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莫相離 花開若相惜, 雪融冰銷一夢成
    一夜安眠。

    清晨,冬日的霧氣把慕容府牢牢的圍住。

    司馬澈和慕容萱辭別歐陽清和慕容嫣,帶著唯靈和零落往寒谷前去。

    一路上,零落和唯靈坐在前面駕車,司馬澈和慕容萱則是坐在馬車裡面。「萱兒,你在寒谷裡面等著我。如果我三年後還沒有來接你,你就去找洛軒吧!」司馬澈拉著慕容萱的手,神色嚴肅。

    慕容萱淡淡的笑了笑,抓緊的司馬澈的手,「若是你沒有來找我,我就一輩子生活在寒谷,絕不出谷。」

    司馬澈把慕容萱送進寒谷便回陽城了,他還有太多事情要去處理。

    寒谷念心居

    「萱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回雪好想你呀!」回雪看見慕容萱進來,立刻撲到她身上。

    唯靈看到急壞了,連忙把回雪拉下來。「回雪姑娘,小姐身體不好,你動作輕柔些,別弄傷小姐了。」

    回雪站遠了,才發現慕容萱瘦了好多。「萱姐姐,你放心。回雪一定把你瘦下去的肉給補回來。」

    慕容萱看著嫣笑如花的回雪,心裡暖洋洋的。

    「萱姐姐,我去做午飯了,你在這裡好生休息一番。等下給我講講這個月發生的故事,好不好?」回雪笑瞇瞇的說著,慕容萱能平安的回來就是她最大的心願。誰都知道司馬澈不是甘願讓出慕容萱的,這只怪那個雨國皇子的軌跡。

    慕容萱點點頭,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來。自從受傷以後,這副身體就越來越柔弱了。

    半個時辰過後

    「唯靈,你聞到糊味沒有?」慕容萱憑著敏銳的嗅覺,問著一旁忙碌的唯靈。

    「好像是有點。」唯靈嗅了一下,一副明白的模樣。

    慕容萱朝廚房走去,只見鍋裡炒著紅燒肉,回雪站在一旁傻乎乎的笑著。她輕輕走過去,然後重重的拍了一下回雪的肩膀。「小雪,鍋裡都糊了。」

    回雪大叫一聲,「遭了。」然後東竄西竄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萱姐姐,我……,我……。」

    「唯靈,把小雪帶出去,我來做飯。」慕容萱笑著吩咐唯靈,等飯吃了再來好好的審問回雪這丫頭。

    唯靈高興的不得了,小姐要做飯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於是,拉著回雪的手就往外走。

    回雪臉紅紅的,宛如一顆剛剛熟透的蘋果。她很不好意思的跟著唯靈出去了。

    半刻鐘的時間,三菜一湯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萱姐姐,你做的菜真好吃。」回雪嘴裡包著菜,含糊不清的說道。

    唯靈和慕容萱笑了笑,因為他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小雪,吃飽了。」慕容萱微笑的看著一直打嗝的回雪。

    「吃得很飽了。」回雪

    笑瞇瞇的說著,雙手輕輕的按著自己飽嘟嘟的肚子。

    「那好,萱姐姐現在問你。你剛才在傻笑什麼?記著一定要老實回答,不然以後別想再吃到我做的飯。」慕容萱笑瞇瞇的問著,對回雪是軟硬兼施。回雪的俏臉立刻變得紅通通的,頭放的低低的。

    慕容萱也不說話,就那樣喝著茶,等著回雪交代。這丫頭很少出谷,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她可不想這丫頭受到傷害。

    回雪見慕容萱不說話,臉更紅了。仔細一想,萱姐姐不是別人,也就放心的把她和文穎之的故事全部告訴慕容萱了。

    慕容萱怎麼也沒有想到,回雪喜歡的會是文穎之。她見過文穎之幾次,是一個不錯的男子。

    「萱姐姐,書獃去葵城之前給了我一封信,我到現在也沒有看懂。你等等,我拿來給你看看。」回雪緋紅的俏臉,明眸皓齒,看著煞是美麗。

    不多時,信已在慕容萱的手上。

    我行我素我自醉,

    愛來愛去愛沉睡。

    回首低吟前緣詞,

    雪融冰銷一夢成。

    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首藏頭詩,回雪這丫頭怎麼就不明白呢?

