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太子出逃妃 正文 江山美人VS玄機
    「你怎麼來了。」輕輕依在他的懷裡,或許她當真是凍僵了。這一刻的溫暖,讓她貪婪。伸出小手,緊緊的拉住太子的衣襟,只彷彿在海面飄蕩很久的人兒,終是找到了一根木樁,足以救命。

    「他剛才有去找過我。」輕輕擁著籽晴踏上回長樂宮的路途,不原提起那人的名字,或許在他心裡他是個禁忌。

    放眼望去幽幽曲徑,這相擁送她回宮的時日究竟還能有多少?九五之尊,在旁人看來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在他看來卻不過是推卸不掉的責任和枷鎖。戴上那皇冠之際,他便不再是他,而是一個要一肩擔下舉國興衰的男人,世人為之取名——皇帝。

    若是這條路,可以沒有盡頭,那有多好?就這麼擁著籽晴,一路走到地老天荒,或許,才是最幸福的吧?只可惜,世事均不遂願,明明該漫長的小路,竟轉眼便到,雖然這一轉眼,已經轉了半個時辰。可見前所見,卻仍是令太子厭惡。

    雍容華貴的人擠滿了整個長樂宮,身後隨從的奴才手裡捧的各式各樣的錦盒,那表面的一團和氣被眼底的排斥鄙夷渲染的格外令人作嘔。雖然不見得都叫的上名字,但年裝扮也大概猜的出都是哪宮的娘娘們。這是聽說了新皇要登基了,所以來拍新皇后的馬屁來了。

    「水嬤嬤,這怎麼回事啊。」雖說長樂宮裡向來熱鬧,卻也不至於水洩不通啊。被圍成了這個樣子確是有些駭人了吧?籽晴張望見,瞧見那一群人湧向自己之際,水嬤嬤已經擋在了自己面前,那一臉的慍怒才使得眾人不敢跨得雷池半步。籽晴也才輕輕開口偷偷的問著。

    「這不都是那些個達官貴人家的女眷麼,都是來送禮的,還有些個皇上的叫不上名字來的嬪妃,想是來巴結你的。」水嬤嬤輕輕側頭,在籽晴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不妨,我來吧。」籽晴會心一笑,輕輕推開水嬤嬤,欲要上前去會會那一群猛獸般對著自己猛瞧的只差口水沒掉出來的女人。卻被身後那雙手拉了回來,嘴角擒著的笑和眼裡的不耐煩都很明顯的讓籽晴知道,他現在生氣了。只可惜,這種警覺性偏偏那群女人沒有。「放心吧,這些,我遲早都要面對不是麼?總不可能,一輩子躲起來。」輕輕拍拍他拉住自己的手,回以一個放心的微笑,然後輕輕走進人群當中。

    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這將整個長樂宮塞滿了的女人,是什麼混亂模樣可想而知了吧?卻道太子在一旁已經蓄勢待發,額頭上的青筋分明突起,只想衝進人群將籽晴帶出,然後把那一群長舌婦全都趕出去。

    「咦,我認得您。您不是周尚書的夫人麼?」籽晴笑著牽起那華貴婦人之手,欣賞著那一臉小人得志的囂張,任她自以為艷壓群芳的囂張審視著週遭憤憤不平的婦人們。

    「我們這准皇后還真是好眼力,妾身如此卑微的人兒您都記得住吶!將來,定是咱們新皇的賢內助啊!」阿諛奉承的話引來竟是一陣符合,眾人看似笑容可掬,卻也難察覺那眼神間的憤恨『竟然讓她搶了先』。

    「倒是和籽晴說說,您今兒到這來,所謂何事啊?該不會,純粹是來討杯茶喝的吧?」仍舊笑容親切,卻多了一份成熟穩重,不若和雨莫邪單獨相處時那般自在。而那笑容,雨莫邪卻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那正是他也一直掛在臉上的防衛。看到這裡,他反倒抑制住了想上去揍人的衝動,反倒饒有興趣的靜靜在旁,看看籽晴想幹什麼。

    「看看我這記性,要是您不提啊,我倒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諾,這是我周定國孝敬給您的,他一個男人,這深宮他不方便進來,才叫妾身轉送過來,恭賀您登得皇后的寶座!」說著,從身後的隨從手中接過錦盒,得意的笑使她看起來格外的像是奸佞。

    「呦,好大一棵夜明珠呀,太子殿下幫臣妾看看,有沒有臣妾拳頭大小?」籽晴取出那盒中的夜明珠,一副欣喜模樣又擠到雨莫邪身邊,特意在他面前舉起那一棵珠和自己的另一隻粉拳比較著。

    「差不多大小,不過我倒覺得,愛妃的拳頭,更珍貴一些。」看著籽晴那般開心模樣,雨莫邪心裡不免有些許失望。可是轉念一想,罷了,何必強強求?籽晴本就是單純的女孩子,只要她喜歡,便由得她去吧,且看在那周定國如此大手筆的討得了籽晴歡心,倒也可以留他一條狗命。

    「可是,周尚書的俸祿是多少啊?他要攢幾輩子才買的起這珠子?難道他貪污受賄麼?」籽晴一臉無辜模樣,大聲的對著太子問,又以眾人無法看見的角度對著太子一眨眼睛,繼而又大叫到「難道我今天收到的那個信是真的?」

    「愛妃收到了什麼信?」那一眨眼,雨莫邪便清楚,籽晴這是存心在殺一儆百。雖覺無需如此周章,但瞧籽晴玩的興起,也就只得附合的問下了。

    「就在剛才沒多久,有一個奴才打扮的人塞給我一個紙條,說是恭賀新皇登基,做為賀禮,會替雨國除去蛀蟲之臣——周——定——國!」一字一字的吐出那名字,眼看著周夫人臉色在黑白綠之間來回轉換「我當時沒當一回事,就把那紙條隨手扔池塘裡了,這下可怎麼才好?」

    佯裝的驚慌失措著實嚇得眾人目瞪口呆,周夫人已經瀕臨昏厥,其餘人等也悄悄的將那禮盒收了起來,唯恐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自己。只有太子知道,這一切都是籽晴亂諏的,因為她剛才,明明就是他在一起麼。

    「殿下。」一侍衛在太子的隨身扈從文嶂耳邊伏語一陣過後,文嶂正了正臉色,一抱拳向太子稟告著「據報,吏部尚書周定國與半刻前在家中斃命,兇手只留下一行血書,說……」稟報到一半,文嶂面露難色的瞄了一眼眾夫人,以眼神請示著是否可以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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