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很愛藍小月,很希望能夠擁有她的身心,但是,在我心中,你和藍小月一樣重要,都是我要愛著和保護的親人!」
奕韞玉對著已掛線的電話嚴肅的說道。
藍小月說要去逛逛商場,懷特見到藍小月心情好了,也心生慰藉,帶她去了商場。
藍小月在育嬰專櫃裡轉了很久,小寶寶的衣服、鞋子都很可愛,她愛不釋手的一遍一遍的拿在手裡撫摸著,深邃的目光飄到了很遠,她似乎看到一個長的和閻羅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向她跑過來,稚嫩的喊著「媽媽!」
「寶寶!」
藍小月下意識地應道。
「小月,回去吧!」
懷特看著心疼極了,上前攙著藍小月。
藍小月回頭看了一眼,眼淚奪眶而出。
藍小月為自己選了幾件淺色的長裙,乘懷特去刷卡,站在店外,焦急地搜尋著。這時,一個小男孩捧著一束玫瑰花走過來,仰著頭稚嫩的聲音說:「漂亮姐姐,買支玫瑰花?」
藍小月看著那束火紅的玫瑰,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這時看到對面一個燙髮的女人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墨色的眼睛,超她笑了笑,藍小月心裡一陣欣喜,點點頭立刻掏出錢包將花童手裡的玫瑰花全買了。
懷特順著藍小月面對的地方望過去,只看到一個黑色風衣的背影,感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怎麼買花了?」
「小男孩很不容易,不買會讓他失望的。」
藍小月將花房子鼻前嗅了嗅說。
「小月,你太善良了!」
懷特由衷地說。
藍小月衝著懷特笑笑,也不說什麼。
奕韞玉在家裡安排了一桌豐盛的晚飯,都是些北方口味的家常小菜,還有水藍月最拿手的紅燒土豆。
一進門,就聞到了令人食慾大開的飯菜香。
懷特本來擔心,會不會讓藍小月尷尬,可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藍小月一看到奕韞玉,熱情地叫了聲「表哥」,聲音輕快,有著親情的味道。原本,海倫知道藍小月要來時,心裡很不高興,看到藍小月輕鬆的表情和稱呼,心裡的石頭方落地了。
「是我最喜歡的北方菜,表哥,還真要謝謝你!」
藍小月將玫瑰花交給一個傭人吩咐她插到為自己準備的房間裡。
「小月,你什麼時候喜歡玫瑰了?」
不知為什麼,那束玫瑰花在奕韞玉看來很耀眼,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擔憂。
「表哥,人會隨著歲月瑣事的衝擊,會改變一些生活習性的。」
奕韞玉牽強地一笑,他知道,這是藍小月在告訴自己,她的感情也會改變的。
懷特告辭要走,奕韞玉挽留他吃了晚飯再走,可是藍小月卻說道:「懷特,謝謝你一路的照顧。我們會感謝你的。希望你不要忘了在飛機上答應我的事。表哥,懷特還要回去覆命呢,就讓他走吧。」
目送懷特離開,藍小月輕輕吁了口氣,神情方顯的有些失落。
不一會兒,華澤凱和沈伊娜也來了,一進門見到藍小月,很驚奇的樣子,可能事先不知道。
藍小月客氣地和花澤凱打了聲招呼,倒熱情地拉著沈伊娜的手帶她坐到餐廳。
海倫對藍小月始終保持著客氣的疏遠,也不多說話,只是安靜地坐著。
開飯後,聽到藍小月稱呼奕韞玉為表哥,花澤凱奇怪地問了一句。奕韞玉剛要開口,藍小月先開口說:「我是跟著自己的丈夫閻羅稱呼的。」
奕韞玉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雖然輕微,海倫卻看見了,再看向藍小月時,目光裡有了不明顯的仇意。
「閻羅?」
花澤凱和沈伊娜異口同聲地問道。
藍小月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說:「我們在泰國結婚了,不過,他現在有件棘手的事要處理,所以婚禮還沒有舉行。」
花澤凱注視著眼前的酒杯,心頭思緒萬千,如果小月在的話,他一定要給她一個最奢華的婚禮,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一仰頭,一杯酒一飲而盡,入口潤滑,到了喉嚨卻有些辛辣,微微皺眉,竟咳嗽起來。
沈伊娜趕緊起身在他的背上輕輕拍著。這一幕,是那麼順其自然,毫無做作,讓人看著就很溫暖,藍小月眼眶有些濕了,她不也是想著過這樣的生活嗎?
「沈太太真是體貼,花董事有如此賢妻,定是前世修來的福。有時候,這種默契,是可遇不可求的。」
花澤凱聽了,轉身看著沈伊娜,沈伊娜臉上有了笑容,很溫柔地坐回位子上。
「伊娜,辛苦了!」
沈伊娜原本以為他又會說『謝謝』,沒想到竟說了聲『你辛苦了』,她的眼睛濕潤了,有著小小的滿足。
一頓飯在每個人各異的心思中吃完了。
所謂幾人歡喜幾人憂。
這一頓飯,吃的最開心的是藍小月,她的臉上一直掛著少婦幸福的神采;沈伊娜因為花澤凱一句慰藉的話,臉上也出現了少有的紅潤;海倫吃得最少,也沒多說話,吃到一半就說身體不舒服上樓了。
奕韞玉臉上一貫的溫和,像兄長一樣照顧著大家的情緒,其實,他知道,藍小月笑的嘴開心,心裡最苦澀。
晚飯後,花澤凱夫婦也沒有多留就走了,兩人之間,好像有了一種微妙的東西。奕韞玉親自帶著藍小月到了客房。
「沒來得及多佈置,不知道你住的慣不慣。」
藍小月看著熟悉的房間,鼻子有些酸,強忍著要哭的衝動說:「很好,很溫暖,我很喜歡。」
一連用了三個『很』字,道出了她此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