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仙 談笑戰墟城 第五十六章 賞你一口唾沫酒
    墟城城主府,懸浮於墟城十里長街上空,披風雪,聚雲氣。

    而天上人間樓高達百丈,僅有三層,卻有一種恰似巍峨山巔的氣勢,如此一座百丈高樓,似乎是要與懸浮於高空之上的城主府爭鋒一般,漫天冰風寒雪,從十里長街之間呼嘯而過,空中與地面這一府一樓,對比鮮明!

    天上人間樓樓主名為至尊寶,此樓建城之時,正好是千年之前霸刀守缺闖出都天十二陣法,城主莫易逍不問城中事物。或許天上人間樓的野心,從此樓建成的那一刻開始,便在很多人心中生根發芽。

    蕭色與水若芷飛上城主府赴宴,任雷卻獨身一人,帶著靈石靈玉,去天上人間樓飲酒作樂。

    此樓第一層為賭,第二層為嫖,第三層便是逍遙。

    一身繡袍,長髯高冠,若不是面容肌膚太過黝黑,任雷此時的裝扮,還真像極了風度翩翩的林雨田,缺的只是手中一把折扇。

    此番從十絕陣中脫身而出,大難不死,又有機會步入茫茫仙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任雷於是理所當然的把天上人間樓作為尋歡作樂的地方。

    「哎呀!這不是任道友嘛……道友前去十絕大陣,此時安然脫身而出,想必是奪得了什麼上古遺寶,古仙人遺留的神奇功訣吧!」七巧聳著高挺的胸部,柳腰款擺,自天上人間樓最上面「逍遙」之樓走出。

    任雷滿臉平靜,瞥了一眼七巧,心中想起曾經自己修為停滯不前,有一次來天上人間樓喝悶酒,飲下了一壇號稱「神仙倒」的烈酒,醉的大失儀態,被眾多天上人間樓在場的修士嘲笑,這柳腰巨|乳的七巧,便是當中一人。

    「七巧道友難道以為,憑著我任雷天縱之才,就不能不靠著上古修士的遺寶脫身離陣?哼!」任雷腳步一抬,就大搖大擺的向第三層樓「逍遙」緩緩走去,口中說道:「井底之蛙也敢語天?如今你任大爺也是仙道級別的高手,又怎麼會將小小的上古修士遺寶放在眼中?」

    說到此處,任雷心中又是一番得意,想起在十絕峰之巔,他主公蕭色要將古劍餘恨賜給他作為佩劍,如此一柄劍意昂然,恨意鋪天蓋地的神奇古劍都被他拒絕,難道十絕大陣之內還有什麼東西是能被他任大高手放在眼中的?

    忽然間任雷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心中暗暗對著自己說:「任雷啊任雷,你不愧是絕世高人,也只有主人那種絕世英才,才值得你任雷追隨。」

    心中施展精神勝利法,任雷便瞬間覺得自己無敵了,似乎普天之下,蕭色第一,他就是第二……

    「這廝難道真的晉陞到了仙道!」七巧心中暗忖,美目當中神色忽閃,眼神在任雷身上掃來掃去,心中疑問完全,暗道:「難道那十絕大陣就真的如此神奇,僅僅半月的時間,便讓面臨天人五衰,生死大限的廢物虛神修士,一舉突破虛神級別,進入茫茫仙道!」

    「任雷道友不妨就在這一層樓閣當中,享受一下我天上人間樓的無限溫柔,要知道在半月之前,可是有一批從劍河以南帶來的凡俗女子,個個都是如花似玉,千嬌百媚……」

    七巧指著樓中鶯鶯燕燕,的確美色嬌艷,映入眼眸,她話語卻被任雷打斷。

    任雷問道:「七巧道友可否知道,這一次從劍河之南凡俗世界帶來的幼兒與美女,此時還剩多少名額?」

    「哦?」七巧好整以暇的看著任雷,嘴角一絲笑容媚態橫生,說道:「任雷道友難道真的已經是仙道級別高手,今日竟然想著這些幼兒名額的分配問題,只是這一次劍河突然爆發勃然劍氣,縱橫十萬餘裡,所以這次從劍河以南帶回的幼兒原本就少,早就被各方勢力分配完畢,任雷道友怕是晚了!」

    「狗屁!都是仙道高手,憑什麼他們就有名額,我卻沒有?就連至尊寶這種修為低下的虛神期修士也有名額分配,為何我卻沒有?」任雷話語帶著重重憤怒,右手並指如劍,指著七巧的胸膛,怒道:「若不是看在我任雷與你天上人間樓還有三分淵源,今日就叫你這天上人間樓片磚片瓦不留!」

    「哼!」

    任雷一聲冷哼,指尖劍光一閃而逝,轉身就向第三層樓「逍遙」之處,踏步而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七巧低聲怒罵,媚眼之中滿是鄙夷,心頭腹誹道:「仙道!仙道級別高手會是你任雷?你任雷也配步入茫茫仙道?我呸!」

    就在剛剛任雷之間劍氣一閃而逝的時候,七巧就發現這一道劍氣之間,任雷的神念並沒有達到通明的層次,而隱隱現現的先天元神之力,也並沒有達到那種先天元神大圓滿的仙道級別。而任雷依舊一派高手風範,大搖大擺的走上第三層樓,全然不知道在片刻之前,他那不是很完美偽裝已經被七巧看破。

    逍遙!

