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攸舞 把童年撕成碎片。飛舞。 對不屬於自己的說再見
    真的是海!攸舞終於看到海了!被城市囚禁了14年,終於能在此刻享受到海帶來的淡鹹風的沐浴。

    與此同時,在他們後面傳來一聲不善的問好,「楚小姐,你好。」

    正當攸舞要轉過身,約本卻護住了她的腦袋,抑制著她並自己轉身,「你好,舞現在是我的學生,有什麼事衝著我來。」虛一摘掉面紗,一絲不掛的頭頂被路燈照得泛發著亮光,「我要的是楚小姐的命,如果你也想介入,不妨一起去黃泉。」

    「我尊重他人的生命,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沒有靈魂。所以當一個人死後,也不可能會有來世,前世是今世,來世還是今世,今世是生命的延續,是生命的全部,我希望我的心境是清白的。」約本平靜地說。

    「我想你是脫離了殺手的概念,殺手的手就是為了去剝奪這些的,沒有為了別的。」

    「當鮮血給你的心靈安置上陰影時,你將會挖來更可能多的泥土,埋葬倒在你手下的人們,這時,就要用到你的手。」攸舞摘掉約本護住她腦袋的手,也轉過身子,她想看看蘇雯派了什麼人來取她的命。

    虛一聽完這個女孩的話後,冥冥有一些震撼,楚攸舞,在她的眼睛中有一種超脫了她現實年齡所具有的睿智,他想到以前為那些或死不瞑目、或去的迷離的人葬下深土的情景,心中不免多了一點感觸:「不用囉嗦了,殺手的職責,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不想死,我真的還不想死,我還沒有看夠海。」攸舞戀戀不捨地轉頭穿過約本的腋下看著海風不斷襲擊著的海。

    「囉嗦的孩子。」虛一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上了金屬漆外殼的槍,對著攸舞就是扣指。「啪——」攸舞瞬時抱緊了約本,「不要——」冥冥中,攸舞還聽到了一聲槍聲,接著,是殺手慘烈的叫聲。「啊————」……

    薔薇色的血染紅了月夜,就在殺手倒下的一瞬,海浪拍出了最為壯烈的一響,故鄉的風景,開始慢慢暈開在眼前,血的罪惡無法救贖了,心的罪惡……心,正在淌著血。

    「叔叔……」攸舞睜著恐懼的雙眼,這是她第二次,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約本執槍救了她,是媽媽在保佑自己嗎?一定是的,攸舞抬起頭望向浩瀚的星際,每一顆活著的星都在眨眼。媽媽……攸舞在心裡默念。

    「跟叔叔去新加坡,好嗎?這裡不是你能生存的地方,在新加坡,你可以天天看到海,等你長大了想家了,叔叔就讓你回來,但前提是,叔叔要保證你一個人不會受到傷害。」約本牽緊了攸舞的小手溫柔地說,「扎朗和微莎這兩個孩子,可能已經想我了。離開他們,有一年了。」

    攸舞把目光移到約本身上,默默地點了點頭,今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有背叛、有血腥、有心冷,親情,到底是什麼,親情,真的只有出賣,才能發揮它的功效?爸爸,對不起了,我對你說再見,等我長大了,我就會回來,一定……蘇雯,你最好收斂點,如果你要是再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莫怪我無情。

    那時攸舞14歲,跟著新加坡作家約吉·約本,離開了囚禁她14年的城市,離開了楚家,那個不屬於自己的溫暖,那些把握不住的感情,那些無法預料的……背叛。

    她伸手抓了一把鄉土的空氣來,縈繞在耳邊的有爸爸的細語,蘇雯的冷言,外人的私語……它們,都衡量不了時間的重量。她將手伸進口袋,右口袋裡的照片,一直都沒有離去,她也不知道這8年來是有多強的堅念才使得她能一直把這張照片保存下來:「叔叔,新加坡,好玩嗎?」

    「好玩,當然好玩,在那裡,有拉提琴的微莎,有畫畫的扎朗,還有,即將要寫作的攸舞。呵呵」

    「呵呵呵呵。」這一晚,攸舞跟在約本的後面咯咯地笑了起來,就連攸舞自己也不明白她怎麼會笑得如此輕鬆。走在鬆軟的沙子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海,她想起了海子的詩,想起了海倫的堅強,是的,她有了翅膀,遒勁有力地飛出牢籠,向著自由,向著未來,飛去。

    城市的另一端,蘇雯就寢難安,在床上輾轉了多次,終於決定,明天就去編造一個謊言,為那個死人。死了的人,不能說話,被金錢控制的人,無法說話,當做了一件錯事編織了一個謊言,就注定要編織更多的謊言來圓,別人一樣,蘇雯,也不可能例外。

    「院長,外面有一個人要找你,說是要什麼,要你幫她一件事的,我問她是什麼她也沒有說,只是叫我來找您准許她進來。」護士好聲地說。「什麼人?讓她進來吧。」「是。」護士搭了一句,便娓娓而去。

    不久,門外再次響起一陣敲打聲。「進來吧。」

    蘇雯聽了這句話,也不客氣地進來了:「呵呵,才當了院長多久,就擺起威懾的味道了,呵呵,人吶,總是喜歡沾沾自喜。」

    雖然這句話並不怎麼好聽,但是靠在沙發上側著身翹二郎腿的院長一聽這聲音,就猜出了是何許人也,這正是楚廉傑的夫人——蘇雯。於是李院長馬上收斂起自己的語氣,放下二郎腿,身子帶動著沙發轉正面向蘇雯,規矩地把雙手擺在桌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是,是楚大夫人呢,呵呵,一時……沒注意,如果有冒犯,多包涵哈。」

    「哈,怎麼會呢,就得這個樣子,越能用權位震住別人的人就越有出息,懂了嗎,李院長表弟。」蘇雯倒是開始教導起自己來了。李院長點頭道是:「聽說你來找我要我幫你一個忙?是什麼事呢,連你自己也解決不了。」

    「想你開一份證明。」說到這裡,蘇雯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有關,心臟病突發而死的證明。」

    「那,死者在哪裡?」

    「在監管所裡。你只要說,楚、攸、舞,在服刑期間心臟病發作,無人發現,便死了。」

    (幾經曲折,終於把身份給寫出來了,嘻嘻,興奮不啊,攸舞的命運轉折開始了,在新加坡她將會取得什麼成就?將會遇上什麼人?奇怪嗎?那就不要吝嗇你的收藏和推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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