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土耳其地毯彰顯著主人的奢華、富貴,香檳色的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這間房子高調的奢華讓水藍月咋舌。忽然,她的目光倏然聚焦,那是什麼?她小心翼翼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到壁櫥前。
「啊!」
水藍月一聲驚呼。她用手緊緊捂著胸口,呆呆的站在那裡,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個。
壁櫥上陳列著幾個大小不一的水晶瓶,淡黃的液體中赫然是一條條形狀不一的蛇,它們的頭部軒昂著直立,似乎隨時準備攻擊,而最可怕的是一條很粗很長的大蛇,詭異的眼睛讓水藍月不禁想起那個被奕韞玉稱作閻羅的神秘男子。
啊!
又是一陣尖叫,水藍月被人突然從後面攬住肩膀,嚇得差點昏過去。
「你幹嗎大喊大叫的,讓僕人們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令人窒息的聲音,溫潤如三月爛漫的桃花。
「對不起,我被嚇著了。」
當水藍月看清這張妖孽的臉時,垂下頭,聲音低低的說。這個妖孽的男子雖然那天破壞了自己的婚禮,發生了那麼多事,但是它並不恨,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如果不是他的『搗亂』,恐怕這是自己和花澤凱成了眾人的笑柄,兄妹聯姻,荒唐的幾乎能上威尼斯記錄。
「是他們 嚇著你了,還是我嚇著你了?」
他的聲音比女人的還好聽,軟軟的,好像能將人的靈魂誘惑的從身體裡出來跟著他走。水藍月不敢抬頭,不敢注視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是那麼詭異。
水藍月被這種強勢、詭異的感覺壓抑著,想要馬上逃離這裡。她慢吞吞的說:「那個,謝謝你幫我解圍,現在,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閻羅眼裡精光一閃,手指劃過水藍月的面頰,滑到她的鎖骨處,水藍月的身體顫了一下。而他又俯首過來,對著水藍月的耳垂呵著氣,曖昧的說:「我救了你,你怎麼可以不為我做點什麼呢?」
「我、、、、我、、、、」水藍月被他弄得癢癢的,渾身不自在,說話也結結巴巴。
「呵呵呵,小乖乖,你太可愛了。」
閻羅瞇著眼睛,水藍月現在嬌羞的模樣讓他想立刻要了她,如果她不是、、、、、他突然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跳,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轉身看了眼泡在黃色液體中的毒物,他的心立刻變得冷酷起來。
「現在已是深夜了,明天送你回去。」
「哦。」水藍月知道,雖然他的聲音挺起來和女人的一樣動聽,但是話語中有著不可小覷的份量,水藍月被他妖孽的詭美之態弄得心慌。
「來,我們睡覺。」
閻羅拉起水藍月的手,水藍月覺得他的手冰冷磣人。
「我們?」
水藍月急急問。
「這是我的房子,當然我也要睡在這裡。」
妖孽的臉龐帶著戲謔的笑意。
「可是,那麼,我去睡客房好了。」
水藍月聲音低低的咕噥。
「好吧!出門左拐,便是客房。」
他竟然立刻就答應了。
水藍月得了特赦令似地跑出了房間。
再看妖孽男子,竟然瞳孔又泛著磷光,唇角帶著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