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開出幸福 幸運草(四葉草) 第八章  幸運草(四葉草)(八)
    「幸子」,語氣儘是柔和與笑意。

    聽得羅筱曼甜美的聲音,算是放了一半的心,「筱曼,在宿舍嗎?你還好嗎」?

    「我很好呀,現在在俱樂部呢」!羅筱曼坦然笑道,幸子總是在她有什麼事後第一個來關心自己的人。

    「聽說你昨天暈倒了,身體應該還很虛弱,幹嘛這麼快急著去上班,是陳老闆不肯批你的假嗎」?

    「沒有啦,我現在健壯得像頭牛哦,嘿嘿」!

    終於放下心來,「那就好。你跟興其沒發生什麼吧」?

    「我們……我們還好呀!再說我跟那掃把星本來就是冤家嘛,所以好不好都那麼回事吧」!想起昨天的一幕,臉「唰」地便成了熟透的紅蘋果,卻是盡量讓自己保持鎮靜地說道。

    「是嗎?那他幹嘛一副像做錯事焦急的樣子,還不敢自己打電話給你」,幸子懷疑地打趣道。

    「我……我怎麼知道那個掃把星做了什麼虧心事呀!對了,說到他,我正有事要問你呢,你怎麼會穿著禮服去禮堂的」?

    「這個……興其還沒向你坦白從寬的呀」,幸子打起太極來。

    羅筱曼聽得一頭霧水,「他要向我坦白什麼呀」?

    「哎,那好吧,就由我來告訴你吧,不過你不准生氣,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好,我不生氣」,羅筱曼嘴裡應著。

    「不是說興其必須得向獲得艾微爾設計比賽第一名的女生,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表白並且跟她交往嗎」?

    「有聽說過,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羅筱曼好奇地皺起眉頭。

    「這就是為什麼他會來拜託我,然後我們合夥假裝騙你把禮服做出來送給我的原因了。因為他知道即使幫你報了名如果不拿出成衣來參加決賽,你也不可能獲得第一名的。況且這可關係到他的終身幸福,我看這也關係到你的終身幸福,所以當時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怎麼就關係到我的終身幸福了,他幹嘛非得讓我得第一名,而且他怎麼就覺得我會得第一名呢」?羅筱曼心裡突然忽上忽下的跳動不停。

    「因為興其他……因為他覺得你有那個實力嘛!再說我也覺得你能得到這次設計比賽第一名,不僅可以有豐厚的獎學金,而且對你未來的發展也是打下一個好的基礎,這不也關係到的你的終身幸福嘛!所以,你就原諒興其這一次吧」!幸子討好地笑道,手輕輕蓋住嘴唇,心裡暗想差點就失口說出興其喜歡她的小秘密了。

    「服務員」!晴露走進俱樂部,站在門口叉著腰揚聲叫道。依雅亦一副狗伏人勢的模樣瞧向一旁接電話的羅筱曼。

    羅筱曼聞得聲音,「幸子,先不跟你說了,有空見面談。俱樂部來客人了」!

    掛了電話面帶笑容地迎至門口,只是看清是晴露和依雅後,那抹笑僵在臉上,卻依舊強迫自己保持笑容,畢竟這裡她們是客人,而她是服務員。

    晴露眼中透著寒光,像是要將羅筱曼吞噬般。

    依雅斜眼注視著羅筱曼,「你們的洗手間在哪」?

    羅筱曼心裡一塊石頭落地,本以為她們會有什麼大的動作,卻沒想半天竟是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邊請」,羅筱曼做出請的姿勢,引路至拐道,便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見兩人進去,方才舒了一口氣。

    「服務員,你去看看,晴露姐的手鏈剛被那洗手間的門手柄刮到,不知道掉在哪裡,你去幫忙找找,那可是很貴重的手鏈」!依雅走至前台,敲了敲服務台桌面,故意把貴重兩個字加重音。

    羅筱曼信以為真,緊張地衝至洗手間,依雅隨後將洗手間的門反鎖,並放了「清潔中」的告示牌。

    「手鏈掉哪了」?羅筱曼並未在意依雅反鎖門的細節,焦急地朝晴露所站的那間洗手間的門下蹲去,睜大了眼睛仔細搜尋著。

    「你給我起來」,晴露順手發狂地抓起羅筱曼的頭髮嘶叫道。

    羅筱曼疼得尖叫一聲,晴露並未鬆手,直接將她推到一邊,隨即一巴掌摑到她臉上。

    「你這不知好歹的窮酸土包子、狐狸精,我不是警告過你,最好不要參加比賽嗎?你竟然還敢給我參加」?

    晴露的怒罵聲近乎咆哮,像頭髮了瘋的母獅子。

    那巴把掌摑得羅筱曼有些暈頭轉向,這樣的巴掌從小挨到大,她其實是習已為常的,只是覺得心裡屈得很。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雖然很疼,卻還是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她的眼淚不值得為這些無所謂的人流下。

    「你這小妖精,誰讓你跟晴露姐搶男人的。告訴你,王子是屬於晴露姐的,識相的就給我滾得遠遠的「!依雅左手用力地推向羅筱曼的太陽穴,使她險些摔倒。

    羅筱曼兩手背在後面使勁地摳著門框,牙齒用力地咬著下嘴唇,直到舌頭感覺到腥腥的味道,卻依舊是沒有還手的力氣,只能將疼痛和氣憤統統咽進肚子裡。

    「我不想解釋那麼多,艾興其不是屬於任何人的,他屬於他自己的」,即使臉上火辣得疼痛,依舊倔強地不肯屈服,語氣平靜得讓人驚訝。

    「我看我得把你這張還有幾分姿色的臉蛋再添些顏色,你才不會再嘴硬了」!

    話音剛落,一拳又重重地落到羅筱曼瘦削白皙的臉上,戒指劃過的地方,留下一個明顯的血痕。

    羅筱曼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固執地睜大眼睛,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道:「就算你打算在我的臉上開染房,我還是那句話。艾興其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他屬於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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