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騙子偷心記 凝眉三生琥珀色,無心亦無傷 逃之夭夭
    「王爺,怎麼辦啊,老東西發現咱們了!」周青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寶王爺不愧是當主子的料兒,臉色半點都不帶變的,「老東西要抓的是醜婆娘,咱倆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美男子,他抓的怎麼可能是咱們!」自欺欺人的安慰起旁邊的侍衛來。

     可惜他自欺欺人的話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王爺,咱倆現在的打扮的的確確是他說得醜婆娘。」

     「府上就有幾個護院,相信不是你的對手,大不了咱倆殺出一條血路,就不信司空宣那個老匹夫能把我堂堂王爺殺了!」寶王爺倒是自信滿滿,可他忘了人家周青的武功能殺出去是真的,但帶上他這個廢物般的累贅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沒多久兩人就被護院們包圍了,司空宣興高采烈的喊著:「抓住她們,這兩個人鬼鬼祟祟沒準兒就是小偷,抓住以後給我搜身!兩個小賤蹄子,如果發現你們是小偷看爺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寶王爺看出形勢對自己十分不利,眼珠子轉了半天,終於想出一條最爛的計策。他回頭朝司空宣呲牙一樂,滿嘴的牙齒全都露了出來曬太陽,用噁心的嬌嗲音色說道:「老爺您真壞,想看人家的身體就直說嘛,說了人家又不會不給你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看,沖人家大吼大叫都快把人家的小心肝嚇出來了,你想看的話就看好,別眨眼哦!」

     話音剛落,一雙大白手解開領口的扣子,順著衣領往下摸索去,周青也一樣,只不過他的動作做出來沒有寶王爺那麼柔美,黝黑的大手一扯,碎花裙子上的扣子掉了一地。

     在場的護院們看傻了眼,並不是被他們的美色驚訝,而是從來沒見過兩個這麼醜的老女人學人家勾欄院的小姑娘賣弄風騷,這場景只能用震驚二字形容。

     趁著眾人發呆的空當,兩個人隨手把累贅的破裙子一扯,拔腿就跑,這兩個能吃能喝身強力壯的傢伙硬是把人群撞出了一個缺口,被撞倒的護院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滾兒,估計是骨折了。

     「你們這群廢物愣著作甚,趕緊給我追!」司空宣似乎忘記了自己這身老骨頭不經折騰,跑得跟個二三十歲的小伙子一樣,指著前面兩個穿著褻衣傷風敗俗的醜婆娘邊跑邊喊,結果沒跑出幾步就被路上的石頭絆倒了,險些跌碎了他這身老骨頭。

     管家看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居然做出這麼驚人的舉動,嚇得直冒冷汗,扶起快摔散架的司空宣,閉著眼睛等候發落。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竅了,前些天還求著老爺給自己和寶王爺賜婚,現在寶王爺成了小偷,而且消息還都是從自己嘴裡套出來的,看來是自身難保了。

     寶王爺、周青很快就和護院們打了起來,可能是動作太激烈吧,胸口塞著的大蘿蔔一個一個都蹦了出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滾到了司空宣腳底。

     劉管家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他成天覬覦的大美人居然是塞了兩個蘿蔔的男人!天理何在啊!

     司空宣一直覺得這兩個醜婆娘奇怪,現在總算知道奇怪在哪裡了,難怪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他們眼熟呢,這不是自己翻遍京城找了小半年的寶王爺還能是誰,虧自己還派出了大量人馬去搜尋他,沒想到這該死的傢伙居然藏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寶王爺你騙得老夫好苦!」

     打鬥中的寶王爺摸了摸胸前,發現身份真得敗露了,咧嘴朝說出自己身份的人一笑,「兵不厭詐!」

     老頭子氣得直跺腳,呲牙裂嘴的放高了嗓門兒,「你們把這兩個混蛋給老子剁了餵狗!」聲音太大他都喊破了音,最後一個字的語調也不知道拐到了哪裡。

     身份都被識破了,寶王爺自然不敢懈怠,司空宣想殺死他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下落到了他手裡可不能給他宰割自己的機會,他還有幾十年的大好時光要去揮霍呢,死在這個老傢伙手裡太不值得。

     「周青,摀住鼻子!」寶王爺沖正在奮戰的周青大喊一聲,把手裡的一條破布扔了給了周青,他自己也用同樣的一條破布掩住了口鼻。

     「嘩」的一下,五顏六色的粉末飄得哪哪都是,方纔還凶神惡煞的護院們一下子都哈哈大笑不停地在身上亂抓,有的則捂著肚子朝茅廁跑去,狀況一個比一個慘,寶王爺也沒成想到十三交給自己的保命符兒會是這種狀況,他慶幸自己認真聽了這東西的使用方法,不然現在拚命抓癢趕著跑茅廁的倒霉鬼就是自己了。

     趁著他們混亂,抓起周青就往門外跑,司空宣的人現在是自顧不暇,中了十三配的藥,如果沒有解藥狀況會很慘,因為別的大夫根本就不清楚她這些古怪藥物是怎麼想出來的,所以想解毒也無從下手,只好聽天由命等著藥效自己過去,不過多等一刻,他們身上的不適就多持續一分,即使不養死也得拉得虛脫,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給司空宣辦事。當時十三就是怕寶王爺身份敗露才將自己寶貝的藥粉交給他,有了這東西防身,不愁不能全身而退。

     司空宣眼瞅著他們兩個大搖大擺的從自己眼皮子低下逃掉,氣得咬牙切齒,奈何就連他也中了寶王爺扔出的怪藥,渾身癢得要命。突然肚子一痛,他的臉霎時變得慘白,「劉福你快扶我去茅廁!」

     話說了好久,劉福都沒過來理他,任他一個骨頭快散架的傢伙強忍著疼痛,一張色彩多遍的老臉屈辱的皺做一團,等著尷尬一刻的來臨。

     不是劉福不忠誠,其實劉福也自顧不暇了,都怪他早晨吃得太多,剛一中藥,他的肚子就排山倒海的響了起來,第一個衝進茅廁的人就是他了,到現在他蹲坑蹲得腿都軟了,可不爭氣的肚子就是不給他提褲子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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