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錯愛 癡纏 誤解——摸不透的情感
    今夜的一幕,讓安寧了幾十年的大月王宮裡人心惶惶,花屏樓用法力讓在場的人都安下心神,並寫了八十一張鎮魔符貼於大月王宮的宮樓之中。鎮魔符是控制魔煞進入宮中後施用法術,如果這樣的魔煞再來,也不會再引起今晚這樣的血腥。

    但是,這只是治標,卻不治本,花屏樓吩咐兒子們及所有靈域使者,進入緊急的備戰狀態,他知道,一切是終究不可避免的,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他所能做的,就是保護著大月國的皇族不受到侵害,百姓能免遭魔道的再次生靈塗炭。

    回到東宮,步輕羅跟在暮冰舜的身後,回來的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走到了東宮寢宮門口,端惠早已經等在那裡,看到他們回來,急步走過來:「太子,你沒事吧?聽說寄思樓剛才出事了?」

    暮冰舜沒有說話,端惠推開殿門,他突然伸手一拽步輕羅,力氣很大,步輕羅被甩進了殿內,端惠一怔。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打你嗎?」他暴怒的喊著。

    步輕羅坐在地上,點點頭說:「知道,奴婢沒有上樓服侍太子。」

    「叭……」又是一個耳光,步輕羅感覺到眼冒金星。

    「你當我眼睛是瞎的嗎?你剛才用的披風不是花影重的嗎?你說你膽小,不敢看到皇上和保稷王,哼,你倒有膽穿花影重的披風。」他伸手捏上她的臉。

    「影重公子是可憐奴婢,所以……」

    「可憐你??可憐你的人真多啊,他可憐你,老二可憐你,老三剛回來兩天,也可憐你,那你還跟著我幹什麼?隨便跟他們哪個,你都不用在這受苦!」

    「奴婢心裡只有太子,他們待奴婢也只是同情而已。」

    「你心裡只有我?哈……你和她們一樣,都想在我這得到感情?做夢!你不配!」暮冰舜狠狠的一甩手,步輕羅被推開。

    步輕羅穩定心神,凝視著他:「太子,我不敢奢望得到你的感情,我知道你放不下惜紅公主,可是,難道在你心裡只有她嗎?在你的記憶裡就再也沒有值得想念的人嗎?」

    「你在說誰?」

    「我聽說,太子曾經在圖殤做過質子?」

    「那又怎樣?」

    「太子難道就沒有特別懷念之處嗎?」

    「沒有!不要和我提質子的事,這是東宮的禁忌,我討厭這個話題,更加討厭那個過去。」暮冰舜大喊著。

    步輕羅無力的癱軟到地上,原來,他討厭那段質子的生活,怪不得會忘了她,冰舜,現在如果告訴你,我是紫幽月,你一定會恨我吧。原來那段生活在你的心中是屈辱的。

    「步輕羅,記住你說的話,你心裡只有我。」暮冰舜狠狠的說著,扭頭對端惠姑姑說:「把她帶下去,面壁思過。」

    端惠走過來,拽起步輕羅的胳膊,把她拖拽到了東宮暗房中,並派了侍衛看守。步輕羅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淚水已經乾枯,她雙眼無神的看著清冷的牆壁,我心裡只有你,我心裡只有的,是童年時那個暮冰舜,眼前的你,越來越陌生。

    究竟回到宮中,發生了什麼事。

    步輕羅蜷縮在角落裡,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努力的讓身體暖和一些,但冰冷的牆壁還是讓她後背的傷疼痛起來,頭埋在膝間,腦海中又回想起了剛才血腥的一幕,那兩個魔煞到底是誰,有魔道的人出現了,他們要做什麼,也是圖殤國的後人嗎。

    她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天窗上開啟的聲音,她裝作熟睡,感覺到來人走近她,並蹲下身來。

    端詳她許久,不一會,一團熱氣從她的頭頂遍佈全身。

    花影重,一定是他,她的心突然踏實了起來,卻不想睜開眼睛,集結在心頭對花屏樓的恨還沒有消散,她害怕面對花影重,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如果,他知道她是圖殤公主,魔道的漏網之魚,他還會對她這麼好嗎?

    她閉著眼睛,身體漸漸的暖和了起來,花影重收起了手中的真氣,他盯著面前熟睡的人,臉還在腫著,他緩緩的伸出手,想摸一下,卻又怕驚醒了她,可又不甘心,索性,極其小心的,輕輕的,再輕輕的觸到她的臉。

    感覺到她身體輕輕的顫動了一起,以為自己差點驚醒了他,急忙縮回了手,還是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吧,他低歎一聲,站起身,轉眼,消失在內室。

    步輕羅慢慢的睜開眼睛,身體裡的暖流一點點的驅逐出體內的寒氣,可淚花已溢出眼角卻帶著一絲冰涼,突然的,真的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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