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中,主治醫生終於開了金口。
「花少爺已脫離危險,只是,因為腦部受了重創,一時不能醒過來。」
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燕箐如神經又繃緊了。
奕韞玉則是如冰山似的面容凌厲嚴峻,就像是一頭即將狂怒的獅王,他的眸子看似平靜,卻透著一股能將人焚燒腐蝕的火光。
主治醫生有些膽怯的低下頭,他無法面對來自奕韞玉的高壓,看著自己的鞋尖又說道:「不過,花少爺有著堅強的意志力,如果照顧的好,一個月能醒過來的利率有百分之九十,咳咳咳,還有就是,病人需要有人不斷地跟他說話,幫他記憶,最好是他比較在意的人陪護,說一些鼓舞他的話,讓他擁有更強的生命力。」
「好了,你走吧!」
聽到奕韞玉的聲音,他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樣欣喜的趕緊走開了。
白色的被單蓋在花澤凱的身上,讓人看著心酸。
燕箐如靜靜地望著這個被自己疼愛了整整二十三年的孩子,眼淚撲簌簌地留個不停。她是用怎樣一顆愛丈夫的心愛著這個孩子,為了他,自己改變了許多、、、、、
「伯母,我有些話要和你說,請您出來一下。」
奕韞玉英俊的面容有些憔悴,他坐在監護室外的椅子上,悵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說:「燕伯母,想必你已經知道小凱對藍小月的感情,不管你是怎樣不情願,能讓小凱醒過來的人只有她了,我希望你能同意讓藍小月做陪護。」
「這絕對不行,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她做陪護?」
燕箐如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尖利地說道。
「伯母,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你好好想想吧!」
奕韞玉說完,起身來到病床,他看著被氧氣罩罩著的花澤凱,一股濃濃的悲傷從他的眉目間流露。
「小凱,師兄一定會讓你醒過來,一定會幫你達成你的心願。」
奕韞玉說完這句話,一掃陰鬱,目光又回到堅定。
水藍月忐忑不安的站在總統套房門前,緊緊攥著襯衣的衣袂,使勁絞著,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她唯一能猜到的,只能是和花澤凱有關。
水藍月閉上眼睛,全是那天的曖昧,她知道,自己絕對是無可要救的愛上了這個天神般俊美,魔鬼般令人畏懼的男人。
既然愛了,就不能退縮,我還沒有一個離開的理由。
水藍月心裡說著,敲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