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的心思完全不在小安的身上，她才不屑與這種低俗的人打禮貌。
攸舞接到小安的電話，瞭解蘇雯那邊情況後，親和地對小安說：「我知道了，我就說，你是個不錯的臥底。」
「那我是不是是個不錯的臥底就注定要當臥底啊？」小安期盼地問，他希望攸舞能給他一個好的答案。
「你知道什麼叫連環扣嗎？」攸舞聽出了小安語氣裡的意思。「懂一點。」小安不知道這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但是他還是認真地 聽攸舞把話說完。
「它們環環相扣，一般人的耐力不足，會放棄，觀察力不強，會失敗……因為種種外在的內在的原因，他們都失敗了。所以我現在需要一個臥底，用他的觀察力和探索精神以及求知慾去解開這個連環扣。做臥底可以培養你的探索精神和觀察力度，以後能夠用到市場的預測上。」攸舞的話使小安有了莫大的自信。
「有了求知慾，你就有了耐心，好奇是人類的一種本能。事實證明，人類因為好奇，於是實踐，因為實踐，於是聰明。你不能把你現在的身份僅僅看成是一種責任，你要把它看成一種挑戰。」
「我懂了，謝謝你，舞。」
攸舞勾起一度嘴角，就掛掉電話了。她抬頭看了一會兒湛藍的天空，再低頭用修長的指尖夾住被風翻飛的紙張，上面的三個字——『碎攸舞』，在陽光顯得格外詩意。
看到攸舞，她就想起攸林，不知道她這樣做會不會對攸林造成傷害，她不想傷害無辜的人。攸林畢竟只是蘇雯用來擺佈的一顆棋子，蘇雯自知她擺佈不了攸舞，攸舞有自己的思想，她的幼兒時期沒有被大家欺凌。攸舞的幼年時期都活在鄰居小孩的羨慕與誇讚聲裡，但她並不愛慕這一切。
直到後來認識了攸林，知道攸林其實也不愛慕這一切。
「劉董，我發現了一隻，比大肥魚還要大還要肥的獵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爭取。」攸舞坐在劉董的對面。「什麼？我必須要瞭解你話的意思啊，呵呵，要不然理解起來有點困難。」
「沒事，我會跟你解釋的，我的前話只是為了給你一點印象。」攸舞微微笑道。「哈哈，有，我還真有點印象了。是生意上的事情吧？」劉董含笑說。
「沒錯，我能跟你聊的事情也就只有生意的啦，呵。測試測試你的觀察力吧？」
「我？」劉董打起了興趣。「劉董缺少了一點觀察力。」攸舞淡淡地說。「我老頭子一個，都到要帶老花鏡的年齡了，觀察力當然會下降了。」劉董打趣地說。
「人類具備兩種基本的觀察力，一種隨年齡的增長而逐漸降低，那就是你肉眼所體現的視力。還有一種，就像浸在米缸裡的老酒，越釀越香，它就是你的心加上腦，所體現出來的洞察力。」
劉董不覺地鼓起了掌：「厲害，老頭子比不過你。」
「你仔細想想，你公司裡的人，是與你親近的人，最近有誰都不出現了？」攸舞給出提示並問。劉董深思了一番，腦中迅速飛過一個人影，一種預兆在他的心裡油然上升，「你是說，小安。」
「對啊。」攸舞笑笑。
「小安……」劉董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沒想到……」
「臥底往往潛伏在與你最近的地方，不過，小安已經被我說服了，他拿著月薪一萬六的工資去日柏林做臥底了。」
「他，被你說服的？」劉董不可置信地看著攸舞，「我剛剛說的獵物，就是小安透露給我的。」
「他在蘇雯身邊工作過，你不怕……」劉董想提醒攸舞留一個心眼。「他也在盛風工作過啊。現在他對蘇雯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他注定要被開除，放著這麼專業的臥底白白浪費，還不如再培訓培訓一下他。」
「但願不要惹出什麼麻煩。」
「用金錢收買只是暫時的誘惑，用言行收買人心，那才是屬於你的永恆的忠臣。」
