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王妃 復仇的火焰 變強的慾望
    人聲漸漸遠去,四周也逐漸的靜了下來。她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從從容容地離開,回到燕京閣,小心的從後窗爬進房中,換了一身白色軟綿的睡袍。

    這時候,軒轅昊天從外面走進來,原本有緊急公務要處理,他一直守在書房裡,剛剛有了閒暇,想要回燕京閣略微休息。

    紫衫她們都已經睡下,此刻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打開門,一看是軒轅昊天,忙將他迎了進來。

    前腳進門,後面蒙戰便趕了過來。

    軒轅昊天面色陰沉,看了一眼剛剛趕來的蒙戰,低聲說道:「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王爺,侍衛在院子裡抓到了剛要逃跑的金夫人,已經被押回水牢了。」

    軒轅昊天一愣,隨即竟牽起嘴角輕笑了起來,說道:「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逃得出去,院子裡的侍衛呢,被人放倒了?」

    「是,屬下沒用。」蒙戰小心的看了軒轅昊天一眼,說道:「金夫人被抓的時候大喊著,說是,有側王妃是主謀的證據,她是無辜的,要請王爺裁斷。」

    此話剛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都集中在剛剛穿好衣服的白飛飛身上,只見燭光下,她如雲的髮絲輕輕挽著一個鬆鬆的髻,膚白如玉,眼神迷離,顯然是聽到王爺到了才穿好衣服起來。

    聽到蒙戰這麼說,白飛飛一雙眼睛眨了眨,看著軒轅昊天,歎了口氣道:「王爺,看來你的侍妾還是不肯放過我呢。」

    「王爺,王妃一直在房裡沒有出去,我們都是看到的。」紫衫突然上前說道。話音剛落,其他幾名婢女也齊齊為白飛飛作證。

    軒轅昊天點了點頭,對蒙戰說道:「告訴水牢裡的人,要是那女人再胡說,就不必審了,直接杖斃,敢做不敢認,越說越過分了。」

    蒙戰點點頭,就退了下去。

    軒轅昊天看了白飛飛一眼,說道:「你先休息吧,本王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再過來。」然後轉身就走了。

    白飛飛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紫衫走上前來,說道:「王妃,你別擔心,我們都給你作證,她再冤枉你也沒用。」

    她點點頭,知道軒轅昊天此去必然是為了審問金憐兒。

    金憐兒,是第一個踏入陷阱的人。只是,她一個人,還遠遠不夠。

    審問的過程可想而知,金憐兒一口咬定是白飛飛放走了她,然而她交上來的所謂給監察御史的信雖然沒有署名,字跡卻是屬於李詩詩的,連那包金銀首飾,追查下去也是屬於李夫人。

    這下,李詩詩也被押了起來。

    金憐兒還在不停地冤枉白側妃,軒轅昊天暴怒下命人往死了打金憐兒。金憐兒之前本就受了傷,這般重刑之下,不小一個時辰,就香消玉殞,被人一條草蓆捲了出去。李詩詩哭天搶地喊著冤枉,但卻沒有辦法說明那些金銀首飾為何會落到金憐兒手上,看見金憐兒的下場,頓時暈了過去。金銀首飾其實是李詩詩身邊的婢女偷偷拿出去變賣的,用於接濟李詩詩當年在入王府之前的舊情人——一個屢試不第的秀才,當然這位李夫人倒也不是不忘舊情,只是那秀才手上拿捏著不少她往日的把柄才不得不如此,這樣的話她怎麼敢說出來,說出來就等於給軒轅昊天戴上了綠帽子,這結果比被賣出府去還要淒慘百倍,所以她只好咬牙全部認了下來,被關押在水牢之中,再也無翻身之日。

    李詩詩一向受寵,見她也落得如此下場,眾人不免心有慼慼焉,她們二人聯手想要冤枉白側妃都扳不倒她,可見白飛飛在軒轅昊天心中的地位了。如此一來,眾人對待她的態度就越發恭敬了。

    得到這一個消息,白飛飛正在飲茶,她端起茶盞,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靠在軟榻上。

    林墨推門進來,神情略有些遲疑,欲言又止。

    也該來了,她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會來找她,緩緩說道:「有話要說?」

    少年沒頭沒腦的開口:「為什麼?」

    白飛飛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害怕了嗎?」

    少年眉頭輕蹙,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時間靜靜流逝,年輕的男孩子終於低下頭去:「我不知道。」

    「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像你想的那麼容易,包括報仇。」

    少年清亮的眼睛蒙上一層陰霾:「打死我姐姐的不是她們……」

    「可惜推波助瀾的是她們,況且這些年,死在她們手上的無辜女子不知凡幾。你並沒有做錯,也無需內疚。」

    她打斷林墨的話,聲音婉轉,卻一個字一個字咬住要害。

    少年搖了搖頭,皺眉說道:「我以為,只要柳夫人一個人的命抵債。」

    「可惜她太過狡猾,將金憐兒推出來做了這個替死鬼。」白飛飛看著他,眼神中有跌宕的鋒芒在激烈的閃動。「你同情她們,可知道如果今日事敗,她們只會將我們置諸死地,而不會有絲毫心軟!」

    林墨愣了愣,慢慢道:「我親口發過誓,只要娘娘肯幫我報仇,我就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可我沒想,做了這些事後真兇還能逍遙法外!」

    很久,白飛飛才輕輕一笑,緩緩說道:「阿墨,你可知道,這個陷阱本來是給柳梅準備的,跳進來的卻是金憐兒,原因是什麼?」

    少年一愣,表情凝固在臉上,有些茫然。

    白飛飛深吸一口氣,靠在榻上,聲音低沉:「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今日之所以是金憐兒倒霉,而不是柳梅,是因為她有一個御史做父親,有一個強有力的娘家作後盾,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敢打死橙兒,公然與我為敵,也是金憐兒和李詩詩分明比她得寵,卻不得不依附於她的道理。阿墨,老天是很公平的,從不會偏袒什麼人,我們之所以沒能成功,是因為我們付出的還遠遠不夠。你這麼弱小,所以才會被強者欺凌,想要不被殺死,只能自己變得更強。你問我為什麼還打不倒她,只能怪你自己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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