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遙記【完結】 第5卷 第一百六十五節旁觀者清
    大長老默尼傷心的離開了基地,前後不到三天的時間,托普坦的身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位以前的基地大財長,成了集財政與軍事指揮於一身的獨權人物。

    為了表達自己對大當家的忠誠及拉攏基層人員的支持,托普坦制定了報復計劃。並通過東突的網站,對外公開的發佈了報復宣言。在宣言中,托普坦豪言親自帶著『聖戰士』,要『敵人』付出血的代價。

    在國安檔案裡,記載著不少『聖戰士』造下的殺孽。李隆不敢大意,現在九處特行組能調動的人員,也就是古風和劉星這幾位。中南海那些人不能動用,雷禪不在,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重要任務。電眼與大鳥已經犧牲,夜老大與牧樹人還在拉薩,剩餘三人都在國外執行著任務。無奈之下,李隆只能讓古風四人盡快與夜老大匯合。不管東突這次的報復有多重,一旦他們成功,在國際輿論上對中國政府都是不成承受的壓力。

    由於藏地的特殊地位,駐軍都離城市比較遠,如果用當地駐軍對付這些超人類,那就必須要調動軍隊進駐城市。這樣一來,當地民眾的輿論及國際上的影響,不是李隆可以承擔的。

    雪青寺中,雷禪與阿魯亞活佛面對面坐著。表面上,雷禪很平靜,但他的內心裡,卻是起著巨大的波瀾。雖然已經澄清了嫁禍於人的事實,不過阿魯亞活佛依然不允許雷禪出手。按阿魯亞活佛的話說,到了雷禪這種高度的強者,不應該過多的過問世間的事。針對東突的報復宣言,阿魯亞活佛會約束護法僧團不參其中,也一樣不允許雷禪這樣的強者出手。

    「尊者,此事關呼著很多人的生命,如果我來解決,或許會把血腥之火熄滅在燃燒之前,希望尊者慎重考慮。」雷禪默默的說道。

    阿魯亞活佛露出一絲祥和的微笑,「天若讓他亡,他必亡,定業不可逆轉。當年釋迦佛為了救自己的族人,動用了神力,其結果一樣是救不了自己的族人。世間所帶靈性者,自做惡業,必定要還,此生不還,來世也要還。雷禪,這麼多年,你的心境一點也沒有進展。長此下去,你的瓶頸永遠也突破不了。我與智修這些人的存在,並不是要改變世界,只是要維護它的平衡。世界的種種生滅,有它自己的規律,不是人力可以逆轉的。我這樣做,是希望你能坦然放下一切的包袱,從中悟透其中的道理。雷禪,我與智修都會在生老病死的輪迴中消失,只期望你們這些後輩能盡快成長起來,挑起執掌九州結界重任。世間之事,你要是過分關注的話,必定會被世間法所套住,這不是我與你師祖所想看到的。雷禪,本尊的話,希望能對你有所啟發。至於該怎麼做,我不攔你,你自己選擇。」

    雷禪雙手合十,思量了很久,才緩緩說道:「我佛慈悲,弟子知錯。這麼多年,弟子對紅塵過與執著,導致心境上頑固不化。完成這次的任務,弟子也要閉關,消除這些心障。」

    阿魯亞活佛很欣慰的點了點頭,「世事難料,有時候冷眼旁觀,也是一種煉心。」

    雷禪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既然選擇了放下,雷禪頓時覺得輕鬆起來。雷禪站起身與阿魯亞活佛告辭。經過阿魯亞活佛的點化,他決定不再出手。用旁觀者的心態,來看著這場事態的發展。

    古風所乘坐的航班緩緩的落在拉薩機場,這短短幾天的出國之旅,讓眾人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算是經過了一場血的洗禮。一踏上自家的地面,古風覺得連空氣都比國外的親切。四人之中,除了高德曼露出一張苦大仇深的臉,一進入九洲結界之內,他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古風,在這邊!」

