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騙子偷心記 雨月花嫁只緣君,桃華灼灼否 要她陪我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桃林,淡淡的粉色如同夢幻的雲霧一般,桃林深處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溫馨的粉紅色中。

     一大早,紫衣伸了個懶腰,眼前的景色如夢似幻美得太不真實,一時間她忘記了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剛走出茅草屋在桃花樹下閒逛,一隻冰涼的手就出其不意的擎住了她的脖子,冰冷的聲音幽幽冒出,這一切讓紫衣感覺如同置身冰窖。

     「你是什麼人!」

     「放手!」紫衣艱難的呼吸著,被掐著的脖子讓本來就呼吸困難的她幾乎窒息。

     那雙手依舊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脖子,淡漠的聲音讓人覺得他根本就是無情,「告訴我你是誰就會放開你。」

     「不放開我就不說!」紫衣也當仁不讓,和掐住她脖子的人玩起小孩子的拉鋸遊戲。

     可身後的人不吃她這套,看戲似的瞧著這個嘴硬的女人。看裝束根本不是宮裡的人,能進入這片機關重重的桃林肯定具有一定的頭腦,對於自己出手又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會武功。

     赫連夕月淡漠的眸子裡略微透出幾許好奇,他在桃林裡獨居了十年,想行刺自己的人遇到了不少,可惜都被桃林中的機關殺死,這次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不懂武功的人能平安進入桃林。見她嘴硬,看似纖弱的大手死死地扣著她纖細的脖子,雪白的脖頸上鮮紅的指印清晰可見。

     看他還不肯放手,非要聽出個所以然來,紫衣索性緊咬住嘴唇,一聲不吭的和他耗著。

     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紫衣覺得胸口悶得快要炸開一般,眼前一黑,纖弱的身子軟了下去。

     在發覺她異樣的一刻,赫連夕月急忙鬆開手,攬住她柔弱的腰身,看著她慘白的幾乎透明的小臉,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在威脅生命的情況下,她依舊淡然處之,彷彿根本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裡一般,這種漠視生命、不珍惜自己的態度讓他異常的氣憤。

     「丫頭醒醒!」大手用力掐著她的人中,話語裡透出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焦急。雖然不知道以前的人是敵是友,心裡就是有一種執念不能讓她死,懷裡這個倔強的女人似乎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掐了很久都不見懷裡的女人醒來,他徹底失去了耐心,一把將她平放到鋪滿花瓣的鬆軟地面,用力擠壓著她的胸口,花瓣一樣的粉唇附在她緊閉的小嘴上用力往裡吹氣。

     十三走進桃林就看到眼前這和諧的一幕,若不是看見那片熟悉的紫色衣角,她才懶得去管赫連夕月在做什麼呢。

     「放開她!」十三不管趴在紫衣身上的人是誰,憤怒的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摔倒一邊,很難想像瘦小的她是怎麼做到的。

     赫連夕月臉色難看,對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太子殿下他一直都沒有好感,雖然自己和她算得上血緣最近的人,可自從她被封了太子他對她的好感也一落千丈,這次他在救人卻被這個討厭傢伙無理打斷,心裡的一團火一觸即發。

     被一雙冒火的眼睛緊緊盯著,十三也沒去在意,只是焦慮的給心愛的紫衣號脈。每一次紫衣生病了,最焦急的永遠都是十三,好不容易把她的宿疾除去,這次她又來個昏倒,十三的一顆心都疼得七零八碎。找準穴位,一根不知從哪裡冒出的銀針狠狠地刺了進去,只是扎針的一瞬間,十三的小臉痛苦的糾結成一團。

     「紫衣醒醒,十三來看你了。」

     聽到十三的聲音,紫衣艱難的睜開眼睛,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也顧不上她是男是女,啵的一聲,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狠狠地親了一下十三粉嫩的臉頰。她就是貪戀被十三保護的感覺,也堅定的相信十三能給予她保護,死裡逃生看見她一激動索性把糾結了她好幾年的心病扔到了一邊,一切彷彿重新開始了一般。

     見到紫衣和十三親密的樣子,赫連夕月陰沉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你把這女人扔到我的地盤是什麼意思!」

     看到紫衣脖子上突兀的指痕,十三後悔不已,自己早就見識過這位夕月哥哥的冷厲,所以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希望紫衣別出事,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當務之急還是把紫衣平安帶出為好,眼前這個男人可不像外表那樣好惹。

     「夕月哥哥,紫衣姐姐昨天被司空燕抓緊皇宮,我怕她受到傷害所以情急之下把她藏到了你這裡,事先沒有支會,請原諒我的唐突。」

     都認真道歉了,接下來必然應該得到一句客套的諒解,然後自己和紫衣就可以走人了,可偏偏事與願違,在宮裡隱藏的最深的十皇子居然破天荒的和十三槓上了,任十三道歉再怎麼誠懇就是不買她的賬。

     「如果殺了人再和死者的家屬道歉有用嗎?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就想求得我的原諒可能嗎!」

     被他無理取鬧的話嚇了一跳,什麼時候這個理智的不像人的傢伙也學會耍無賴了,這麼反常一定有問題,除了皇位似乎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麼過節,可他有的是實力和自己正面交鋒犯不著因為一點小事鬧起來,聰明的十三此刻糊塗了,「夕月哥哥,你想怎樣才會原諒我的唐突?」

     赫連夕月慵懶的往桃樹上一靠,桃花一樣的眼睛透出貓咪逗弄老鼠般的玩味,似乎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太子弟弟著急驚慌的模樣。

     「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波瀾,這讓十三更加抓狂,不知道對方想法的感覺是她最不喜歡的,而眼前這個自己曾經認為可以理解的傢伙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了,不害怕才不正常。

     「紫衣是我姐姐。」發覺赫連夕月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紫衣,十三像防備覬覦自己寶貝的強盜一般用並不寬闊的小身板將高出她一塊的紫衣護在身後。

     看見十三這副滑稽的樣子赫連夕月無奈的抽搐著嘴角,可好奇心依舊不減,「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姐姐?」

     「這不關你的事,反正不許你傷害她!」

     看十三那麼緊張身後的女人,赫連夕月玩味的笑了起來,本來就和十三相差不多的俊臉讓滿樹的桃花都失色了,不過他接下來的話險些讓十三吐血。

     「好,我不會傷害她的,不過我想把她留在這裡陪我。」

     若忽略了後面的話,任所有人都會覺得語氣溫柔的他是個舉世難得的大好人,後面的話一出口氣得十三像用藥粉毒死他,這哪裡是個溫文爾雅的佳公子,分明是個喪心病狂的強盜!

     十三是鐵了心了,說什麼也不能把紫衣姐姐留在這個陰晴不定的傢伙身邊,「紫衣姐姐不是丫鬟,留在你這裡名不正言不順,傳出去有損姐姐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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