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賤妾 瀲灩花開 我本賤妾
    「對,我當然怕你,傳言溫潤待人安好的涼王爺,誰道竟是這樣一個視人命如螻蟻,殺人毫不眨眼的狠毒人物!」

    司徒涼長臂一動,莫念驚呼一聲,整個人撞進她的懷抱中,鼻頭撞在他的如鋼鐵的胸襟前,極痛。

    「可知本王為何會殺他?」他彎腰俯身,溫熱氣息吐在她的耳垂旁,「誰要他,拿了你的墜子,本王不喜歡。」

    「不喜歡,就殺人嗎?」

    「念兒」,他說著,放下了她的手,「你若乖些,你若不去見那魏南蕭,本王也不會這麼的氣憤,這全是你的錯。」

    莫念僵直立在他的懷中,她聞著他身上的淺淡清香,無由間,眼前泛起了朦朧的血腥色,閉了閉眼,還是一片血紅。

    「司徒涼,你怎樣,怎樣才放開我?」

    他低笑一聲,不說話,拉著她的手上樓去,進了房。

    房中未掌燈,月光傾瀉在地方,像是被利刃割開了般,碎碎點點。

    昏暗的房中,莫念望著司徒涼的面龐,只覺那是怎樣的決絕冰冷,高貴難琢。

    他們靠的極近,他一件件剝落了她身上的衣裳,甚至溫柔的為她解下了腰間肚兜……

    她卻感覺兩人離的那麼遠,遠到天邊的距離。

    冰涼的指掃上她的鎖骨,莫念一個戰慄,腦間憶起了魏南蕭那柔和溫暖的微笑,憶起了她在魏南蕭懷中說的那一個好字,清醒了。

    「司徒涼……」

    「嗯?」

    司徒涼沒有抬頭,而是摟住她光滑赤-果的腰肢,將她帶上了榻,手指把玩她著她的鎖骨,輕輕撫摸,手指冰冷。

    「得到了通梁圖鑒,你會對我放手嗎?」

    他的指頓然停了,片刻,移到她的面上,眼睛望向她,久久才答,「梁莫念,你這麼希望本王放了你到魏南蕭身邊去?」

    莫念抓住他的手,與他對視,「曾經,你要我不准愛上你,我……做到了。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後,憑什麼……還霸著我?」

    「等本王玩膩了,你就是滾多遠,也不會有人攔你」,他側身躺在榻上,一雙狹長的桃花眸佈滿謝脅迫,「但沒本王的允許,你就待在爺這兒,哪都不准去。」

    梁莫念一張杏眸猛然潑上了墨水般的濃郁哀傷,「不准,涼王爺不准……」

    低語喃喃著,她迷濛的眸光多出了一層清碎利劍,冰訣而冷清,「可惜,圖鑒的方法,除了我,千夜不會告訴第二人,圖鑒,你是得不到的。」

    「是麼?」司徒涼眸子一寒,垂下了首,冰涼的髮絲傾落在她白玉無瑕的身子上,「就讓你看看,本王有沒有這樣的本領。」

    說著,一口咬住了她的鎖骨處,留下了一拍泛著血色的齒印。

    他笑的邪惡而自信,棲身覆在了她姣好的身段上,道:「不要企圖與本王再談任何條件,我們之間本就沒什麼所謂交易,從頭到尾,你都是屬於本王手中的一顆棋,沒有任何翻身餘地的棋。」

    這樣傲然的宣誓,讓梁莫念胸口掏出一個洞來。

    司徒涼,從頭至尾,他從未將她當做平等過。

    他運籌帷幄,早已將她算在了不能反抗的利用者之中。

    季玲瓏說的對,他果然是無心的。

    「別碰我」,她冷冷道,語氣是拒人千里的冷漠,「司徒涼,別碰我!」

    她懵然坐了起來,抬起臂便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司徒涼,「我不是屬於你的,我梁莫念這輩子都不會屬於你,永遠不會!」

    抬起手,啪的一聲。

    火紅的掌印鮮明的掌在了他白皙的面龐上,他俊美無韜的頰泛出了紅潤,五個指印囂張昭顯。

    他的眸淬染了火,不是怒火,而是鬱鬱燃燒的妒火,他抓住她那隻手,眸子危險瞇了起來,「好,就讓本王告訴你,屬於兩字,是什麼意味!」

    說著,一把拽過她嬌嫩不著半縷的身子,強壓在身下,俯身一口咬住她的胸前蓓——蕾,舌尖發狠般的吸允著,直痛的莫念倒吸一口冷氣!