    一輛勇士吉普車中,牧樹人高興的揮著手。夜老大親自開著車,前來迎接著他們。

    「老木,我說你們哥倆到是輕閒,我們可是一路馬不停蹄,連個好覺都沒睡。」劉星說著,把他們的行李包扔到了車上。

    夜老大看著古風四人,伸了伸大母指,「兄弟們,好樣的,我和李處長說了,為你們請功。」

    「唼~!」四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不肖的嘲笑,沒人看中這個虛名。

    「夜老大,我高德曼身為國際友人,你們政府少說也得獎勵我個千把萬吧。」

    「你小子少來這套,弄走三份秘密文件的事情,上面不追究就算便宜你了。那三份文件,少說也值個幾百萬。」夜老大毫不客氣的說道。阿德已經把詳細情況,早就秘密的匯報給國安總部,他們在土耳其的行動,夜老大知道的一清二楚。

    汽車開出了拉薩機場,古風忍不住問道:「內鬼的事情,處理乾淨沒有?」

    「全部清楚完畢,包括他們發展的國安成員,也都調整了崗位。」牧樹人轉頭答道。

    國安這份工作,有它的特殊性質。一旦發現內鬼,不但要立即清除,包括內鬼所發展的下線,都要立即停職調查,這是必要的手段。

    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看到夜老大恢復如初,所有人都很高興。眾人回到了國安西南局招待所,一放下行李,古風就急忙問了一句,「夜老大,這麼急著把我們召回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星等人圍了上來,他們都很好奇,剛才在路上沒開口問,只是想等著夜老大自己說出來而已。

    「古風,根據情報,土耳其的頑固份子,要展開殘酷的報復行動。據可靠消息,東突基地裡一名極其重要的負責人,於昨日下午帶著人秘密的潛入到國內。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在拉薩製造血案,報復你們對基地的所為。」夜老大詳細的把情況說了一遍,並著重的告訴眾人,這一次進入國內的東突份子,不是一般的常人。

    「我知道了,來的肯定是那批狂信徒。在安卡拉的時候,我和古風與他們交過手。」高德曼一聽,就斷定了那些人的身份。

    古風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夜老大,那些人的攻擊手法非常古怪,合擊之力,絕對不比雷禪低。不過,這裡有你們和雷禪鎮守,就算我們沒趕回來,也應該出不了問題。」

    牧樹人歎息了一聲,「唉!雷禪不知道與阿魯亞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他說是不會出手了。」

    古風一聽,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雷禪真要不出手,憑他們幾個,對付十六名狂信徒還真有點吃力。上次十六人的棍陣,每四個人為一組,四個人的疊加力量,就與古風差不多。雖然知道各個擊破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恐怕對方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最關鍵的是,如果這些人對普通的政府行政人員下手,那將會是一場殘酷的屠殺。

    張楓看著夜老大,忽然問道:「夜老大,他們是東突份子,為什麼不去新疆製造血案,幹什麼要跑到拉薩來?」

    沒等夜老大回答,牧樹人搶先說道:「他們這是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去新疆作案,他們的目標,只能是單純的針對漢族。來這裡作案,他們可以為所欲為。即便不嫁禍於人,一旦造成民眾的恐慌,就會激起百姓的民怨,責怪政府保護不力。在疆藏兩地,維穩是政府的頭等大事。這些恐怖份子都學精了,他們也看出來,真要製造民族分裂,藏地要比新疆更有條件。因為藏地那位掛牌的精神領袖,還在國外與政府對抗,借助這股暗流,可以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夜老大恩了一聲,「老木說的不錯,藏地百姓民風淳樸,思想單純,也最好蒙蔽。東突在新疆製造的殺孽太多,在道德上已經不為當地民眾所接受。他們現在轉戰西藏,只不過是想借助**的勢力,在國際上來為自己增加點份量罷了。」

    牧樹人和夜老大說完,古風才想起還沒正式的給老木介紹一下張楓。上次走的時候比較急,兩個人也沒見著面。

    「老木,這是張楓,我的好兄弟,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張楓,這就是牧樹人,國安九處裡的樹妖。」