「我相信你。」劉董欣慰地說。攸舞的到來，好比是上天送給他的一個大餡餅，本應接受得措手不及，攸舞卻層次遞進地打開劉董的觀念。「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肥魚是指什麼？」
攸舞的嘴角勾起一度……
「喂，你是。」蘇雯與一家人團聚在家裡吃完飯，手機鈴響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您好，蘇女士，我們的地產已經有人下手買了。所以，我們已經把你的預訂金五百萬打回你的帳戶了。」
「你說什麼？」蘇雯緊皺著眉頭不可思議地問，「這麼快就有人下手了？」
「是的，您時運不佳，希望以後能順利點，我只能跟你說抱歉，這不是我做的主，我只是跟你匯報一下。」電話很快被掛斷，聽著空虛的『嘟嘟』聲，蘇雯的心被狠狠地敲擊了。
「你的景區開發地被買走了？」楚廉傑淡定地問。
「呵，算我倒霉吧，這幾天的確有點時運不濟。先是吃了一通莫名的官司，然後我派去訂木材的人被騙，景區開發時間被怠慢，這次又讓別人先下手了。」蘇雯苦笑著說。
「你做事情總是慢別人半拍。」楚廉傑不以為然地說。可這句話卻勾起了蘇雯深深的回憶，如果當年不是她慢半拍，就不會錯過趕到火車的時間，也不會在接下來的日子不能和楚廉傑在一起打拼，讓別的女人趁機介入。
「那又怎麼樣？」蘇雯沒好氣地白了楚廉傑一眼。
第二天。小安仍舊低著頭送茶水進來，還另外加了一份報紙，就下去了。蘇雯抿了一口茶，再翻開報紙，一副刺眼的畫面映入她的眼球。
圖片的底片以杭州景區地做原料，接下來就是盛風公司策劃的擺置。
「這次明明是我早了一步，為什麼還要我輸？！！」蘇雯索性把報紙撕成碎片，再朝周圍扔散。「是可忍，孰不可忍。劉董，這是你逼我的！」
卡芯推開門來到蘇雯面前：「你叫我？」
「別人我不放心，但是你，我相信這一次你能讓我滿意。」蘇雯似笑非笑地說。「什麼我可以讓你滿意？」卡芯一頭的霧水。「幫我一個忙，去盛風公司偷來他與景區開發商的協議，以及一切有關文件，然後毀滅。」
「這個……」卡芯頓時無語。「不肯？好啊，我隨時可以把你辭職了。」
「不要。」卡芯開始又焦急又激動，「我們不能這樣做。」蘇雯輕蔑地笑了笑，「你忘了盛風當初是怎麼對我們的？我知道你是個正義的女孩兒，而我又偏偏是喜歡挑戰的人，你若是不肯，就小心你弟弟的安危吧。」
「為什麼偏偏找我？你找別人不行嗎？」
「我說了我喜歡挑戰，找別人我不放心，別人缺少的就是你的正義，你的正義又偏偏是我需要的。萬一別人去偷資料被抓到了把我供出來呢？呵呵，我知道你的弟弟要是在我的手上，再加上你的正義，你是不會供出我的對不對？」蘇雯問得理所當然。
「我不能這樣做。」
「那你就等著你弟弟的消息吧。我蘇雯什麼壞事都做過了，還在乎這麼一點小事？」
「不要！你不能動他。」卡芯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語氣說的，「我答應你，但是我事成之後，你一定要放了他。」
「那我要看你讓我滿意的程度。」蘇雯拉出抽屜，在裡面找了幾張卡芯弟弟的照片，遞給卡芯，「這就給你做紀念吧，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我也不會讓他死的，畢竟我害人已經害膩了，我會把他賣到美洲做奴隸，或者其它。」
卡芯只是聽著蘇雯的話，就已經接近崩潰了。她張著小嘴接下那些照片，照片上顯示自己弟弟的雙眼被白色紗布蒙上，安靜地坐在一艘遊艇上。卡芯的心彷彿掛上了千斤重的巨石，喘不過氣。
蘇雯還是輕蔑地一笑：「害怕了嗎？」卡芯垂下睫毛，「你不要傷害他就行。」說完，她便出去了。蘇雯看著卡芯離去的背影，斜勾起三度嘴角。
（很快的，又要開學，表示我在這裡狠狠地抨擊一下中國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