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錯嫁王妃 第3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
    「這麼做似乎不妥吧?」月妃剛走,從後面出來一名男子,正是劉公公。

    「有什麼不妥?她有她的目的,我們有我們的目的,大家有相同的目標,殊途同歸,有何不妥?」斜睨了劉公公一眼!

    「既是這樣,那便再好不過!」劉公公此刻的聲音低沉穩重,帶著些許暗啞,一點也不像普通內監說話般尖聲尖細。

    「這些年也真辛苦你了,事情很快就會落定,快熬出頭來了!」

    「哪裡的話,靜公主你打算怎麼處理?」

    「嫁出去,嫁到星辰、桑朔都可以!」

    秋日的晚風襲來,帶來絲絲寒意,不像夏日的晚風涼爽,上官婉兒躺在床上裹緊被子,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毫無睡意。

    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本來只是想隨意走走的,卻不知自己走了什麼地方來了,愈加冷清,卻乾淨地纖塵不染,耳畔傳來微弱的說話聲。

    「你說奇不奇啊?你看牆上畫的女子和太子妃是不是很像啊?」

    「是啊!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第一次,我遠遠地瞧見太子和太子妃一起,我還以為是從畫中走出來的!」

    「照你這樣說,皇上和太子不是喜歡同一個女子了麼?」

    「這話可不能亂說,牆上那女子是悅妃!」

    她本無意聽他們說話的,聽到這個「悅妃」二字,忍不住湊進近。

    「我聽三公公說悅妃十六年前還生下個女嬰,沒多久便死了,那個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皇上這些年一直在悄悄地找哩!」

    她心咯登一下,十六年,剛好這麼巧?躲在陰暗地角落裡,偷偷地看那說話地小太監,月光背對他照下來,臉隱藏在陰影中瞧不見樣子。

    「你別吹了?!咱們還是快打掃衛生吧!也不知這樣何時是個頭!你看殿前伺候的那些太監多威風吶!」其中一個內監愁苦地說。

    馬上有人反駁他了:「你知道什麼?在這裡還好些呢!在殿前伺候著面上是風光,一個不小心掉腦袋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得!」

    聽了他的話,她忍不住多瞧了幾眼,沒想到還有還有內監有這份見識,儘是先前說悅妃生下女嬰的男子,藏匿在陰影裡瞧不真切面貌。

    「你當然這麼說,你在前殿伺候嘛!」

    聽了這話,她覺得很正常,想必那內監有幾分頭腦,要爬上去倒也容易。後來他們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她自是沒了興趣,悄悄地離開,亦如來時。

    她前腳踏出片刻,有個內監立馬也跟著匆匆離去。

    翌日,霞光滿天,看樣子是個好天氣。

    童心帶來一個消息:「當年伺候悅妃的丫鬟正是若水!」

    聽了這個消息,所有答案都呼之欲出,此刻,她反倒平靜了,昨晚無意中聽到的那些話,她也猜到了些許,直到此刻確認了,心算是狠狠地抽了一下。

    太子明知道她是他妹妹,竟還要……如果那次真的是皇后,她又何苦這般逼她?她不相信皇后不會查她的身世,能高居皇后位置不下的人自然不是庸人,她沒想過要報仇,她甚至在困惱的時候都未挑唆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她為何還要……

    晚妃向皇后請安後,居然來看她,她始料未及,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錯愕地看著一臉笑容地晚妃,不知道她打了什麼主意,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沒擺臉色給她看,只是不鹹不淡地應答著。

    晚妃一臉愧疚地說自己昨日太莽撞了,不該在沒證據前血口噴人,什麼什麼的,她沒細細聽,只微笑著一遍遍說沒關係,讓她不要往心裡去什麼什麼的。

    臨走前晚妃還笑著命宮人準備一大推的補品送來,還親自熬了銀耳蓮子羹給她喝,非要看她喝過後才肯離開。

    端著碗正準備喝下去,童心說:「慢著!」

    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銀針,迅速地在銀耳蓮子羹裡一探,銀針沒變顏色才朝她點點頭。

    童心的舉動顯然是觸到晚妃的苗頭,她耷拉著臉,沉聲道:「你這護衛倒是忠心的恨吶!」

    對著晚妃半諷刺地話,她訕訕一笑,賠禮道:「晚妹妹別放心裡去!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昨日吃食出了些小叉子,所以……」

    晚妃沒說什麼陰著一張臉走了,對於晚妃的奇怪舉動她心中茫然,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麼把戲,靜心對待。她的目的無非是想要打掉這個孩子,她就算不那樣做,她自己也會打掉這個孩子,她是現代人,比他們更清楚她與南宮墨之間所作之事背後的真正涵義。

    這個孩子是不該存在在世上的!想到這兒不禁黯然淚下。

    黃昏時分,殘陽似血。

    天色漸暗,屋內長了燈,將四處照的皆是一片昏黃,上官婉兒依舊坐在燈下若有所思,看著一點點燃著的燈芯。

    腹部卻是突然一痛,似血肉猛地被別人撕開一般,手上頓時將桌几上的茶杯打翻,稀里嘩啦地落到地上,亂糟糟地散了一地碎片,她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床上,額上也滲出極細密的汗來,那床上鋪著氈子,密密麻麻的貼在臉上,只覺得像是針紮了一般。下體感覺像是有滾燙的東西沿著雙腿汩汩流出,蜷縮著身子瞥了一眼,全是血,在床單上開了一朵妖嬈地曼陀羅,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小環聽見動靜,忙跑了進來,一進屋子便見她神情痛苦至極的倒在床上,有鮮血不斷從雙腿見流出,頓時一慌,走過去欲扶她。

    上官婉兒痛得說不出話來,那痛一陣陣襲來,只如洶湧海浪,要將她活活吞噬,她死死抓著小環的衣袖,幾乎用盡全力,卻如同游絲般:「去……去……趕快……叫……御醫!」

    額上滲出大顆汗珠來,打濕了鬢角,身上的衫子也皆濕透,整個人只像泡在水裡,徹骨的涼意,第一次覺得死亡是那麼接近。唇上咬得猩紅一片,隱隱的滲出血絲來,童心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糾結得生疼,如同活剮般。

    怕她咬到自己的舌頭,一時找不到東西讓她咬著,情急之下伸出左臂只將自己的手遞到她口中,她本是痛極,意識漸遠,用勁全力咬著。

    童心手臂上一般血紅色的牙印,皺眉,悶哼一聲,手上卻未動絲毫,看著她眉心因同糾結在一起,忍不住伸手想要將她撫平,等他意識到自己想法的時候,手已經撫上她的眉心,聽見身後一聲咳嗽,猛地將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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