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王爺VS夜狼王 落花有意可知流水亦有情 被軟禁了
    坐在銅鏡面前的李慶,任由著奶娘為自己梳妝打扮,眼神帶著乖巧和聽話。看著這樣的李慶,奶娘的表情比剛剛好多了,可是有一種感覺徘徊在李慶的心上,那便是奶娘所表露出的不善不是厭惡,而是一種敵意和生疏感,這倒是讓李慶有了開玩笑的性質。

    「奶娘在府中多久了?」李慶甜甜的開口。

    「哎!快二十年了。」奶娘有些哀怨的說著,不是在抱怨,而是在感歎,似乎是在感歎著某些遺憾。

    「那你一定記得我母親的樣子。」李慶看著奶娘的表情,越加的疑惑起來,一個奶娘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老了,有些記不得了,不過老爺的書房好像有一張夫人的畫像……」奶娘自覺自己說溜了嘴,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連忙住口。

    「這樣啊!那麼我們就去書房吧。」李慶說完便立馬起身,也不管自己這髮髻弄好沒有。

    看著準備起身的李慶,奶娘連忙拉住她,帶著些許的尷尬說:「小姐,那是禁地,沒老爺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的,您可別和人說這事啊!」

    「奶娘怕什麼,別人是別人,我可是爹爹的掌上明珠,誰敢說個『不』字的。」李慶的語氣雖然清淡,卻充滿了堅決,加上本身不容抗拒的貴族氣勢,好像在告訴別人,誰敢攔我就是死。

    奶娘被這氣勢嚇住了,一切她都是聽自家主子的吩咐的,可是對於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姐,自家主子可是沒有多做解釋,自己也不好亂揣測主子的心思,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務便是。不曾想這個小姐還是個狠角色,自己昨兒個偷偷看著她,卻被她丟出的茶壺給砸了個正著,原以為是自己被發現了,再看下去才自己自己成了人家憤怒下的犧牲品而已。

    現下再看看,人家明明是一臉的笑臉和自己說話,臉蛋是美的無話可說,可是那身上散發的氣勢,比自家主子可謂是有過之而不及啊,那甜美笑容的背後或許就有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這是奶娘那一瞬間的想法,之後奶娘只能乖乖的領著這個『小姐』來到老爺的書房門口。

    「你們都在門外等著,本小姐自己進去。」依舊是剛剛那甜美的聲音,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四個丫鬟和奶娘都齊齊的站在門口,一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以眼神交流代替了對話。

    丫鬟甲:這個小姐好生的厲害。

    丫環已:是啊!你們說她真的是老爺的女兒嗎?

    奶娘:我跟著老爺這麼久,都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私生女的。

    丫鬟丙:那老爺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丫鬟丁:外面有些傳言,就是說老爺要造反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嗎!

    奶娘:不許胡說,小心你的腦袋。

    丫鬟甲:我也聽說了,難道這位小姐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丫鬟丁:不過她真的好美哦!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女人。

    說完四人齊齊的朝李慶看去,個個都陶醉在李慶的背影裡了。

    李慶粗略的看了看這個書房,一進門便是幾張擺放整齊的椅子,前面便是這個家的主人的位置了,想必這兒便是有客來訪商討大事的地方了。再左走便是書房,擺放整齊的書架,上面的書可謂是琳琅滿目的,而書架邊有一個專門放畫的桶,李慶好奇的走了過去。

    沒有立即去尋找那些話,其實她說想見見自己母親的樣子那也只是借口,如果自己並非吳華定的親身女,他怎麼可能會有自己母親的圖像呢!而她的主要目的便是找到證據。

    看了看身後,那些下人沒有進來,李慶鬆了口氣,便迅速的開始翻閱起來,大致粗略的翻了翻,並連同桌子一起翻了遍,可是什麼也沒有,可是李慶也發現,這些書都是一切政治上的書籍,還有史書,歷代君王的歷史文錄,而更多的便是許多密謀篡位人物的史記,這不由又讓李慶懷疑了起來,一個太師需要看這些書籍嗎?

    陰謀,這是李慶此刻心中第一個蹦出的想法,這很明顯的在告訴她,吳華定想要造反,在家放著這麼多的禁書,可想他是如何的大膽放肆,竟然這樣明目張膽的不把當今皇帝不放在眼裡。

    李慶把東西一一放回原地,她思緒著這個時間吳華定也該回來了,來到擺放畫的桶邊,隨手拿起一幅畫打開,是一副山水圖,而這畫上的地方讓她覺得有些眼熟,一時也想不起來了。看那畫的用筆明顯的看出,這不是出自名畫家之手,畫中還帶著女子的一股柔美之氣,端莊又秀氣,在畫上又添加了份靈氣。

    看著這幅畫,李慶竟然有種想要哭泣的感覺,不知為何的鼻子已經開始泛酸了,而淚水也已經泛上眼眶,眼前的畫面也越來越模糊,只聽「吧嗒」一聲,一滴豆大的淚水滴在了那畫上慢慢的淡化開了些,像急了淡開的梅花般美麗。

    「老爺?」隨後便聽到門外丫鬟們帶著驚嚇的聲音,語氣裡微微帶著驚恐和害怕。

    「你們站在門口乾嘛?不是讓你們照顧小姐的嗎?」吳華定帶著嚴厲的表情說著,今天上朝時被李基以言外之意給來了個下馬威,他知道李基已經知道李慶在他手上的事情了,為此他必須要更加加強府內的守衛,免得有人來搭救李慶。

    「這……小姐在裡面。」奶娘硬著頭皮低著頭說著。

    「什麼?難道你們這麼快就忘記自己的主子是誰了?」吳華定威爾不怒的語氣說著,這語氣讓幾個下人一起跪倒在地話都不敢說了。

    「爹爹。」李慶整頓好心情後出來,手中的畫並未放下,臉上的淚痕還清晰的掛在臉上。

    「絮兒?你?」吳華定本想說說李慶的,但是在看到她臉頰上的淚痕,心頓時軟化了下來。

    「爹爹別怪她們,絮兒只是很想看看娘親的樣子,以為爹爹的書房裡會有,因為絮兒可以感覺的出,爹爹很愛娘親。」李慶的語氣裡充滿著哀傷,也許是因為剛剛的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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