    慕容萱把信拿到回雪面前,「小雪,這首詩的每一句的第一個字把他們連起來念你就懂了。」似非似笑的笑容,讓回雪覺得心裡毛毛的。

    回雪在心裡默念了一遍,原來是紅通通的臉,現在更紅了。原來書獃是這個意思,不是不要她了。「萱姐姐,你真壞,取笑小雪,不理你了。」說完便跑出去,不過一邊跑還一邊笑。

    慕容萱和唯靈也在笑,世間又有了一段美好的姻緣了。

    太子府內,歐陽弦月一直被軟禁著。這會兒正坐在窗戶邊上,看著遠處的風景,任由寒風吹著。

    清水在一旁看著,心裡也在一直犯疼。太子妃何時受過這種待遇,都怪那個睿王妃。若不是她的出現,太子爺怎麼會把太子妃軟禁在這裡。

    這兩天歐陽弦月就一直這樣看著窗外,話也不說,飯也不吃。「主子,您好歹吃點東西吧!您都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這樣下去怎麼行呢?您好歹也要為小皇子想一下啊?」清水拿了一件披風為歐陽弦月搭在肩上。

    「清水,你別管我,讓我吹吹寒風醒醒腦。若不是我,阿軍阿榮也不會死了,都是我的錯。」歐陽弦月轉過頭,拉著清水的手,一個勁的自責,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下來。

    清水試圖安撫著歐陽弦月的情緒,「主子,不管怎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如果您再這樣下去,恐怕阿軍阿榮都白白犧牲了。」

    歐陽弦月被清水這麼一說,倒是不哭了。只是神情還是有些恍惚,她該怎麼辦?

    她因為幾天幾夜不吃不喝,身體早已虛脫了。剛才情緒一激動,頭腦就慢慢的沒了意識。

    「主子,主子,……」清水扶著快要放下的歐陽弦月,「快來人啦,太子妃暈倒了。主子,您別嚇奴婢。」

    門前看守的侍衛跑進來一看,嚇得頓時沒了血色。太子爺對太子妃一向都是寵愛有加,如今只是小兩口鬧鬧架,等氣一過,還不是依舊是太子妃。

    「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太子妃懷了小皇子,要是有個什麼差錯,你們擔當得起嗎?還不快去請御醫過來給太子妃瞧瞧。」清水看著那些看守的侍衛就來火,太子妃都暈倒了,他們卻無動於衷。

    侍衛一聽清水的話,趕緊一溜煙的去請御醫。

    不料,路上卻碰到了剛下朝回來的司馬昊。「奴才叩見太子爺,太子爺萬福。」

    司馬昊今天心情特好,因為司馬澈兩天沒來上朝,皇帝對你有些失望。「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太子爺,太子妃暈倒了,奴才正要去請御醫給太子妃瞧瞧。」那侍衛見司馬昊今天心情不錯,也就沒有那麼驚慌了。

    司馬昊先是一楞,隨後立刻大聲的吼道:「還不快去,太子妃有任何閃失,小心你們的腦袋。」

    那侍衛嚇得連滾帶爬的趕緊去請御醫了。

    司馬昊一天的好心情都沒有了,皺了皺眉,依舊是趕去看歐陽弦月。這個女子為他丟掉了一切,幾乎是家破人亡。他怎能不感到痛心。

    西廂房內,清水正在為歐陽弦月擦汗,眼淚直掉。

    司馬昊踏進西廂房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歐陽弦月蒼白的臉色看著毫無生氣,「這是怎麼回事?」司馬昊變得有些狂燥。

    清水趕緊跪到司馬昊跟前,眼淚都來不及擦掉,「太子爺,求求您救救太子妃吧!奴婢給您磕頭了,求求您。」

    司馬昊揉了揉眉心,大聲吼道:「本太子問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清水仍是哭哭啼啼的說道:「太子爺,太子妃自從那晚被您軟禁在這裡以後就再也沒有進食,每天都是開著窗戶吹著寒風度過。」

    司馬昊皺了皺眉,他怎麼忘記了歐陽弦月。「再哭把你趕出去。」

    御醫不多時就趕來了,給司馬昊請過安後立刻替歐陽弦月把脈起來。「太子爺放心,太子妃只是身體過於虛弱,只要好生調理就好了。太子妃腹中的小皇子沒有任何危險,只需好生休養就可以了。」

    「你先下去開藥吧!」司馬昊淡淡的說道,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清水,「你跟著御醫去煎藥,這裡有本太子看著。」

    待眾人走後,偌大的西廂房內就只有司馬昊和歐陽弦月兩人。

    司馬昊看著歐陽弦月那安靜的睡顏,一個如此美麗的人兒就這樣毀在了他的手裡。他面對女子並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只是那晚的面子實在是掛不住。那晚他也被司馬澈氣得夠厲害,才會一下子做出那樣的決定,完全沒有考慮到歐陽弦月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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