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愛你一個 愛意難測 前世,我愛你(13)
    「唔……」

    下墜,下墜,自己的身體像灌鉛一樣沉重,好重,怎樣才可以讓身體變得輕鬆?

    「幽——幽——你回來,回來啊——」司馬炎的聲音傳到幽婉罌的耳朵裡,司馬炎,對不起,我終究是屬於那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必須要回去。幽婉罌默默的想著,手中緊緊的攥著幽曉夢給自己的可以穿越回來的符紙。

    風吹打著自己的臉,好疼,幽婉罌努力的睜開眼睛,突然,眼前一片白色的光,隨後的自己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這是哪裡?

    「幽,來吃飯了。」司馬徽將一碗米飯遞到幽婉罌的面前,看著幽婉罌仍然緊閉的眼睛,司馬徽歎了口氣,「還是醒不過來嗎?幽,不要留我一個人好不好?」

    「嗯……」眼前的幽婉罌像是低聲嘟囔了一句,讓司馬徽既緊張又興奮,「幽——幽!」

    「唔。」幽婉罌的眼睛動了一下,努力的睜開了,看著司馬徽許久,突然眨了眨眼睛,向司馬徽笑了一下,「司馬徽……」

    「幽,你終於回來了。」司馬徽抱住幽婉罌,高興地說。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她醒過來自己會那麼高興?自己和她不是命定的婚姻嗎?對呀,一切都命中注定的……那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只不過是怕她的離開會讓自己的利益也同時離去而已,就是這樣,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呵呵,」幽婉罌努力的想要掙脫司馬徽的懷抱,但她的身體好像不受大腦的指揮了,軟軟的,倒在司馬徽寬厚溫暖的懷中,「司馬徽,你一直在陪著我嗎?」

    「嗯?」司馬徽愣了一下,自己在幽婉罌昏迷的日子裡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好像那段時間誰的話都聽不到,只是覺得很傷心,很恨自己,難道真的……「嗯。」

    「謝謝。」幽婉罌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回來,還是有意義的,但還是,不論有無意義,還是辜負了那邊的人……

    休息了幾天之後,幽婉罌繼續開始上學,「幽,我送你吧。」司馬徽有些擔心地說。

    「不用了,我現在的身體可是好得很呢。不用擔心我的。」幽婉罌背著書包,看著司馬徽有些好笑,難道,這個人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嗎?不是早就告訴過自己,這個世界沒有愛情的嗎?那麼又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那些呢

    ——

    「幽……」司馬徽囁嚅著說,「幽,和我交往吧,好嗎?」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交往嗎?」幽婉罌笑了一下,已經回來幾天了,該想著去上學的事了。

    「可是,原來和這不一樣啊。」司馬徽有些著急,「原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喜歡你,可是現在——」

    「喜歡我了,能改變什麼?」幽婉罌有些心痛,不知為什麼竟然會想到遠在千年之外的廉王朝的司馬炎,他現在可好?「司馬徽,如果,有一天我告訴你,我從沒有喜歡過你,你會怎麼樣?會恨我嗎?」

    「為什麼?」司馬徽有些失落,眼神黯淡的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誒?」幽婉罌愣住了,眼前出現了司馬炎修長的身形,和落寞的臉,「司馬炎……?」

    「司馬炎?」司馬徽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幽婉罌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名叫司馬炎的人,為什麼他的名字和自己的那麼像?難道是幽婉罌自己想像出來的人?是因為,自己不喜歡她,所以,虛擬出來的一個男朋友?(某ソ罌:咳咳,在這裡,某之不得不說,司馬徽的想像力,真是超常的豐富)

    幽婉罌眼前的司馬炎正落寞的坐在二皇子府的石凳上,看著地上的葉子,枯黃色的葉子,一陣風吹過來,葉子騰空而起,幽婉罌才發現,在司馬炎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是個宦官,那宦官用尖細的嗓音說:「二皇子,聖上退位,太子薨,二皇子繼位。」

    什麼?司馬炎要做皇上?為什麼皇上會退位?為什麼太子會死掉?幽婉罌正愣著,冷不防司馬徽來了一個擊掌,差點把幽婉罌嚇得癱坐在地上。

    司馬徽大笑過後,才突然發現,幽婉罌還坐在地上,眼睛有些濕潤——為什麼?為什麼要做皇上。

    看著幽婉罌的樣子司馬徽有些不解,不就是摔了一下嗎?為什麼會哭?「怎麼了?想到了什麼事嗎?」

    「啊?」幽婉罌看著對面鏡子裡的自己,腦海裡向起了兩個從未聽到過的聲音——

    「你想去找他嗎?」「你不想去找他嗎?」

    「……」幽婉罌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你喜歡他嗎?」「你不喜歡他嗎?」

    「喜歡。」幽婉罌點了點頭,喜歡那個每天再累也要陪著自己的司馬炎,喜歡那個站在懸崖旁邊眼淚一滴一滴掉下的司馬炎,都好喜歡……

    「不是讓你們兩個去找你們的主人嗎?怎麼到這裡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傳到了幽婉罌的腦海,突然 像是發現了自己一樣,老者愣了一下,「嗯……這個女子,你們管不了。她是屬於兩個時空的人,你們還是別自不量力了。」隨著老者聲音的消失,三個人都離開了。

    「幽,怎麼了?」司馬徽將幽婉罌扶了起來,看著幽婉罌有些迷離的眼睛,不解。為什麼覺得幽醒來之後就變的不再是原來的幽了呢……是自己太敏感嗎?

    「我想回去。」幽婉罌回過神來對司馬徽說,「我要回到廉——沉睡的狀態。」

    「沉睡的狀態?」司馬徽愣住了,這個幽,怎麼會說胡話呢?「幽,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可不想未來的妻子,是個……」

    「我不要做你的妻子。我也不想做。」幽婉罌冷冷的說。也許當初的回來是個錯誤,那麼現在再進行補救可以嗎?老天爺,讓我回到廉王朝吧,我想見司馬炎。

    「你在說什麼?」司馬徽聽著幽婉罌的話,氣憤了起來,「你以為,我們的婚約,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解除的嗎?而且,就算你一直在沉睡,我也要娶你!」

    幽婉罌笑了一下,真是奇怪,自己好像越生氣就越平靜呢,「你這算是詛咒嗎?為什麼禁錮著我,去尋找我的幸福?」

    「沉睡是幸福?那你是豬嗎?」司馬徽看著幽婉罌,一步不讓的說。眼睛死死的盯著幽婉罌。

    「幸福,只存在於自己的心裡。如果可以,我一定會去做小說家,將我的幸福寫下來,告訴所有人。」

    「你不要妄想了。」司馬徽拽著幽婉罌上了車,真是可惡,怎麼這個丫頭這麼蠻橫無理?更可惡的是,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惹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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