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愛你一個 愛意難測 前世,我愛你(40)
    「你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嗎?」一個如星星般發著光的圓球,從幽婉罌體內分離出來。

    「你是……真正的幽婉罌?」幽婉罌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嗯……我會把自己的記憶展現在你的面前,不過,需要你沒有雜念的靜靜回憶才可。」柔弱的女聲傳到幽婉罌的耳朵裡。

    「好,我知道了。」幽婉罌沒有理會正在院子不知幹什麼的司馬炎,開始安靜的回憶——

    自那次元殤和幽小悠的相遇之後,元殤開始和幽小悠關係越來越近,所以,元殤背著自己開始和幽小悠在一起,直到三年前的那一天,父母對幽婉罌說了要將其嫁給當今的二皇子司馬炎的消息,幽婉罌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樣——「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明明,明明知道我和元公子的事情,為什麼還要讓我……」就這樣,幽婉罌跑出幽府,跑到元府的門口,想要去找元殤,但卻聽到,元府下人們說的話,「剛剛那個和咱家公子一起回來的女人是誰啊?生的那麼漂亮。」

    「那個女人你還不知道?」另一個下人帶著誇張的口吻驚訝的說,「她呀,就是和自己姐姐搶咱家公子的幽小悠啊……」

    「……!!!」幽婉罌聽著兩個下人無意的對話,感覺自己似乎就像小丑一樣,一直在演一個獨角戲,台下有元殤和幽小悠兩個看客……

    幽婉罌無力的回到幽府,躺在自己的屋子裡,打開了那瓶在回家的路上買的藥,喝了下去……

    現在再仔細想一想,也許,當時的幽小悠就是在期待著這個時刻的到來,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的心靈飽受磨難——帶血的白玫瑰,在這個朝代有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很久以前,兩個很恩愛的戀人,由於被家人反對和當時的社會背景,兩個人決定隱居山林,從此過上不理世事的生活,但事與願違,兩個人雖然有著美好的願望,但上天卻不允許,所以,在兩個人住進山林的第二天,上天派猛虎和兩個人的親人找到他們,並強迫女子承認是自己勾引的男子。於是,人們將女子送進陰冷的石穴,綁在木樁上,並把猛虎放出,讓猛虎撕咬女子作為懲罰。過了一個時辰,人們將猛虎送回天上,並回到石穴觀察女子的屍身,在這個時候,人們發現女子早已被咬的只剩一堆白骨,整個石穴裡充滿著鮮血的味道,不知為何,女子的骨頭在人們面前變為白色的玫瑰,人們愣住了,慢慢的,白色的玫瑰將石穴覆蓋,把人們圍在石穴之中,再後來,進到那裡的人們都消失了,那個石穴裡,只剩下純潔的白玫瑰。男子聽說之後,進入石穴,自刎於白玫瑰叢中,於是,就出現了帶有星星點點血跡的白色玫瑰……

    於是,這個淒美的傳說流傳下來,並且,人們將帶血的白色玫瑰稱為——「恐怖的復仇者」,將給別人送出帶血白玫瑰的行為,稱為——「最深沉的報復」。被贈與血色白玫瑰的人將飽受傳說的折磨,每每入睡,必將被困在血色白玫瑰叢中,無法逃脫……後人們稱這種帶著血跡的白玫瑰為地、獄、戀。

    回憶終止在這裡,幽婉罌愣在原地,對面的圓球,悲傷地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那束花,會變成,變成……嗚嗚……」

    「沒關係了……沒關係了,」幽婉罌安慰著圓球,「你看,小悠她,現在也活得很好不是嗎?」

    「可是,可是……」

    「好了,先別哭了,」幽婉罌打斷從圓球裡發出的哽咽聲,「那個,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擁有法力嗎?」

    「法力?」圓球停止了哭聲,「不是你吸收的大姐的法力嗎?」

    「曉夢姐?」幽婉罌感覺自己似乎被雷劈中了,「怎麼會?」

    圓球將那天在幻界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幽婉罌。

    「居然是這樣……那我為什麼會忘記呢?」幽婉罌長歎一聲,憂鬱的說。

    「不知道,也許是那個男孩子……就是那個叫做君代離的人,消除的吧。」

    「會是他嗎?」幽婉罌思索著,「可是,我覺得,似乎君代離想要收回我的原因,不只是因為我吸收了曉夢姐的法力……」

    「那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圓球有些抱歉的說,「不過,我會幫助你瞭解你的體內到底還有什麼秘密的。」

    「啊,那就謝謝了。」幽婉罌笑了一下。

    「我也要回去了。」圓球說著,回到幽婉罌的身體裡。

    站在院內的司馬炎正想著為什麼幽婉罌會對易小悠做出那樣的事,畢竟幽婉罌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難道僅僅是為了當年的事情?還是因為,元殤被易小悠搶走?或者根本不是幽干的?

    幽婉罌想著為什麼自己會被捲入這麼錯綜複雜的事件之中,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那個不知是否存在的黑衣人?

    『嘩啦啦——』大雨傾盆而下,像是倒掉積壓多日的悲傷情感。沉重而落地有聲的雨點,打在司馬炎的身上,春雨是冰冷的。而且,寒氣並沒有過去,所以,司馬炎承受的,是冬雪的寒冷和夏雨的沉重。

    「啊……」幽婉罌聽到雨聲愣了一下,準備回東宮。但剛剛轉過身,便看到司馬炎正在院子裡淋雨。

    「幽?……」司馬炎聽到幽婉罌的聲音轉過頭,聲音中有些歡喜的因素在內,「你沒有離開嗎?」

    「啊……我,臣妾……」幽婉罌有些呆呆的看著司馬炎,「是啊,你也沒有離開……」

    「嗯,因為出去的話,不知道要去哪裡。」

    「你,先在走廊裡躲一下雨吧,最近也是奇怪,雨水居然這麼多,連冬天都在下雨……」幽婉罌淡淡的說,沒有移動位置。

    「是啊……」司馬炎落寞的說,「幽,昨天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嗎?」

    「……」幽婉罌看著司馬炎,本想嘲笑他,明明說怎樣怎樣的愛著自己,到了這個時候,卻仍是不相信,可是,嘴角卻像糊了一層漿糊一樣,僵硬得很,根本動不了……「你,不相信我嗎?」

    「幽,我想相信你沒有做,可是昨天,那麼離奇的事情,你……」司馬炎正想繼續說下去,就看著幽婉罌從長廊跑了,看著越來越小的幽婉罌的背影,司馬炎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司馬炎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失去了支撐自己身體的木棍的稻草人一樣,倒在地上。

    後來,隱約聽到身邊有下人在喊:「皇上昏倒了!皇上昏倒了!」之後,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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