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太子出逃妃 正文 離鸞別鳳VS舊事
    「不必了。」方皇后輕輕擺手,隨即一笑「玄武,送我一程!」聲音不大,卻怎麼那笑顯的格外詭異?話音未落,一隻巨龜便驟然出現在院中。

    青楓警覺的將籽晴護在身後,心中竟有著莫名的懼怕。因為這只龜的道行,絕對不是以他之力能夠抗衡的。

    「玄武,你少給我裝蒜!我知道你的功力恢復了,你現在分明要吧幻化回復人形!非以巨龜的姿態出現,存心嚇人麼?」皇后經過籽晴身邊時,那一抹得意的笑,將她算是未泯的童心展露無遺。

    炫耀的對著籽晴一笑過後,逕自向那巨龜走去。不理會莫名冒出來的站在女兒旁邊的男子,因為她覺得孩子有交朋友的自由,即便為娘的,也不好管的太多。

    巨龜聽了皇后的話後,似是有些尷尬又有那麼一點不情願,但還是在四起的煙霧中幻化人形。一襲淡青色的長袍,竟莫名的讓人覺得飄逸如仙。那與生俱來的悠哉,使人覺得這人間的庸擾實在不該屬於他。

    「若瑜還是一樣犀利,什麼都瞞不過你。」明明是被抓包,卻說的這樣風輕雲淡「出發吧,不是要送你一程?」一邊無所謂的說著,一邊蹲下身來讓皇后伏上自己的背。與此同時,竟還以傳音入密與青楓對著話『小子,你最好別打什麼歪主意。』

    只可惜,傳音入密是非人類的言語表達,只有道行極深厚的仙家或者妖魔才聽的到,所以,方若瑜和籽晴這對凡人母女,自是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各懷心思的,伏在各自的守護者的背上,向著樹屋前行。

    不屑半刻,二人一妖一仙,便已經來到樹屋之下。雖然不曾交手,青楓卻明顯的感到那名為玄武的仙者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自己那引以為傲的速度,竟被他不費吹灰之力的趕上了,並大有故意放慢速度在等自己的情勢。究竟,他是何方神聖?而那皇后,籽晴的娘親,為何生得與自己的娘親一般模樣?若不是,那言行舉止間,透著娘不曾有過的豁然氣息,若不是那自若深情間找不到半點娘終日不曾消失的鬱鬱寡歡,若不是她身上找不到半分妖的氣息,想自己,該會認定,眼前女子便是娘親吧?!

    「娘,要醫之人,只在塌上。」籽晴知道青楓見到娘親時會有的錯愕,雖然人有相似不足為奇,但不差分毫卻著實令人難以置信。今日引他見得娘親,算是兌現了當日樹屋裡給他的承諾吧。

    皇后順著女兒的指引來到榻邊,才拿出扇子準備治那男子的眼,卻在見得男子面容之時,倒吸一口冷氣,險些坐在地上,好在玄武眼疾手快,穩穩的將她扶住。

    「玄武,你看,他不是……」顫抖的手指著床上的男子一臉的不敢置信,欲言又止看著玄武,那眼裡的一絲畏懼,是籽晴從未見過的。她以為,她娘親是無敵的,想不到,竟也會有害怕的一天麼?魑魅的傷雖說卻是有些駭人,卻也不至於嚇得娘親花容失色吧?

    「他不是!」玄武似是懂得方皇后所指,只打量了魑魅片刻,笑著下了結論。對著皇后輕輕點頭,算是給她安撫「放心,有我在!」

    「不,我不醫!玄武,我們回去。」溢於言表的驚慌失措,讓籽晴有些莫名。她絕不相信娘親這般的失態只因為魑魅臉上的傷。更不會是因為魑魅不是人類,畢竟,娘親身邊這位看上去和自己年紀相信的青衣男子,也絕非泛泛之輩!

    玄武二話不說,只半蹲下讓皇后伏得背上,欲離去。這便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她如何說,他便如何做,當年如此,現在亦然!

    「請皇后娘娘救救他吧。」一直靜侯在側卻不曾言語的夏桑突然擋在門口,跪在皇后腳下哀求著。深深的將頭埋下,隱藏著此刻的屈辱感,畢竟眼前這人,是害得自己國破家亡的罪魁禍首,可是,卻偏偏只有她能夠醫治魑魅的傷……

    「娘!」眼看玄武根本不理會夏桑的哀求,籽晴只得緊緊揪住皇后的衣襟,以那滿眼乞憐看著娘親。

    「籽晴,不是為娘的心狠……只是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從那糾結的峨眉,便可看出皇后此刻的猶豫,種種隱忍總是有原因的,不能說明也無法說的得楚「總之,今日我不取他性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待他轉醒之後,你便轉告於他,休得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下一次,我不確定會不會取了他的命!」

    皇后狠下心來轉身拂袖,伏得玄武背上,決意離去。卻被那還跪在地上的夏桑所出之言灼得身子一僵「方若瑜果然還是當年的方若瑜,見死不救的鐵石心腸一如當年滅我全國一般。」

    「你說……什麼?」皇后輕輕拍拍玄武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然後來到夏桑面前蹲下,審視著這女子那憔悴的臉「你是誰?」

    「塔桑國公主夏桑!」不卑不亢的回答,滿眼怨恨卻不得不匍匐在地,只因那床榻之上的男子與自己支離破碎的幸福,只有眼前這人能挽救,是老天開的大玩笑麼?能挽救自己幸福的為何偏偏是那踐踏了自己人生的人?!

    「你是……夏桑?」皇后的聲音微微顫抖,那一抹欣慰的笑和不敢置信的眼神宣告著那一樁她掛心多年的心病終於得以放下「當年我卻是年少莽撞,所做之事欠缺考慮,是我對不起你啊,這麼多年,你受苦了……那件事以後,我日不能食夜不安寢,不遺餘力的尋找當年那十一國的遺孤,終在三年之內,我尋得大半人數,卻獨獨不見你。」

    「尋我?所為何事?斬草要除根麼?」冰冷的言語冰冷的眼神冰冷的心,那父王慘死亂箭之下,母后後宮懸樑自盡的畫面再次在眼前回放,這麼多年,她以為自己能放下,可事實,並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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