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再多,也顯得蒼白無力,水藍月知道,自己雖然沒有下地獄,卻進了煉獄。其實,花澤凱一天醒不過了,她水藍月就有一天的義務照顧他,哪怕他以後變成植物人或是傻子,自己都不能離棄。說些推卸責任的話,只不過是想證明奕韞玉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感情,她為這份熾烈的愛值不值得犧牲,既然人家都當自己是狗尾巴草了,還有什麼理由再去癡纏。
轉身,挺直後背走出了總統套房。
她的淚,終究是沒有滴在奕韞玉的房間。
奕韞玉也不知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多久了,這是他繼 走後感覺到的第二次心痛。奕韞玉轉身從抽屜拿出一張相片,相片上的女孩一頭波卷的短髮,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盈剪秋瞳含情脈脈,奕韞玉不自主的吻上相中的人,輕訖道:「 藍雅,我不會讓你走出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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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夜總會的吧檯上,坐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一身黑風衣,一副大大的墨鏡遮著半邊臉。他就像一蹲雕塑,保持著完美的姿態,除了偶爾仰頭將一杯藍色的酒一飲而盡,幾乎沒有別的動作。
有著刀削般堅毅的輪廓,尖尖地下巴,性感地唇,還有他偉岸筆直地背影,無不讓女人們亢奮。一個畫著濃濃煙熏妝的女人,裸露著大半片傲人的雪波,扭著水蛇腰走到吧檯,一隻手曖昧的搭在男子的肩膀,嗲聲嗲氣道:「帥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莉莉陪你可好。」
「滾」!
男子低喝了一聲,厭惡地甩開了搭在肩膀的塗著紅指甲的手。
潔莉莉一怔,被男子身上散發出的煞氣也著實嚇到了,不過看到有幾雙眼睛看著,便又鼓起勇氣重新將臉湊過來,神態曖昧地說:「既然帥哥有火,我潔莉莉可要當滅火器哦!來嘛,人家可是第一次主動搭訕男生哦!」
懷特差點笑出聲,就潔莉莉那樣,還裝清純,簡直就是東施效顰,奇醜無比,不過,他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這個人很危險,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你算什麼東西,敢跟老娘這樣說話!」潔莉莉蹬著臉,一副夜叉像。
懷特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一下,又轉身繼續自己的工作。
潔莉莉一張塗滿脂粉的臉快要湊到男子的臉上了,一股濃烈的脂粉味竟讓他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男子的眼角劃過一絲陰狠,慢慢伸出手,摘下墨鏡,只是幾秒鐘,潔莉莉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夜總會,竟然連自己的手包都忘了拿。
沒有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第二天,他們便看到一個赤身*體的的瘋女人,嘴裡吱吱呀呀說著什麼,有人認出,這個瘋女人就是這一帶混的大姐大。她的結局,沒有太多的惋惜或是同情,只有對陌生男子的敬畏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