    張楓客氣的伸出了手,這次從寧市跟著古風出來,張楓改變了很多。以前那種自大的心理,現在也變的謙虛起來。層次的不同,讓張楓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這個層面,對強者而言只不過是個起步階段而已。

    作為九處的老人,牧樹人非常高興,只有新人不斷的加入,九處特行組才會保持他的壯大。電眼與大鳥的離去,特行組正是需要新鮮血液的時候。

    古風看向夜老大,「夜老大,這次他們狂信徒傾巢出動,對咱們來說也是個好事。只要剷除這些人,東突那些傢伙幾年之內,也只能是苟延殘喘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們具體目標指向何處,很難判斷。藏地不比新疆,那裡各個城市駐軍比較多,就算受到攻擊,快反能力比較強。藏地由於特殊原因,城市裡只有少數武警維持秩序。大多數駐軍,距離城市比較遠,一旦發生大型恐怖襲擊,很難及時反擊。」夜老大為難的說道。

    這是他最擔心的一面,拉薩行政目標這麼多,誰知道東突會選擇哪一處動手。如果他們幾個人分散的話,夜老大還怕遭到對方的伏擊,來個各個擊破。不分散守候,又怕等人趕到現場,已經是慘不忍睹的局面。一旦發生那樣的場面,在國際上對政府會很不利。那些反華勢力,將會瘋狂的對政府進行攻擊,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事情,他們幹的多了。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這裡不是國外,可以不用管百姓的死活。一旦承擔起保護『百姓』這個責任,所有的顧慮就會接踵而來。

    高德曼眨了眨老鼠眼,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別忘記這裡是藏地,也是佛教聖地。東突來這裡砸場子,那些護法僧團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說,東突也許是拜完碼頭才會動手。不然的話,他們怎麼不去砸了布達拉宮?那多轟動,比飛機撞世貿都震撼。說白了,他們是沒那本事,布達拉宮裡這麼多金銀財寶,為什麼連塊板磚都沒人敢偷,就是因為這些護法僧團的存在。我覺得只要雷禪大師能在阿魯亞活佛嘴裡得到點信息,咱們就可以守株待兔,哪裡也不用跑。」

    這真是旁觀者清,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到不是高德曼比眾人清醒,這種事情在西方強者叢林都形成了慣例。哪怕是他們血族要滅哪個家族,也會與當地強者打個招呼,以便不產生什麼誤會。東突作為伊斯蘭世界的信仰者,敢跑到佛教密宗地盤撒野,不可能不打個招呼。對藏地僧團來說,東突來砸政府的場子,對他們也有利。鬧的越厲害,政府就會加大拉攏藏地僧團的力度。

    「古風,咱們倆去一趟雪青寺,雷禪大師不善言談,恐怕很難說動阿魯亞活佛。」夜老大看著古風,這些人中,只有他算是能言善辯。

    「我也不怎麼會說話,高德曼這小子嘴皮子利索,不行把他也帶著。」古風一指高德曼說道。

    把高德曼嚇的一哆嗦,「你小子還有沒有良心,老子去了還不得被收了去。」

    古風笑了笑,他只不過是嚇唬一下高德曼,不可能帶他進入雪青寺。佛門聖地,怎會容許這些黑暗生靈隨意進出。

    「咱們與那什麼活佛也沒有交情,不過我到想起一個人來,如果他去的話,或許能成功。」

    古風想起了修靈者庫吉老喇嘛,上才老喇嘛在雪青寺隨意的進入,還逼的雷禪差點發瘋。從這些跡象上看,庫吉老喇嘛應該與阿魯亞活佛關係不淺。

    「請人?恐怕來不及了。」夜老大還以為古風是想從內地城市請人,時間上他可等不起。

    「來的及,那人就在布達拉宮,咱們現在就去。」

    古風決定請庫吉老喇嘛一起去雪青寺,那老喇嘛雖然是位靈魂修煉者,腦子卻是非常單純。以古風這一肚子歪心眼,騙得老喇嘛的信任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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