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墜龍宮遇奇緣玉碟亂 第2卷 男人,到底是薄倖的多
    之前的明快心情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想再看下去了,心裡暗罵:該死,到底是誰潑得我一身的冷水!

    男人,到底是薄倖的多,放棄吧,花菲顏,你如今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另一半玉碟令的出現,然後離開龍宮,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生活!心就在這一刻打定了主意,我起身悄悄往後退了去。

     出了龍宮的大門,才驚覺不知何時,我已滿臉是淚,發瘋般的一路狂奔起來。莫邪,莫邪,為何會是這樣?是我誤會你了嗎?是我看錯你了嗎?

     跑回望月齋時,正巧被殤月看到,我並沒打算理她,正要奔進宮殿裡。

    「花菲顏,發生了什麼事?你跑什麼?」又是一個破天荒,殤月的聲音裡竟沒有了那絲冷淡。

     這才想起,忘了給她帶她要的東西了,只好停住腳步,面對著她,說:「對不起,大公主,我忘了為你帶杏仁餅與書了!」

     「那不重要,你告訴我你為何這樣跑回來?龍宮有人為難你了?」殤月怎麼了,按理說這是嘲笑我的一個好機會啊,她為何放棄,倒一副關心的樣子?

     擦乾了眼淚,我勉強了笑了笑,說:「沒有啊,大公主如果沒事的話,我想進去了!」

     「好吧,你好一點後再來見我吧!」殤月竟然這麼好說話?我實在納悶極了。

     回到房裡,我將自己重重丟進了房間裡的那張水晶椅上,腦海裡全是莫邪與雪兒公主的歡聲笑語。許久未想起的那個人間的『他』,也從記憶的某個角落鑽了出來。

     那一年,桃花正艷,桃花樹下的我也面若桃花,因為他說他愛我,很愛很愛,我們相擁對看滿樹粉紅。

    當時幸福包圍了我,世界是那麼的美好,生活是那麼的如意;我以為這種幸福會跟隨我一輩子。

    三年後,又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他依舊站在桃花樹下,卻對另一個女子說了同樣的一番話,我冷笑了看著那個深情的男子,只覺得無比的噁心,我沒留一滴淚,異然轉身離去,走得那樣灑脫,那樣不屑一顧。

     我從來都對別人說,對一個感情不專一的男人,我們不必流淚,流淚只能證明自己的懦弱。

    此後,我很少再想起他,沒人相信,我曾經深愛過他,也無人相信,無數個不眠之夜,我展轉反覆,腦海裡全是與他的回憶。

    不知何時,關於他的一切,就這樣封存在我的記憶深處,有多久我沒這樣想起過他了?此刻再想起他,我卻沒了先前般的痛,為何?

    是我愛得不夠深?那如今對莫邪呢?莫邪、莫邪,每念一次這個名字,我的心便一陣鑽心的痛楚,從未有過的痛!

     我好想念人間,在那個屬於我的世界裡,有我的親人、朋友,在此刻,好想在他們面前好好大哭一場。玉碟令,你到底在哪裡?這時,胸前的玉墜又開始發起熱來,伸手進衣服裡,將它拿了出來,在手上細細把玩了起來。

     子艷進來時,就看到我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擔心地問:「小姐,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子艷,這裡有酒嗎?」我不答反問。

     「有啊,為了祝賀小姐您搬家,龍王專門派人送了兩壇葡萄美酒過來呢!」

     兩壇葡萄美酒?葡萄酒用罈子來裝,厲害!不過不管了,此刻我只想喝酒,於是對子艷說道:「替我搬一壇來進來!」

     子艷雖是不解,但還是乖巧的去了,不一會便搬進來一個青色花紋的酒罈,看樣子,裡面的酒足有十斤來重,好傢伙,讓我來嘗嘗龍宮的美酒是何滋味吧!

    子艷放下酒罈,立刻又出了去,想必是拿酒杯去了。果然,再次進來時,她手上已多了兩個夜光杯。哇,葡萄美酒夜光杯啊!「小姐,需要我陪您喝嗎?」

     我笑著抬頭問她:「你會喝酒嗎?」

     子艷不好意思起來,答道:「不會耶!」

     「哈哈,行啦,不為難你了,我一人喝便是,你去做你的事吧!」我邊說邊端過酒罈,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葡萄酒。血紅的液體立即浸滿夜光杯,讓人立有一醉干休的衝動。子艷滿臉上寫著不安,但看我不說,只得輕歎一口氣,退了出去。

     我端起酒杯,輕泯一口,葡萄酒的醇香即竄入嚨,久久不退,真是好酒啊!一仰脖,就將夜光杯裡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而後,又為自己滿上一杯。

    一杯接一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了,只知道自己越來越興奮,索性念起了王翰的《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想想這詩念得不合時宜啊,藉著酒性,換!換李白的。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jiao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月下獨酌)

     哈哈,我竟然能記全這首詩,不錯啊,端著夜光杯,我得意的站了起來,咦,這屋子怎麼了?轉什麼呢?管它呢,你轉你的,我喝我的。

     蘭陵美酒鬱金香,

     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處是他鄉。(客中作)

     不知不覺,一罈酒已被我幹掉了三分之一,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精神卻越來越亢奮。朦朧中,似乎聽到了烈焰的聲音:「酒入愁腸愁更愁,這個道理你不懂麼?發什麼瘋呢這是?」

     「焰,是你啊,來...帥哥,陪我...喝一杯!」我大聲說著,又摸索著,欲端起酒罈為他倒酒。才端起酒罈,忽然手上一空,酒罈已被人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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