然對飛刀的大小形狀有些認識,可是更重要的是鑄造的材料,海帆不認為自己能夠像傳說中的那樣能夠用什麼物件都如同神兵,一把好的兵器還是相當的重要的。

    只是自己在這方面沒有什麼認識,而且好的材料也非常難找,自己現在的身份更是無法做到大規模找尋的。

    等左詩問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轉身到了內間,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快拳頭大小的東西,上面還用一塊黃布包著。

    左詩把東西放到桌上大開之後,海帆看到是一塊兒近乎透明的石頭,海帆拿起來掂量掂量入手很輕,他有些不解的看著左詩。

    左詩用手輕輕的撥開垂下來的頭髮,她說:「這是先父留下來的,有一個嗜酒的將軍為了換取先父的絕釀,用此物作為交換,非銅非鐵,輕若無物卻又堅硬無比。」

    海帆拿著這塊承載著他未來的石頭,看著左詩的俏顏,把她摟在懷中溫存了許久。

    左詩告訴海帆說:「前街上的劉爺爺,是島上有名的神匠,他打製的兵器十分有名,明日夫君可以前去讓他幫你打制兵器,我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塊石頭的確有點小,不知道能夠打成一個什麼樣的兵器,我看像夫君用慣的這種刀應該是打不了的。」

    海帆當然知道,可是如果只是幾寸大小的飛刀的話,那就足夠了。

    李尋歡的刀不是寶刀,海帆卻不認為自己用的刀應該如李尋歡,其實當初在選擇武功時,海帆已經有所覺悟了,超過李尋歡是不太可能了。

    自己所想做的就是用手中的飛刀,守護自己的身邊人,這較之其他要有意義的多。正如海帆雖然十分敬佩浪翻雲,卻也不希望自己成為浪翻雲那樣的人物。

    擁有總是比追憶更值的珍惜。

    新婚當口,甜蜜無間,其中風情自不必說。

    第二日清早,海帆帶著那塊石頭,提著一壇清酒出了家門。

    昨天凌戰天告訴過他,可以在休息幾天,鞏固自己的功力,所以今天不用到幫裡報到。

    怒蛟島是洞庭湖第一大島,佔地盈萬畝,這上面往來之人也是非常的多,繁華之處不下於一些大的城鎮。

    海帆按照左詩的提醒還算順利的找到了左詩口中的劉爺爺,只是這次見面讓海帆對眼前這個醉醺醺的老頭能否鑄造好飛刀起了疑問。

    並不是說海帆對這個邋遢老頭有些看不起,而是看到了那已經熄滅的爐火讓海帆有了猶豫,海帆雖然對這方面不太懂,可是也知道那些鑄造巨匠的爐火是常年不熄的。

    不大的店舖除了老頭再也沒有其他人,就連鋪子外的幌子上都滿是油污灰塵,可見這裡已經很久沒有開張了。

    出於禮貌和心中的一絲僥倖,海帆還是恭敬的給劉老頭打了招呼,並且把來意講了清楚。

    可是這個大清早就醉酒的老頭回應他的是一個帶出無窮酒氣的酒嗝。

    當海帆有些失望的想走出門面的時候,那個剛剛睜開醉眼的老頭一把抓住了海帆提酒的右手。

    這讓海帆十分的吃驚,他現在功力長進不小,卻讓這個老頭輕鬆的抓住手,海帆這才相信這老頭應該確實不是等閒之輩。

    老頭抱著海帆鬆手後落到他手中的酒罈,那雙飽經風霜的手不停的撫摸著陶制的酒罈,喃喃自語了一會兒,抬頭對海帆說:「你小子是左老頭的什麼人?怎麼有他這絕世佳釀?」

    海帆規矩的回答說:「那是先岳,晚輩李帆給前輩請安。」

    劉老頭擺擺手說:「不要來這些沒用的,看在左老頭的面子上,我可以幫你打制一件兵器,你也許不知道老夫我有好幾年沒有開火了,今天為了這罈酒就在升一把火吧。」

    當海帆把用來鑄刀的石頭拿出的時候,劉老頭的眼中頓時放出一道精光,口中說到:「又見到寶貝了。」

    劉老頭拍著海帆的肩膀說:「你小子還真是有福的命,好了,將你的具體要求給我細細說來。」

    海帆把飛刀的樣式、尺寸講給了劉老頭,劉老頭點點頭後說:「我都知道了,現在你就幫我把爐膛裡的廢渣清理一下,等會我就要開火了。」

    當海帆把劉老頭的吩咐做完之後,就被他轟哄出來了,臨走前還交代海帆五天之後再來,不過沒有酒是不會給海帆開門的。

    海帆悵然若失的走回了家裡,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左詩聽,左詩輕笑的說:「這個劉爺爺,年齡比我父親還小,但是跟我們家有點親戚關係,這輩分就比我父親還高一輩,但是跟我父親卻是非常要好。這個人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嗜酒如命,所以經常來找我父親尋酒。當他在鑄造方面得享盛譽之後,如果沒有稀世材質或者絕世美酒他是不會為任何人開火的。」

    海帆也知道一些大師是有些獨特的規矩的,而海帆也是深知自己的福氣確實很深。

    等待,伴隨著焦急是這五天來海帆的切身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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