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地,這是他們到鬼谷後的第幾個夜晚了?
三天還是四天,不,已經是第七天了,他霸佔了她168個小時,10080分鐘了,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雖然整整一下午為了逗她他都沒能搶到她手中的風箏,但是晚餐還是那個俏皮的丫頭親自下的廚。
吃著她做出來的飯菜,伏滄心裡濃升著股股暖意。
可是,他早晚要和她分開啊!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他從未見過她。
那樣,他便可以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有多難受,那樣他便不知道她受的苦有多痛。
痛在她身上,疼在他心中。
顏兒,你就是一張紙,喜怒哀樂都盛放在上面,不懂掩飾自己的情緒。
但是這樣的你,更令人心疼。
到底要怎麼辦?你的倔強,你的堅韌,你的活潑,你的俏皮,已經把我給感染了。
如果可以早他一步遇到你,我定不放開你的手。
如果我是冷風吟,絕不會對你做出那麼多殘忍的事,疼你愛你都來不及。
可是,沒有那麼多如果。所以,我要做的是最現實的事情。
為了你的幸福,為了你的安全,我只有暫時把你交給他。
顏兒,當你得知真相之後,不要怪我,不要怨我,好不好?
耐心的,等著我回來解救你脫離苦海。
當夜更深、霧更濃的時候,君顏已經陷入了深層睡眠。
他只是在她的茶水裡加了一味藥,包她一覺睡到大天亮,不會半夜三更醒來。
「顏兒,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我回來。」
他知道他的話她聽不到,但是他還是願意說給她聽。
臨走前,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向著窗外飛身而出。
伏滄走後,隱身在門外竹林裡的紅色身影才出來了。
確定沒人在場的情況下,玫瑰推開那扇弱不禁風的竹門,他眸光深深地望著君顏的睡顏。
「顏兒,你真是好福氣,在哪裡都可以遇到為你癡心的人,為什麼我不是第一個住進你心裡的人?為什麼我們之間要有那麼多的誤會?顏兒,才半個月多不見,你竟然瘦了這麼多。這些日子來你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每夜,他都有按時到他們的竹屋外來看她的情況,她的一眸一笑,她的睡顏盡收眼底。
但是那個男人時刻不離的處在她的身邊,他不敢近前,也逾越不了這個障礙。
坐在她的床邊,他的手輕輕摩擦著她的臉頰。
「顏兒,可以這麼看著你也是一種幸福。」
是啊!誰都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責任,他不能逾越,他跨不過自己的坎。
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淡淡的一吻。
「好久沒有觸碰你的味道了,現在想來有些新鮮。」
☉☉☉☉☉妖國軍營裡☉☉☉☉☉
風吟坐在營帳裡回憶著前兩天發生的事,是的,流蓮如約在菜市被風暖斬首。
她臨死前的幽怨和恨意令人心寒,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風暖才剛登基稱王,為了穩固地位,有時候有些事是要殺雞儆猴。
「王,伏滄來了,他說他要見您。」莫影不知道這種事該不該報,伏滄的功夫了得,更何況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是應該差不多痊癒了。
「他來幹什麼?」
「他說是和王妃有關的事。」
「讓他進來。」
「是。」
進了風吟的專屬營帳,伏滄只是看了他一眼。
「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看著門外把守嚴律的妖國士兵,伏滄嘲諷。
「只是以防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不照顧顏兒,你來這裡幹什麼?」
「只是有些事要和你談談,關於我們的私事。」伏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礙眼的莫影、木泠。
「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們下去吧!」風吟會意,他對二人說。
「是。」二人退出簾帳。
「你還愛著她吧!」
「是,這毋庸置疑。」
「我把她還給你,不,只是讓你代我照顧她一段時間而已。」
伏滄道。「幫我照顧好她,少了根汗毛都不行。
「當初你拚命守著的人現在怎麼迫不及待的甩出去?」
風吟有些怒了。「她本就是孤的王妃,這些事還用你教?」
「好,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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