    何為逍遙?

    對於修道之士來說,道懸於鴻蒙之下,悟道於虛空之中,這便是逍遙。

    所以天上人間樓的最頂上一層,便儼然有著一種道之所在,原本百丈方圓的空間,被建築此樓之人採用大手段,用納彌虛於戒子,聚千里於方寸的大法力,演化成一個方圓數百里的室外桃園!

    任雷步入此樓之時,突然覺得一系列的意象群:花、酒、煙雨、江南,山川披秀……

    重重早被埋葬在內心深處的記憶,一下子像是脫韁的野馬,在思緒裡狂奔,最後隨著眼前景色融合回憶氣息撲面而來。

    任雷乃是劍河之南凡俗世界之人,年幼之時便被墟城修士掠奪到墟城之內,隨著眾人一起修道,最後達到墟城級別,觸及天人五衰,生死大限。此時距離任雷離家時間,已然有著萬年之久,周圍畫面就像是迷夢一般,狠狠的糾纏著任雷心神。

    「任道友別來無恙……」就在秀麗的山色畫卷之後,亂將從小橋溪流旁邊,踏著青草一步一步行走而出。

    「亂將,你天上人間樓這第三樓號稱逍遙,為何我來此半響,遲遲感受不到你等所謂的逍遙二字?」任雷拿出一壇烈酒,此酒卻是蕭色所贈送,在任雷看來,這罈子烈酒比起天上人間樓所謂的人間佳釀,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此時在亂將面前端出酒罈,心中也是有著攀比較量的意味。

    「你天上人間樓不是號稱酒色財氣,墟城無雙?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番何為無雙美酒!」任雷想到這一點之後,原本因為找尋不到所謂的「逍遙」而產生的氣憤,也早瞬間平息了許多,他心頭暗暗得意,暗道:「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我任雷能夠讓天上人間樓的人吃癟,當然還有主人,主人既然能做我任雷的主人,想必比起我還是要強上兩三分的。」

    亂將遠遠站立不動,見到任雷臉上一陣神色變幻,便知道任雷定然是在想什麼鬼主意,只是任雷沒有光明正道說出口,他亂將就權且當做不知道。但是在任雷端出那蕭色所贈的美酒之後,亂將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間勃然變色!

    亂將抬眼便看到,任雷端著酒罈就要王口中灌下,頓時面色大變,厲聲喝道:「住口!」

    任雷對於亂將的厲喝視若惘聞,依舊大口大口的將烈酒灌下,等到喝足之後用衣袖猛然擦去滿臉殘酒,半轉身軀,斜著眼看著亂將,說道:「你任大爺喝自家的美酒,關你何事?你若是想要喝這美酒,任大爺現在心情上佳,索性就賞賜你一口美酒!」

    「呸!」任雷狠狠一口唾沫摔在地上,嬉笑道:「亂將小兒,任大爺已經給你一口酒,你若是不喝,也不怪我任雷不近人情……」

    「你……」

    亂將氣的發抖,嘴唇顫動,怒罵道:「你可知道這酒的名字?當年老城主閉關之前,曾經召集我等後輩精英,每人就賞賜了一小杯!你任雷這種廢物東西,也配擁有一壇如此美酒?」

    嘶嘶……

    亂將手中劍鋒閃現,在空中不斷顫動,攪動空氣陣陣嘶鳴,似乎是心頭極為憤怒,亂將臉上一片清白,劍鋒遙指任雷。「此酒名為英雄烈!非是英雄,不能飲下此酒!你任雷一介廢物,何德何能?今日竟然玷污英雄二字!」

    任雷收起酒罈,口中勃然大笑,說道:「你亂將只不過是至尊寶座下的一條狗!當初至尊寶在我任大爺面前,還要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前輩,只是沒想到他養的這一條狗竟然這般沒用,想要爭奪我任大爺手中美酒,還需要如此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難道至尊寶那小子沒有教過你,能搶就搶,不能搶就謀害?今日我看你這一條天上人間樓養的畜生,到底有何資格!」

    任雷口口聲聲罵亂將為畜生,又一語點破亂將的目的,還稱呼天上人間樓主人至尊寶為小子,便叫亂將怒焰騰升,雙眼赤紅!

    「任雷!我要殺了你!」亂將身上怒意越來越濃,殺氣也越來越濃,似乎這秀麗至極的山色,都變成了無邊血海!

    任雷嘴角一訕,腳步輕點,便飛身離開亂將劍鋒籠罩的範圍,他說道:「這話要是從至尊寶口中說出,或許還有點威懾,可你亂將只是天上人間樓的一條狗,難道幾聲犬吠就能嚇倒任大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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