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水藍月再一次看向顧炎,她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看看這個神秘巫師的眼睛。
懷特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水藍月用最快的速度扯下了墨鏡。
「啊!」
水藍月一聲低呼。
濃密的劍眉直插鬢角,古銅色的臉上一雙眼睛散發著幽綠的光芒,像夜色中蛇蟒閃著磷光的眼睛,這樣一雙眼睛配在堅毅的輪廓中,有一種妖冶的美,有一種震懾人靈魂的肅殺,水藍月忘了一切,她的整個靈魂似乎被這雙有著魔力的眼眸攝取了。
「你應該和花澤凱結婚。」
「我應該和花澤凱結婚。」
看到水藍月喃喃地說著同樣的話,顧炎滿意的合上了眼睛,再睜開,竟然和平常一樣,有著黑色瞳孔的眼眸,冰冷的沒有一絲感覺。
「小月,小月!」
懷特用力的搖了搖水藍月的肩膀。
「我,我剛才怎麼了?」
水藍月有一種突然從夢中驚醒的柑感覺。
「沒什麼,你好像累了。」
顧炎已經帶上了眼鏡,漠然道。
聽他這麼一說,水藍月的確有了一種累的感覺,拿過調製好的酒,一飲而盡。
「懷特,謝謝你的酒,它總是能讓我振作起來。」
水藍月的眼裡閃動著亮光,由衷地道了聲謝,起身走出了救贖。
這一刻,懷特覺得,自己和水藍月永遠不能以誠相待了,即使是朋友,也沒得做了,其實,自己一開始就是披著敵人的外衣出現的,不是嗎?
顧炎剛剛啟動了攝魂術,這時,也倍感疲乏,走進了吧檯後面的一間包廂。
原本是兩年的期限,可是他只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就完成了酷刑般慘烈的訓練,每當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他會打開CD看姐姐被侮辱的錄像,於是,仇恨的力量讓他又一次地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所受的痛苦都會一一討要回來,不會輕鬆地一槍崩了這些人,他要用自己的所學讓她們都嘗過痛徹心扉的痛苦,像一個個被自己牽了線的木偶,演繹一番生死離別。
哈哈哈哈哈哈,他聽到自己的心在狂笑,在這個城市的小小角落裡,肆虐著痛苦的嚎叫。
被風輕輕一吹,水藍月頓時清醒了很多。
她看著遠近的景物都藏匿在墨黑的夜色,心中的彷徨漸漸消失,繼而生出一種決心,奕韞玉說的對,自己對花澤凱有著不容推卸的責任,既然,愛著的人將自己推進別人的懷抱,她就成全了他,只是,這一生,恐怕再也不能愛了。
水藍月剛到醫院門口,便看到燕箐如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這麼晚,她幹嘛去了呢?
水藍月有些不解的看著車子走遠,這才若有所思地去了花澤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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