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家後院著火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95章 本王是不是太殘忍了?
    該走的全都走了,此時,只剩下渾身濕透了的夙子夜,他目光幽深,久久地凝著平靜的無底河,這看似平靜、美麗的無底河帶走了他最親的母妃,現在又要帶走他的小王妃嗎?

    宮纖雪趕到時,只見夕陽下夙子夜孤寂的背影,她心中一疼,快步跑了過去,由他背後環上了他,輕聲道,「夜……」

    「纖雪。」夙子夜的聲音低低地,那般無力又無奈,「本王是不是太殘忍了?」

    「嗯?」宮纖雪不懂夙子夜何出此言。

    夙子夜續爾苦笑道,「本王利用了一個只有十二歲的丫頭,在她最美好的年紀,娶了她為妃,將她以六王妃的名義禁錮在身邊,然後在外人眼裡寵她、愛她,只為了將皇后派的眼線,藍、許二人的嫉妒心計引到她身上,再然後差點毒死她,雖然她活了下去,可容貌卻卻了,於一個女子而言,毀容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可她卻每天都笑著,笑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本王知道,她是個將真正情緒收於內心,不想讓人擔心她的丫頭,本王曾看見,她支走了所有人,看著銅鏡放聲大哭。」

    「夜,你不要說了。」宮纖雪聽出夙子夜的自責聲。

    不!這不是她認識的夙子夜,她的夙子夜瀟灑的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她的夙子夜只為她一個,傷心。

    「她的毒素因黃色杜鵑花催化,在她徘徊在生死間的時候,她是那麼懇求本王留下,本王卻還是走了。」夙子夜自顧自地說,一絲苦笑逸出唇角,「本王甚至在明知道那有毒杜鵑花是許佩慈,在明知道有毒的情況下故意送給她的,卻因為許佩慈是皇后的人,而沒有治她的罪!想來,她嫁給本王,由初春到春末,短短一季,兩次徘徊在生死間,今天,今天她……」

    「夜,求你,不要再說了!!」宮纖雪抱緊夙子夜,她第一次感覺到夙子夜的身體竟然顫抖。

    果然,她做的沒錯,秦婉兒就應該受盡折磨才能死去,因為夜的心,為秦婉兒有了改變!

    橘黃色地夕陽下,夙子夜望著無底河,久久,久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翌日。陰冷潮濕地密室,亂草堆上蜷縮著躺著一個混身是血的嬌小女子,她的聲音細小如蚊,只能從嘴型看出,她不斷著一個痛字!

    眼前乾涸的血液使婉兒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痛地抽搐、血肉模糊的手指,隨著她坐起身的動作,臉上不斷湧出粘稠鮮血,婉兒痛地用沙啞聲音不斷說著,「宮纖雪,宮纖雪,宮纖雪!」

    婉兒不斷重複,每說宮纖雪一遍名字,便有著深深地恨意,憑藉著這股恨意,她用牙齒咬斷了綁住手腕的繩子,刺眼地血沿著唇潺潺滑落,「穆婉兒再痛你也要忍著,不可以死,要逃出去,要報仇,要劃花宮纖雪的臉,要她受同等的折磨!」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擺在婉兒面前,婉兒定會被滿臉是血,雙眸瞳仁紅如嗜血的自己嚇地驚叫出來。

    『你還不知道,真正想要害你死的就是夜吧,你這個敗壞品德的淫dang女人,居然勾搭三王爺,你說,夜會不至你於死地嗎?』婉兒咬緊牙關,努力地站起身,搖搖欲墜地身子走向牆壁,她一定要出去,弄個明白……。

    婉兒落水事件本是皇家內部之事,可由於起因是司徒珊,就牽扯到了繁、西兩國,此時金鑾殿上,一襲明黃龍袍著身的皇上,幽深地狹眸看向殿中央負荊請罪的司徒珊。

    只聽司徒珊道,「皇上,小女承認曾鞭打過六王妃,但沒有打的她渾身是血,她臨走的情況,也並沒有那公公說的那麼糟,所以小女並不認為六王妃之死,是由小女間接造成的。」

    間接?一旁臉色難看的司徒竹腦海裡不禁湧現回憶,三天前,他還和婉兒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搶雞腿吃,那個時候婉兒漂亮地嘟嘴,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和你間接接吻呢』短短三天的光景,怎麼就物事人非了呢?

    「住口,婉兒沒有死!」夙一墨突然激動的喊出聲音,一夜,只是一夜,夙一墨卻憔悴許多,「婉兒沒有死,婉兒也許就在別的地方!」

    婉兒沒有死?!像這樣的話,一旁的夙子夜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婉兒不會游泳,他是多麼希望,他也能像夙一墨般可以堅定的說,『婉兒沒有死』,可事實上,他除了心裡不相信她死了以外,沒有勇氣說出來,他現在能所做的就是查出幕後主謀。

    昨晚回去,他仔細想過,蓮妃不可能去害婉兒,因為蓮妃不想讓宮纖雪死,婉兒目前是宮纖雪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足以說明另有其人,有可能一旦查清楚這件事情,也就能解開,他母妃怎麼會自殺在無底河?所有人都說他母妃是病入膏肓,知道無藥可救而選擇自殺,但他不相信,因為母妃是那麼愛他,她不捨得將他丟下……

    一聽夙一墨此言,司徒竹突然想到,婉兒曾經說過,要逃出王府闖江湖,會不會是逃出王府了呢?一想到婉兒可能還活著,司徒竹就激動不已,起身作禮,對皇上道,「皇上,小妹說的確是屬實,微臣曾告誡過小妹,不可挑釁六王妃,小妹既任性挑釁六王妃,卻無膽將她傷的遍體鱗傷,請皇上明查。」

    「九哥。」昨夜司徒珊哭了一夜,為司徒竹第一次打她,為夙一墨那般在乎婉兒,此時眼睛紅紅地看向司徒竹,哽咽道,「九哥,六王妃像猴子一樣聰明,我真的沒抽她幾下,因為她說『媽的!拿鞭子抽人算毛本事?有本事你不用任何武功,不用任何武器,赤手空拳的和我對打,欺負我一個不會武功又沒有兵器的人,贏了也不光彩!』所以,我就再沒用鞭抽她。」

    司徒珊敘述完,三個男人近乎同時唇角掀起抹苦澀的弧度,也只有那個脾氣火爆卻也聰明的女子會說出如此粗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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