    「司徒涼,你從不強迫女人,這句話是什麼狗屁,根本是幌子!」她怒吼,雙腳和雙手開始掙扎扑打他,「滾開,不要碰我——!」

    他一手控住了她捶打的雙臂,固在了頭頂處,半側身子壓住她的雙腿,冷魅哼道:「你以為,一個二手的女人,還有資格在本王面前享受這些?」

    想到她將自己獻給魏南蕭,熊熊怒火就開始在心口猛燒,燒的他恨不得狠狠要了這個女人,恨得他不想再溫柔待她。

    他對她已是容忍,容忍到了極限。

    莫念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他強硬分開,喘著氣,停止了掙扎,雙眸恢復了冷清,「對,二手的身子而已,但你仍不是碰它的第一個,它是唔……」

    他猛然勾頭,封住她的唇,將她那些口中的話語悉數全吞到了腹中,貪婪的尋著她的舌尖纏綿不停。

    她的唇被他含住,所有的氣息都被他吸噬了去,他這樣深沉揪心的貼在她唇上吻著,猛烈而狂野的吻著,就似已到了世間最後一日。

    梁莫念是魏南蕭的。

    梁莫念是魏南蕭的。

    他的念兒是魏南蕭的……

    這樣的話語聽了幾回,他不願聽。

    他就是要這個女人,他要讓身下這個女人此生都屬於自己,這個念頭充斥於整個腦中,淹沒了平日裡冷靜非常耳朵司徒涼一切理智。

    上官的勸告,梁莫念的抗拒,一瞬間,全部化為了烏有。

    司徒涼停了,眸光血色淡了下去,他鬆開她,發現她的唇被她咬的腫了一圈,眼間浮出了一絲歉意。

    莫念睜開眼,才發覺司徒涼用那雙黑夜裡清亮如星的眸盯著她。

    她抿唇,仍然一臉相拒厭惡的表情,「司徒涼,我不會原諒你!」

    「本王要的不是你的原諒,梁莫念。」

    他喚她名字時,神情是平日裡的冷清,說出的話語,卻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明日回京,本王要娶了你。」

    心中砰然大響,莫念臉色刷的一白。

    「不……」她微微喘息著,嚅動著唇艱難的說出這樣三個字,「我不嫁,我不會嫁給一個無心的魔鬼。」

    司徒涼唇一抿,伸手摸了摸她的頰,溫柔幫她刮掉了眼角的淚水,替他拭了嘴邊血絲,「剛才的氣勢呢?」

    他笑,笑的自己都發冷了,「除了死,你跑不掉,而你死,梁千夜也不會多活一刻。」

    莫念身子一顫,手指抓住他的肩頭,眼角淚水流的更加洶湧了,怎麼拭都拭不盡……

    司徒涼看著她,就那樣看著,忽然,傾身一頂,沒有任何潤色,毫無保留的貫穿了她的玉軟般的身子——

    莫念的指甲掐住他的肩頭,陷入肉裡,掐出了血跡。

    她閉眼,輕輕低喃,「南蕭……」

    他眼神一變,開始更快侵略撞擊,佔有著她全部,像是要將她毀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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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搖動竹林,身著湛青色衫子的男人坐在竹林下的石桌石椅上飲著梁京最得意的竹葉青,指尖搖晃,杯中酒液透明的能清晰的映出他的模樣來。

    「爺,這幾日不在府中,老侯爺派人到處尋您了,此地不宜久留」,女子立在他身後頷首說道。

    「她已回去了麼?」

    「長公主已回了客棧,奴婢去搜查時見涼王府的人火燒了一具中了蠱毒的屍體,奴婢猜測,那綁架長公主的兩人應是天訣門之人。」

    「天訣門。」

    他喃喃一聲,放下酒杯,「天訣門……原來這個門派還沒滅乾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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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梁京那天,下起了綿綿細雨,天是微寒。

    在梁南待了些時日才知原來這邊已至深秋了,過了城門,馬車直奔向涼王府,一下馬車,迎接司徒涼的紅顏知己們足足站了兩排立在門前,一見司徒涼下馬車,又是遞披風,又是送禮物道情意的,好不熱鬧,全全不顧天上漫天細雨有變大的趨勢。

    莫念從馬上跳下,遠遠的看見司徒涼將兩名女子擁在懷中,低頭淺笑。

    她遠立著,與侍衛們待在一旁,不靠近,亦不離去。

    「都回府歇吧,全有賞。」

    司徒涼吩咐著,擁著懷中兩名女子要進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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