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攸舞 把童年撕成碎片。飛舞。 當真實與現實相撞
    生命是如此,生活依舊要過。

    張原進醒後,他媽媽的精神恢復得出奇地快,沒過多久的時間就接近正常了,然後負擔起陪原進走上新一程旅途的使命。

    楚攸林如往常一樣,在蘇雯的護送下去學校上課。只是攸林變得比以往沉默了,不知道內幕的人都以為攸林單純是為了姐姐的事情才少言少語的。過了一段時間,同學們只是偶爾地提起張原進和楚攸舞。即使這樣,攸林仍然會敏感地躲開這個話題。

    很快,攸舞在監管所度過了一年,13歲的邵華正添一年,是青少年的開始。她也終於想起來了,是蘇雯趁別人不注意,偷偷地在媽媽的藥水裡注入大量濃硫酸,不管注射的還是口服的,她全都倒了個遍,導致媽媽毀容,皮膚潰爛,呼吸道受到嚴重挫傷,病情急速惡化,最終害的她們母女永世不得相見。攸舞的選擇是正確的,在這陰森的地方度過一年,讓她進一步懂得了孤獨的意味。今早一起來,她就把昏黃的合照擱在書桌上,翻開爸爸前不久為她買的新書細細閱讀起來。爸爸不想攸舞就此荒廢學業,看一些書,增長點知識,也是好的。

    「爸爸又給你帶新書了喔。」楚廉傑將書賽過玻璃下的鏤空傳至攸舞手心。攸舞接過,「謝謝爸爸。」

    「呵呵,傻孩子,這有什麼好謝的呢?爸爸能為你做得本來就不多。」

    「爸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楚廉傑定神在攸舞的身上。「就是,我犯了這麼大的錯,你為什麼還能原諒我?」攸舞對爸爸的關愛充滿了感激,攸舞能走到現在,就是因為有爸爸的支持。

    「爸爸一直認為,我是個無用的父親,能為你做得太少了,而你總是能那麼懂事,從不會因吞不下氣就固執到底,你好幾次讓我想起你媽媽的好,如果蘇雯有她十分之一的體貼,我想我們的家也不會亂成一糟。」

    攸舞一聽「蘇雯」二字,思想就亂了套,爸爸後面說的話,攸舞聽著發呆。「攸舞?」爸爸溫柔的呼喚把攸舞扯回現實,「媽媽和攸林,現在過得還好嗎?」

    「還算是清靜了一點。」

    果然,如果攸舞不在,他們一家人就會慢慢進入幸福,安逸的階段。她的存在,到底是該還是不該?

    「每個人都比以往更沉默了。」爸爸濃黑的發條偶爾露出一些飽經風霜的白意直直扎入攸舞的眼簾,她無法預測人原來可以老得這麼快,攸舞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心疼。這時,蘇雯出現了,她提著一袋夾心餅乾微笑走來,她的長髮打成微卷,以及她高挑的身材和走路時雖堆笑雙眸卻目空一切的氣質,看上去年輕了好多。

    楚廉傑不經小聲地問:「你來幹什麼?」「你能來看你女兒,我就不能啊?」蘇雯一個沒好氣的白眼惹得楚廉傑什麼都不想再說,一個電話讓他不得不暫時離開。「攸舞,爸爸以後再來看你,有什麼需要就跟保安說啊,我跟這裡的保安交代過了。」楚廉傑起身給蘇雯讓座,還不忘說,「別又惹什麼麻煩。」,蘇雯當即給了他個白眼。

    蘇雯隨手拿起話筒:「攸舞,好久不見。」

    攸舞沉默。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蘇雯,觀察她的一切言行,攸舞那雙平靜的眼神毫不留餘力地重擊住蘇雯,她感覺攸舞的眼睛裡藏了許多東西,她讀懂了一種威脅,一種,在攸舞眼裡流露出來的比死亡更有魅力的東西。寒顫過後,蘇雯鼓起勇氣對攸舞說:「攸舞,來!阿姨為你做了一大袋的甜點喔,很好吃的,我等下叫人帶進去給你。」笑笑。

    「謝謝,」攸舞禮貌地回了一句,蘇雯笑得更開心了,「這麼好吃的甜點,應該沒有加硫酸吧。」攸舞不快不慢、似問非問的語氣讓蘇雯整個人怔了個跌。「反映那麼大哦?」攸舞的笑依然掛在嘴邊,她想確定這個事實很久了,沒想到蘇雯今天卻自己送上門來,難得的機會。看到蘇雯的眼色愈陰沉,臉色愈難看,她的猜測就愈能得到肯定。

    「你,你是什麼意思?」蘇雯壓抑著聲音問攸舞,她以為攸舞的問題只是巧合,跟硫酸事件沒有一點瓜葛。

    「想借助你的臉色和反映,確認一下。」

    「確認?確認什麼?」

    「確認我的猜測,我可不想,遭受和我媽媽同樣的毀容命運。」

    「楚攸舞?!」蘇雯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這件事是誰跟你說的?!」

    「沒有人跟我說的,你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有誰在?」攸舞的反問問得蘇雯多長出好幾個警惕神經,促使她拾回早就想丟掉的那些骯髒的回憶,原來八年前的擔心和警惕是正確的,只是當時她沒有顧及那麼多,讓攸舞逃了。

    眼看「506」號床上的她病情日益好轉,蘇雯的嫉妒心開始泛開大大的漣漪。本來她和楚廉傑是指腹為婚的,但是後來楚廉傑離開故鄉來到這所城市闖蕩,遇見了那個女人,兩個人相依為命,並且有了攸舞,時間久了,他們的愛情深了,而蘇雯和楚廉傑的承諾,卻淺了。攸林一生出來就見不到他的生父,被同夥恥笑了好幾年,蘇雯終於找到楚廉傑,但是陌生的相遇,該用何種語言來溝通他們曾經的承諾。楚廉傑陷入兩難,蘇雯也慢慢瞭解,情難割捨,只要那個女人一天不走,蘇雯就一天沒有翻身的機會。

    蘇雯容不得那個女人的甦醒,如果她醒了,金錢、名譽、愛情、權勢,統統都要棄她而不顧,她要得到這些,並且守住它們。野心的潮浪澎湃開來。蘇雯看到她的手指和眼皮有微微的抽動,心一急,就把手中早已準備好的濃硫酸往她的注射藥水和口服藥水中倒去。

    「咯咯。」床下傳來一小絲的動靜,「誰?!」蘇雯敏銳地大叫一聲,並朝她看去,只見她慢慢翻動身體,想尋找一個舒適的體位,蘇雯高抬的警惕緩落下來。

    「那時就是你藏在床底下的?」

    「是的,只可惜你放過了我。我想媽媽也是知道的,其實是媽媽故意在床上翻身救了我。」攸舞的記憶更清晰了,由不得攸舞阻止,蘇雯把湯藥全灌進媽媽的嘴裡。

    「雜——種——」蘇雯掛斷電話,起身,眼裡充滿了憤怒的殺人意思。攸舞看得出的只有警告,這個女人被恐懼和利益沖昏了頭腦,攸舞不曉得她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傷害自己。蘇雯的背影消失於攸舞的視線中。

    (攸舞的命運將會遭到什麼曲折呢?敬請關注下一章。還有——收藏、點擊。實話跟你們說吧,收藏還是6,推薦還是6,不信你們自己去看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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