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傾城 第2卷 九六、跟蹤
    幽冷眸中,瞬間亮光閃過,心,倏然一顫,江遠洌聲音轉暖,「繼續跟蹤她,還有,謝子言,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本王回報。」

    「是,王爺。」

    「嗯,寧燕飛……她現在在哪裡?」心顫瞬間,他聲音微漾。

    「在驛館,王爺。」

    那個女人,回那裡幹什麼?江遠洌勾唇,笑容邪肆勾魂。

    ……

    驛館,昨晚那間房間,寧初婉仔細找尋許久,終於,在床榻一角找到了那枚銀戒指,這是媽媽唯一留給她的禮物,她不能丟,把戒指放在口袋裡,她便匆匆出了驛館,多待一時,昨夜畫面,便令她感到窒息。  

    穿過驛館下那條街道,寧初婉正走間,一個高大身影貼身而過,一瞬間,她感到,口袋被人重重拽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摸向口袋,戒指,竟然不見。

    「站住,還我戒指!」寧初婉喊著,向那個高大的人追去。

    而,他早已撥開人群,跑進了左邊那條小巷。

    「還我的東西,還我戒指……」寧初婉喊著,追入那條小巷,街道上,人潮洶湧,卻沒有一人來管。

    那人,竟還在小巷中,跑的不快,倒似刻意等她去追。昨夜寒冷,她染上一場風寒,心情又極差,今天,更是全身無力,奔跑一陣,全身已經滿是虛汗,焦急之下,更覺眩暈無力。

    而,那人,竟也越跑越慢,始終與她保持著十幾步遠的距離。轉過一條條岔路,視線終於開闊,那人突然加速向一座廢棄的染坊跑去,寧初婉也拚命追去。

    小巷岔路口,一身白衣的女人蹙眉而站,那個女人,去了哪邊?竟然,跟丟了。

    寧初婉追進染坊,眼見得那人跑到了那座低矮的房屋裡去了,她匆忙趕過去,一把推開那扇門,便見那人背對著他,一身粗布黑衣,一頂草帽壓的很低。

    這背影,怎麼這樣熟悉?心,倏然急跳,寧初婉開口,「把戒指還給我。」

    他將手伸進口袋,轉身,摘下帽子,滄桑面孔,登時映入她眼。

    猝然呆住,這張臉……竟然是,她前世的爸爸。

    下一刻,寧初婉便撲到他懷中,淚如雨下,「爸爸,你去了哪裡?我好想你。」

    爸爸?什麼意思?寧天成稍稍一愕然,輕輕拍打她發抖的背,「小婉,不哭,不哭。」蒼老眼中,已經滿是霧氣,「爹爹對不起你,這些年,讓你受苦了。」三年前,他被江遠冽的人追殺,墜入山崖,落入冰冷水中,竟被激流衝到岸邊,僥倖不死,奔波三年,妻離子散,日子卻也悲苦。

    「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江遠洌要追殺你?」她終於變幻了名稱,雖是前生,但,那種父女之間的情,感覺卻是這樣親切。三年了,這疑問,對她,一直是未解。

    寧天成卻輕搖頭,「當年,是爹爹不對,唉……過去的事,還提它幹什麼?」歎息著,他將戒指交到寧初婉手中,「小婉,你娘呢?這些年,她還好嗎?」

    「爹爹……娘……」淚更洶湧,那些苦楚,那些委屈,此時,全化作了淚水。

    「她怎麼了?小婉,你為什麼要扮成這樣?」寧天成蒼老的臉上,佈滿皺紋,若不是骨肉連心,對寧初婉這樣熟悉,她這副模樣,他又怎能一眼將她認出?

    雖是淚眼朦朧,爸爸掛懷的表情,她還是看的清楚,終是不忍再讓他擔憂,她顫聲,「娘,很好,就是,想你和哥哥。爹爹,我扮成這樣,是為了謀生。」

    「唉……可惜,我現在處境危險,不能回去看她。小婉,告訴你娘,我還平安,我和你哥哥,三年前就走失了,你見過他嗎?」

    「爹爹,幾天前,我見過哥哥,請你不要擔心哥哥。浩遠國很危險,你快離開浩遠國吧。」但願,那個男人會以為三年前爸爸就去世了,那樣,他也不會再繼續追殺爸爸。可,她還是不安,爸爸還活著的消息,會瞞過那個一手遮天的惡魔嗎?

    「小婉,我這次回來,是要查一件事情,等我查明了這件事,就帶你和你娘離開這裡。小婉,剛才,有一個人,一直在跟蹤你,你知道,是惹上什麼人了嗎?」寧天成擔心的問。

    是那個抓走娘的神秘人,還是,江遠洌的人?都無所謂了,反正,這些年,她從來都活在一雙雙眼睛之下,於是,她抬頭,「爹爹,不要為我擔心了,你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和娘擔心。」

    「嗯。小婉,爹爹必須走了,我會再找你的,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等我離開後,過一會兒,你再離開這裡。」寧天成說完,便轉身,匆匆離開,眼中,卻滿是不捨。

    三年未見了,今世的爸爸,竟比她印象中的老了這樣多,看著他孤單的背影,淚水,便又盈滿眼眶,爸爸老了,本該享受安寧的生活了,可,她竟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離開,去奔波,逃命,那樣無助,又那樣失落。

    寧天成走到染坊大門,回頭一瞥,兩滴老淚,縱入土中。

    待他背影消失在門後,寧初婉再也支撐不住,蹲在地上,抱頭大哭起來。娘、哥哥,你們,可還好?若上蒼有知,可否教她,該怎麼做?

    收好了戒指,寧初婉走出染坊,卻不知,另一雙眼睛,正在不遠處,緊緊盯著她。

    ……

    孤寂街道,她正緩緩行走,身後寒風乍起,後背一痛,她穴道被點,她也知,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寧姑娘,要你拿的東西,拿到了嗎?」沙啞的聲音,捉弄般的口吻,令她感到陣陣厭惡。

    「拿到了,在我家裡。」寧初婉漠然說。

    「呵呵……很好,你回家後,把那封信用牛皮紙包好,埋在院外那棵核桃樹下,我自會去取。」

    「好……那,我娘呢,你也該放過她了吧。」寧初婉淡淡的說。

    「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當然不能放過你娘。」沙啞的聲音,似嘲諷,又似玩/弄。

    寧初婉皺眉,聲音顫抖,「你,無恥!我要你,現在就放過我娘!不然,我……」

    「不然怎樣?」慢條斯理的聲音突然將她話語打斷,「寧姑娘,我說過,要你完成我的任務,才會放過你娘,而,你完成的,只是任務的一項。衝動是魔鬼,寧姑娘,冷靜哦。」

    呵……原來,她只是砧板上魚肉,任人宰割,原來,她能做的,也只是服從,連反對的話,都是那般無力,「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絮縈:今天還有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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