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錯愛 癡纏 都是一樣的傻瓜
    司徒青蕊走了過來,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拉起裙子快速跑到扇兒身邊,看著她嘴唇上流下的血,驚訝的轉向玉錦瑟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玉錦瑟心中一驚,馬上恢復平靜地說:「姐姐,這小丫頭以前被我寵壞了,說話不注意分寸,我決定給姐姐換一個丫環,我要把她帶回去好好調教。」

    司徒青蕊從姑姑的手中搶過扇兒護在懷中說:「你即然把她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你沒有權力要回去,而且調教也該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雖然從司徒青蕊進宮,玉錦瑟沒見過她幾面,但印象中這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想不到竟然也有如此強勢的時候,難道,今天早膳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她微微一笑說:「我們都是主子,主子教育奴才是天經地義的,姐姐何必動怒呢。」

    「奴才怎麼了?奴才沒進宮的時候,也是人家父母的寶貝女兒啊,何你我都是一樣的啊,都是女兒,我們進宮做主子享福,奴才就一定要受氣嗎?」司徒青蕊反問著,她的話,讓周圍的宮女們低下了頭。

    玉錦瑟被她一語搪塞,啞口無言,司徒青蕊扶著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扇兒走,走幾步,又回過頭說:「我知道,你是王爺最愛的人,我不會和你爭什麼搶什麼,但是,我請你尊重我宮裡的人。」

    司徒青蕊帶著扇兒走了,玉錦瑟怔在原地很久,她狠狠的咬著唇,失策,剛才怎麼那麼衝動。她太心急了,原以為讓扇兒去司徒青蕊身邊可以做個內應,監視她的一切,沒想到這扇兒跟了司徒青蕊以後,竟然成了同一條船上的人,她心裡怎麼能沒有火氣。

    憤然轉身,她向另一邊走去,剛繞過桃花叢,就看到了桃花樹旁,一個笑臉盈盈的嬌艷如仙的女子,正是珠妃衛夫兒,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把剛才一幕全看到了。

    「這真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聰明人也會辦傻事。」珠妃似笑非笑的說著。

    玉錦瑟冷冷的看著她問:「你想怎麼樣?」

    珠妃聳一下肩膀,優雅的一轉身說:「無趣,這皇宮裡啊,天天都有好戲看,真是熱鬧。」又稍微回下頭說:「我一直當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只會和下人耍威風的俗人。」說完,她扭著細細的腰枝離開。留下玉錦瑟一個人臉色青白的站在那,手骨節也攥的發白。

    入夜,司徒青蕊剛躺在床上不久,便無心睡眠,穿上衣服,便離開了寢宮,去旁邊的跨院。扇兒的嘴唇被戳傷了,嘴腫得很厲害,雖然侍醫來給上過藥,但仍是止不住她的疼痛,所以哭了一下午,司徒青蕊合上眼睛就是扇兒委屈的淚眼,實在放心不下,決定去陪陪她。

    走到扇兒房門口,她推開房門進去,沒想到扇兒的床邊竟然坐著一個人,門突然被推開,也驚擾到了床邊的人。

    「你是誰?」司徒青蕊失聲地問,適應了屋內昏暗的燭光,看到了扇兒床邊是位容貌絕色出眾女子,她臉上還有一串未干的淚痕。

    「街街,嗯絲翁非。」床上的扇兒握著步輕羅的手說。

    步輕羅恍然大悟,原來是新的孝行王妃,馬上跪在地上說:「奴婢步輕羅,叩見王妃娘娘。」

    聽到這個名字,司徒青蕊驚訝的說:「原來,你就是步輕羅啊,我常聽扇兒說你的,說她有個很好很好的姐姐,她的命都是你從魔物手中救回來的,咦,你是東宮的宮女啊,怎麼跑到這來了。」她問著,同時伸手把步輕羅扶起來。

    「呃,奴婢聽到別人說扇兒被打的事,心中實在放不下,就趁夜色,偷偷跑來了。」步輕羅說著,聽春蛾說扇兒在西花園被打,她就坐立難安,冒著風險,用靈術讓東宮的人沉睡才偷溜了出來。剛才看到扇兒嘴上的傷,只顧著心疼,疏忽了有人靠近的聲音。

    「真對不起,我沒保護好扇兒。」司徒青蕊愧疚地說著。

    「王妃不要自責,這不怪你。」步輕羅說著,她們一同走到扇兒的床邊,步輕羅坐在扇兒的旁邊,摸著她的額頭說:「是扇兒太單純了,惹了不該惹的人。」

    扇兒眨了眨眼睛,眼淚又掉了下來,步輕羅歎口氣說:「扇兒,以後離那個人遠一些,有些話,你自己知道,永遠也不要說出來,這樣,你才能在這個宮裡生活下去,才能等到回家的那天啊。」

    扇兒點點頭,腦袋向她的懷裡蹭了蹭,閉上了眼睛。

    司徒青蕊坐在扇兒的腿邊,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腰上,拍她入眠,兩個人同時守著扇兒,不一會,扇兒真的睡著了。

    「謝謝你!」司徒青蕊突然輕聲說。

    「謝我什麼?」

    「扇兒和我說了,我上次得病的藥,是你以東宮的名義,從藥局取出來的。」司徒青蕊笑著看她說。

    「王妃,您客氣了,奴婢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怪不得扇兒總和我說,我像她的輕羅姐姐,今天見到,我真是羞愧呢,你好美,也很善良,我比不過的。」司徒青蕊看著步輕羅,燭光的陰影下,她的美讓女子見了都會心有所動。

    步輕羅手指輕撫著扇兒的額頭說:「王妃是大月國的第一才女,輕羅只是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敢與王妃相提並論呢。」

    「你的舉止神行不像宮女,我倒覺得尊貴的像個公主。」司徒青蕊如實地說出心中所想,步輕羅的手指一僵。司徒青蕊又問:「聽扇兒說,你在東宮的日子也不好過,聽說以前被太子打過?」

    步輕羅點點頭,司徒青蕊歎口氣說:「太子生性暴虐,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爺爺有意將我許給太子,我死活不依。太子什麼樣,想必你也知道,怎麼還要在他身邊呢?」

    「我也在想,為什麼還要在他身邊?」步輕羅苦笑一下說:「小時候,並不懂得愛,單純的依賴著一個人,為了那個人的諾言,等上十年,奢求能再續前緣,誰想,再見面時,那個人眼中根本沒有了自己。曾想喚醒他遺忘的記憶,可是時間長了,卻是徒勞無功,甚至,感覺到了力不從心。真的想不明白,小時候明明留下美好回憶的人,長大後,怎麼變成了這樣。」

    「你是說,你和太子從小就認識。」

    「機緣巧合,曾經相遇,時光短暫,卻一生難忘。」步輕羅傷感地說著。

    「我理解你的心情,就像我對暮雨漓一樣。」司徒青蕊說著:「明知道他不會愛自己,明知道會得不到他的愛,卻義無反顧的進宮。」

    「你又是為了什麼?」步輕羅反問她。

    司徒青蕊靠在床邊,眼神看著對面的桌子說:「能在喜歡的人身邊生活,總比在不喜歡的人身邊受苦強。」她突然笑了說:「我們倆個都很傻。」

    她這麼說,步輕羅也笑了,十分贊同的說:「對,我們真的很傻。」

    有的時候,明明愛情只開了一扇門,而且只容下一個人。當別人關上那扇門,我們卻總要在那扇門前流連徘徊,等待什麼呢,是不捨,是期盼,還是心存僥倖的想要得到更多……

    世上的傻瓜,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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