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裳發覺自己的失態,走到藍錦面前握起他的小手,面向眾人掩飾道「刺客已經被朕處理了,剛才是誤會,你們可以退下了。」
眾將士終於領命離開,雪晴裳終於鬆了口氣,如果歐陽殤此刻身份曝光,連自己都無能為力,雖然執政不久,也感到了身為執政者的身不由己。
「藍錦,對不起。剛才對你凶了,但是你不該這麼任性的。你沒發覺兩國的問題已經快解決了嗎?」
「可是你真的相信他們嗎?」
「相信。」雪晴裳回眸望著同樣注視著自己的兄弟倆,鄭重的說道。
夜晚的風悄悄的將這句話吹進了在場每個人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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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歐陽殤兩兄弟、雪晴裳和藍錦再一次聚集到了宮外,這一次是給兄弟兩送行。經過昨晚兩位國君的詳談,雪晴裳和歐陽殤都覺得事情另有乾坤,所以決定撤銷之前的宣戰,讓兩國繼續和平共處下去。
可是離別始終是傷感的,因為各自的身份即使解除了成為敵人的威脅,卻也必須帶著責任回到自己原本的軌道上去。
歐陽殤沉默許久對雪晴裳說道「你知道夏桑國的由來嗎?聽前輩們說,開國國君本是一位將軍,他很愛很愛自己的妻子,可是由於戰亂兩人失散了,將軍在戰亂中立下了大功,國君想把公主許配給他,可是他卻要了夏桑國那塊荒僻的土地。因為將軍知道妻子很喜歡那裡獨有的夏桑菊,兩人曾經相約如果失散了,相約一定在那裡等待彼此,可是將軍之死也沒等會自己的妻子,帶著遺憾離世了。」
「你們現在還有夏桑菊嗎?」
「有。」
「它是什麼樣子的?」雪晴裳想好奇寶寶的繼續追問道,打破了離別的傷感。
「一年四季都開著金燦燦的小花,漫山遍野的,洋溢著純真、浪漫和人情。」歐陽殤回味著家鄉的美景,「就像你一樣」,吞掉了後面為出口的話。
「我好想去看看。」雪晴裳不由得憧憬著。
「會有機會的。我會等你的。」「一直等你」,這句無法說出口的話,歐陽殤望著憧憬中的雪晴裳,在心裡默默說著。
歐陽林望著真情難抑的哥哥,難受的撇過頭去,醞釀良久,才慢慢向藍錦走去,「能幫我告訴你姐姐嗎?說我決定走了,但是不能跟她一起走,真的很抱歉,謝謝她一直對我的照顧。」
歐陽林不僅僅是同蕭凌道謝,更像是告誡自己剛剛所下的決定,堅定自己的心。
之後,相顧無言只剩下了「一路走好」。
望著歐陽殤離去的背景影,雪晴裳最終還是忍不住大聲喊道,「殤,你一定要來水月國訪問哦。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下次見面,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歐陽殤一行人一直順利的向夏桑國進發,可是就在水月國邊境的密林中,居然遭了埋伏,此刻是歐陽殤一行人的幾倍,並且似乎對歐陽殤眾人很熟悉,知道他們武功強弱,知道歐陽林是歐陽殤的弱點……
經過殊死的拚殺,歐陽林扶起重傷的哥哥,慌不擇路地朝急湍的河邊跑去,手腳被荊棘劃破都不自知。
結果還是被逼到了湍流的河邊,就在被打昏扔進河裡的瞬間,歐陽林帶著求生的意志胡亂的拉扯著歹徒的衣服,手裡緊緊握著偶然拽落的飾物,和昏迷的哥哥雙雙被扔進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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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歐陽林再次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衝到了一處淺灘,而歐陽殤……
「哥!哥!」歐陽林尋望四周依舊沒見到哥哥影子,他不顧尖銳的疼痛,四處尋找,結果在遠遠地一個角落發現奄奄一息的歐陽殤。
「哥。」歐陽林急忙想攙扶起哥哥,突然一件飾物落在了腳邊。
「晴裳,你手上的鏈子真漂亮。」
「是嗎?謝謝!」
「她有什麼特殊來歷嗎?」歐陽林見雪晴裳神秘一笑。
「你怎麼知道的?呵呵,它是水月國國君的象徵,每一位國君即位後就會帶著它,而我更是被它纏的死死不放?」
「它?死死不放?!」
「是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蕭丞相說,前幾任國君帶著也就是一個死物,而我帶上就再也取不下來了,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用,現在就想身上的一部分是的。」
「真的?假的?」歐陽林不行的,伸手去試圖褪下雪晴裳手腕上的鏈子,可是每當紫色的手鏈被褪到手踝處,它就想像有只覺似的,勒得緊緊的。
「真的沒辦法取下來了嗎?」歐陽林不死心的問道。
「蕭丞相在上古書籍裡查了好久,終於知道了一個辦法。」雪晴裳神秘的湊近歐陽林的耳邊。
「什麼?」
「不告訴你。呵呵,我還沒試過,不過總而言之,沒有我幫忙誰也去取下來的。」
而現在……躺在林兒手上的正是那條,雪晴裳說的只有自己能去下來的手鏈,望著重傷昏迷不醒的哥哥,那條手鏈似乎隨著筋絡灼燒著自己的心,譏諷著哥哥和自己。
「不知道殤他們到家沒?呵呵,怎麼他們剛走不久我就想他們了。」
「豆豆、點點,你們了呢?想嗎?」
「我們神獸怎麼會像你們人類善感多情!」
「那你們天天和我跑這高台上來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